冯菊香抽着帕子拭泪,眼睛一直没从他身上移开过。
“知道错了就好,以后好好过日子,别再算计这个算计那个。”
她一个女人家做些胭脂水粉的买卖还是不错的,虽然如今还没上了年纪,但是等攒下一些银子了便可以寻个好人家,找个踏踏实实的男人过日子,也是不错的。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她的娘家人始终没有打听过她的事,幸好她在刘家攒了一些私房钱,想要独自过活还是不成问题的。
“富贵,以前我的确有错,可是咱们毕竟是夫妻一场,能不能别一见了我就跟见了仇人似的。”
冯菊香可怜巴巴的揪着他的衣袖,像极了那做错事的小狗,不停地摇尾乞怜。
柳富贵不是那心狠的,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如今你我已经不是夫妻了,好好说话可以,但是别拉拉扯扯的,我娘子见了会不舒服的。”
“嗯,我知道了。”
冯菊香听了这话没什么异议,抬手擦干了眼泪,欢喜的点点头。
柳富贵看了看她,迈开大步朝着济世堂而去。
此时,白薇已经忙起来了,每天都有镇上的百姓和外地前来的百姓指名要请她来诊病,丁香抿着唇儿坐在一旁,单手摸着自己那还显山露水的肚子傻傻的笑着,起先还有坐着的地方,后来人越来越多她便站起身来,刚刚站起来就看见柳富贵回来了。
“娘子,让你久等了。”
柳富贵抬了抬胳膊,那些糕点的香气透过油纸散发出来,瞬间勾起了丁香的味蕾。
“无妨的,弟妹很忙,我过去和她打个招呼咱们就回去吧。”
“成!”
柳富贵应着,和丁香一起去和白薇到了别,便带着这大喜事匆匆回来村里。
柳母一听这事高兴的合不拢嘴,瞧见那小两口甜甜蜜蜜的样子实在不忍打扰,便收拾了几件随身的衣裳来了镇上。
今日镇上下了场小雪,天儿有些阴沉沉的,柳淮山早早的接上自家娘子往回赶,到了家还没等开门就听见里面有动静,本以为是家中进了贼,一开门顿时一喜。
“娘,您什么时候到的?”
柳淮山立即拉着白薇进屋,柳母见到两人心里所有的思念瞬间爆发,一手拉住一个,热切的拉着她们坐下。
“刚到没一会儿,饭已经快好了,一会就能吃了。”
柳母抬手捧住白薇那冰凉凉的脸蛋,心疼的想要捂暖了。
“娘,大嫂的回去和您说了吧?”
这事儿不光柳富贵高兴,白薇也跟着高兴,她一见到柳淮山便兴冲冲的说了这件事,见他也是一脸的羡慕。
那酒楼里跑堂的梅子说的不错,眼前这男人看起来铁骨铮铮的,一见到孩子瞬间比女人都温柔,他本就是喜欢孩子的,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有他们自己的孩子。
“说了,说了,真是大喜事一件。”
柳母说起这事眉开眼笑起来,开心的揉了揉白薇那细嫩的脸蛋。
她有些欲言又止,生怕惹了她不高兴,立即敛住了笑意。
“娘去给你们端饭。”
柳母想着两人忙了一整天了,应该早就饿了,赶紧去厨房忙活起来。
白薇跟着她到了厨房,想要帮忙她却怎么都不肯,她只好拿了些碗筷就出去了。
“淮山,多吃点鹿肉,再喝点这个汤。”
柳母给白薇夹了不少爱吃的菜,紧接着给柳淮山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烫,又夹了好几块鹿肉过去。
本来淮山许久没有上山打猎她很久没有见到鹿肉了,但是今儿她一到厨房猛地就瞧见了这个,炖了一些还剩下许多,应该还能吃上好几顿呢。
柳淮山看着碗中的鹿肉和一旁的汤水面色一红,看了看一旁的坐着的媳妇,白薇的确是饿了,只顾着低头吃饭,却没看见他此时窘迫的神色。
“快喝,一会要凉了。”
“诶。”
柳淮山应了一声,端起汤碗一饮而尽,又将那些鹿肉全都吃了。
这肉还是龙少天拿来的,两人一直忙,还没来得及煮来吃。
饭后,白薇帮婆婆将碗筷收拾好,便幽幽上了楼,一开门便见淮山烦躁的在屋内走来走去。
“这么冷的天儿你小心着了风寒,快点穿上。”
柳淮山此时衣襟大敞的坐在那,听见开门声,睁着那双魅惑醉人的星眸望向了她,瞧见那张娇媚水嫩的脸蛋愈发口干舌燥了。
“无妨的,娘子,我热。”
他一张口嗓音便有些沙哑,索性将身上那淡薄的中衣脱了下去。扔在了榻上。
自从成亲以来,她还很少见他有这么烦躁的时候呢,一时有些好奇,脑子灵光一闪,突然想起饭桌上的情形来,一定是她婆婆见大嫂又有喜着急了。
健硕紧实的肌肉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光泽,白薇硬着头皮走过去抓起了散落在榻上的中衣想要披在她的身上,谁知还没等披上就被他压在了榻上。
“真的不疼,就算不穿衣裳站在雪地里也无妨的。”
他喉结滚动,浓密的长睫轻轻颤抖,强劲有力的大手抚上了她清丽绝美的侧颜。
白薇咬咬唇,伸手推了推他,身上的男人却纹丝未动。
“好啊,既然这么热,那就把你扔到外面去。”
她说完这话咯咯笑了起来,清脆甜美的嗓音仿若黄鹂出谷,醉人心扉。
柳淮山勾唇延展出一抹和煦的笑意,十分不老实的解了她身上的衣衫。
白薇想起他晚饭时一连吃了好几块鹿肉,就觉得心惊胆战。
四目相对,不知惊了谁的魂,长夜漫漫,情意绵绵。
有人浓情蜜意,却又有人独守空房。
此时,九龙山村,犬吠声此起彼伏。
“婆婆,张树怎么还没回来呀?”
春杏刚将孩子哄睡了,此时天色已晚,外面传来阵阵急促的脚步声,她趴着窗子看了看,原来只是从这里路过的人,并不是她盼望的那个回来了。
张树娘捂着嘴打了个哈欠,也跟着向外面望了望,不禁皱了皱眉头。
“唉,谁知道呢,八成是和他们喝酒去了,平日里他很少在家,如今临近年关了,好不容易聚一聚,晚些回来也是情理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