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你别误会,回头我跟你解释。”
“淮山,我从来没听你说过,这是你妹妹么?”
冯雨燕坐在榻上仔细端详了一番,见那两人身上的气质以及眉眼间隐约的相似,看起来像一对兄妹似的。
“不是,这是我娘子。”
柳淮山拉着白薇的手向她介绍着,冯雨燕听了这话点点头,方知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夫妻相,真是天造地设。
“真是个国色天香的妙人儿。”
同为女人,冯雨燕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此时白薇长发及腰,一双如烟似雾的大眸子顾盼生波,只看上那么一眼就让人如同入了魔障一般,生生的被勾去了魂儿。
“过奖了。”
白薇强扯出一丝笑意,说完这话就走了。
柳淮山觉得她已经够给自己面子了,回头还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呢。
白薇见此时天色已经不早了,赶紧去了济世堂。
柳淮山将那位冯姑娘安顿下来后没有急着去醉仙楼,倒是追到了济世堂去。
济世堂内,此时人还不多,白薇忙了一阵便瞧见一抹高大健硕的身影跨入门槛,她心里还难受着呢,压根就不想理睬他,遂将身子拧了过去,佯装没有看见他。
“娘子,你还生气呢。”
柳淮山话一出,白薇迅速起身去了里间内,他便也跟了过去。
“谁生气了,本以为上次打发了那个程云儿就此就省心了呢,可是我低估了你的魅力,这次和往常不同,是你自己心仪的。”
她自认自己心胸还算宽广,却没想过柳淮山这么一个看着性子冷的居然对人家那么殷勤。
“娘子,她的确是我的故人,却不是我心仪的,我柳淮山对天发誓,要是有半点虚言,天打雷劈!”
“没有就没有,能不能别胡乱发誓。”
白薇一听这话顿时恼了,横眉冷对的看着他。
“正是因为我心里坦荡荡的,所以我才敢这么说。”
“你现在今时不同往日了,整日又那么忙,就算你在外面又养一房我也不会知道,但是我有我的底线,哪天要是被我发现你外面真的有人,我不会和你闹,也不会和你分家产,我会走的无声无息,老死不相往来。”
柳淮山刚要去抱她,却当头得了这么一番话,心都凉了半截。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样。”
“是不是才发现我是个小心眼的,回去找你的冯姑娘!”
白薇红了眼圈,拧巴的坐在了椅子上,又怕他瞧见眼睛里的泪花,将身子拧了过去,背对着他而坐。
“那位冯姑娘曾经对我有过恩情,这次她落难我不能不帮,而且她长我三岁,我拿她当姐姐一样。”
“我刚刚听她说了,她的遭遇简直跟我当初是一模一样,你对我们这样的女子还真是关怀备至。”
白薇口中说着酸溜溜的话语,脑海中尽是他方才与那冯姑娘你侬我侬的样子。
“的确是很像,但是我对你和对她怎么会一样呢?我心里早就有你,所以我娶你,而她是今早倒在咱们家门口的,咱们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我不知道。”
白薇咬咬唇,柳淮山见她这副拧巴的样子心疼极了,单手将人捞在了怀中。
“你这个没心肝的小东西,我心里是不是真的有你,我不信你感受不到。”
他听了她犯浑的话有些哭笑不得,张口咬上了她那细嫩的下巴。
白薇坐在他怀中娇哼一声,伸手欲推开他,却被他抓住了手儿,放在唇边亲了亲。
“你一定是犯桃花,偏偏又生的这么美,怎么叫人不惦记?”
“任凭你哭一哭笑一笑,将我这颗心掏给你都行。”
柳淮山拉着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膛上,白薇清晰感受到了那里的悸动,听着他温柔的话语,心头的气瞬间就消了。
“你快回去吧,叫人看见多不好。”
“嗯。”
白薇从他怀中下来,立即走了出去。
柳淮山应了一声,随着她出去,立即去忙了。
待两人回去的时候,家中炊烟袅袅,屋内饭菜飘香,令人垂涎三尺。
“你们回来了!”
冯雨燕端着热汤从屋内缓缓走出来,招呼着两人。
“冯姑娘,你身子刚好,怎么下厨了?”
白薇刚要从她手中将热汤接过,柳淮山生怕烫到她,赶紧抢先端了过去。
“看你们夫妻来很辛苦,只是举手之劳而已,快来吃饭吧。”
冯雨燕热情的给白薇盛了饭,眸光柔和的看着她。
“辛苦冯姑娘了。”
“不用言谢,该说谢的是我才对,是你们救了我。”
冯雨燕捧着饭碗食欲全无,说越这话声音越小。
“早上的时候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是淮山的救命恩人,还以为是。”
白薇红着脸解释着,欲言又止。
“无妨的,要是一点也不在乎才奇怪呢,我比淮山大,只当他是我的弟弟呢。”
冯雨燕一说一笑的,颇富感染力,几人愉快的吃完这一餐,她又抢着要去洗碗,来者毕竟是客,她平时再被宠着也不好意思让淮山去洗,便率先收拾下去了。
“以前就看他不和什么女子有来往,如今娶了你才知道他的坚持是值得的,你是哪家的小姐?”
冯雨燕站在她身后,十分热络的说着。
白薇听了这话没觉得有什么尴尬的,将手洗了洗,回身坦荡的勾唇一笑。
“我不是什么千金小姐,是乡下的姑娘,和淮山同村。”
“看你一点也不像个村里的姑娘。”
冯雨燕偏头打量着,四目相对,白薇从她眸中看出了别样的味道。
白薇只是抿唇笑笑,没有说什么。
“我如今落了难,又没有什么亲人,淮山说要从外面给我找一个房子来住,我觉得这样总是不好,万一被别人知道了,还以为我是他在外面养的女人呢。”
冯雨燕走大门口突然转身,白薇一挑眉,忽然觉得这女人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这倒是没什么,前阵子有个姑娘想给淮山做妾,日日以别的托辞上门,被我给打出去了,这邻里们都看惯了,倒也习惯了。”
冯雨燕扁了扁嘴,只是点了点头,一言不发的坐在桌前若有若无的瞄着淮山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