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艳俊美的面容刚冷如刀,深潭般的黑眸冷凝涌动,让人浑身冷寒。
“淮山兄弟,误会,都是误会,我只是听说了这事,没想到是假的。”
刘有财浑身哆嗦着,颤抖着朝着柳淮山摆摆手。
他先前是吃过这亏的,差点就死在他手里,在床榻上养了许久才能下地,这身子骨早就已经大不如前了,要是再被拳打脚踢一阵,哪里还有性命在。
柳淮山冷哼一声,揪着他的衣领将人从院内扔到了院外,刘有财闷哼一声,顿觉五脏六腑都被震碎了。
“还不快滚!”
他一声怒吼,跟着刘有财而来的两个长工吓得屁滚尿流,立即搀扶着刘有财匆匆离开了。
“娘子,你们怎么样?”
柳淮山心疼的将她纳入怀中,紧紧的搂着,生怕一松手怀中的人儿就会丢了。
“我没事,你们怎么样?”
放下的一切历历在目,想着那娘俩不是伤着了就是吓着了,白薇立即回身询问着。
要说白芷立马将柳淮山忘得一干二净那是不可能的,她愣愣的盯着那高大威猛的男人,一时愣了神,被白薇这么一叫才回过神来。
“没事没事,没伤着。”
白李氏闻言扭头看了看身边的白芷,随即掸了掸袖子。
“那就好。”
柳淮山应了一声,将院子内东倒西歪的东西收拾好,有些东西已经摔坏了,可是谁让他手巧,敲敲打打一通立即恢复了原样。
白芷不禁更加刮目相看,脑海中浮现出张树那木讷笨拙的傻样来,一时有些看不上眼了。
待将一切收拾妥当,两人手拉着手回了家中。
“夫君,怎么今日回来的这样早?”
白薇还没来得及烧热水给他用,柳淮山倒是皮实,直接用新打上来的凉水擦洗了身子,看的她一愣一愣的。
“不知怎么的,今日出门便觉得心慌意乱的,刚到镇上就将东西便宜卖掉了,赶紧往回赶,想不到真的差点出事。”
柳淮山将湿漉漉的棉巾放下,展开那强劲有力的臂膀环住那嫩柳一般的腰儿,埋首在她颈窝深深吸了一口气。
他刚刚用冷水擦洗了身子,隔着那纤薄的衣料正好感受到他身子上的爽凉,她伸着柔嫩的手儿,颤巍巍的抱上那湿润微凉的紧实腰身,将头靠在了他的肩头上。
“我还记得刚才刘有财说是因为听说了,连我都不知道的事儿,他是从何听说的?”
闻言,柳淮山将她抱到了炕边上坐着,她睁着那水灵灵的大眼,如同那乖巧的孩子一般,仰着头望着他。
“他这人本就狡诈,八成是胡诌的,但也或许是真有人在他面前这么说的。”
柳淮山眉头一蹙,伸手抱住那软腻的身子骨,捧住那小脑瓜贴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白薇点点头,一时有些后怕。
自从镇上的铺子全都被烧光了,她心里的底气一下子没了,整日忧心也就罢了,还要应付那些子虚乌有的流言蜚语,如今这恶霸又出来捣乱抢人,真是令人焦头烂额。
“娘子,我知道你两日没少受委屈,不然也不会回娘家去了。”
“夫君,什么都别说,不吃得苦中苦,怎么才能成为人上人呢?其实这不算什么的,只要你相信我,一切都是过眼浮云罢了。”
剔透如他,一句就道破了今日的事情。
柔嫩的手摸了摸那棱角分明的俊脸,十分踏实的往他怀中拱了拱。
两人话音才刚落,隔壁又传来一阵高声的怒骂。
夫妻俩对视一眼,听出这好像是丁香和柳母的声音。
“咱们去看看吧。”
白薇皱着眉头听着,忽然觉得事情不太妙,赶紧从他怀中起身。
柳淮山知道这是浑水,最近也不知道他娘是怎么了,以前明明性子还不错的,最近看谁都不顺眼。
他点了点头,两人一前一后的出了房门,朝着柳富贵那屋去了。
“不就是因为我没什么亲人,所以你才这么欺负着我,我帮着弟妹说话哪里错了,我说的可都是实话,是娘你太糊涂了。”
丁香抱着怀中的小午,孩子听见她哭了也跟着哭起来,柳母一时心疼上去就要抢,抓的孩子的小腿儿疼了,哭的更加厉害了。
“娘,你这是干什么?”
柳淮山上前挡在了她的视线,将丁香护在身后,白薇立即上前接过了孩子,轻声哄着。
丁香伏在她的肩头,隐忍着咬着唇瓣,哭的愈发汹涌起来。
“你瞧瞧她把孩子吓成那个样子,还不准人说了?淮山,都是你带的头,现在你大哥也跟你一样,就是个没脾气的面瓜。”
柳母胸脯上下起伏着,伸手朝着柳淮山指指点点。
柳富贵一早就去田里了,八成要临近晌午才回来,丁香趁着早饭时她心情好,和她提起了白薇的事情,想不到她一时气急,竟然说话那么重,而她又是那脸皮薄的,自打进门还没和她红过脸呢,这一吵竟有些挂不住面子了。
“娘也是女人,难道女人生来就是受气的么?”
柳淮山刚要开口,白薇咬咬唇,眸光冷然的看着她。
“你这孩子,自从那日被我撞见了,如今处处针对着我。”
柳母面色红一阵白一阵,语气有了些许和缓。
“娘,你明知道我不是那样的人,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过日子?”
“真是反了天了,你们真是要气死我。”
话音落,柳母赤红着眸子摔门而出,三人不解的对视一眼,一时弄不懂她了。
“大嫂,你别哭了,虽然我也生她的气,可是我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
白薇咬咬唇,之前她也是脾气不小,生了不少的气,可是回想起来却总觉得不对劲。
“是呀,以前娘很宠着你的,我就是因为想不明白才多说了几句,谁知道她就生气了。”
丁香将孩子抱了回去,哭的肩头抖动,我见犹怜。
“总之别往坏处想就好。”
柳淮山眉头紧蹙,思绪渐远,努力回想着近来发生的一切,却依旧没有想起来是何缘故。
“嗯。”
丁香和白薇应着,心里的难受消去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