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婉莹瞧见两人如此亲密的样子不禁心口发闷,听了白薇的低语脸颊更是红一阵白一阵。
柳淮山恋恋不舍的松开她,转身看向了杵在一旁的董婉莹。
“董姑娘,快请坐。”
白薇红唇紧抿,落落大方的说道。
董婉莹点点头,“这事虽然是好事,可是淮山哥哥不一定想让旁人听了去,不如上楼说吧。”
“嗯。”
白薇应着,引着她上了楼。
经过上次那事,她对自家男人是一百个放心,只要他心在她这,她还有什么可小心眼的?
董婉莹本以为她的出现会引起那夫妻二人的不和睦,却是想错了。
三人将门关好,找了地方坐下。
董婉莹捧着手中热茶,延展出一抹甜甜的笑意。
“淮山哥哥,年前皇上睹物思人,突然想起了李贵妃,一番查探下来,终于得知是误会她了,如今皇上昭告天下,柳家沉冤得雪了。”
柳淮山听了这话心头一震,多少年了,这样的好事来的未免迟了些。
“确实是好事。”
柳淮山喃喃自语,脑海中回想着从家中逃跑时府上的惨烈情形,心尖好似被刀割一般。
白薇察觉到他的异样,柔软细嫩的手儿轻轻抓住他那有力的大手,往日温热的大手此时指尖冰凉。
她轻轻摸索着,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了他。
柳淮山反手攥住那小手,眸光温和的看着她。
“娘子,放心吧,我没事。”
他轻声哄着,语气温柔的不像话,像是在哄孩子一般。
坐在对面的董婉莹心里一阵难受,生怕自己被忽略,连忙插了一嘴。
“淮山哥哥,我听爹爹说,皇上知道你没死,他很惦念你。如今事情既然已经真相大白了,不如你收拾收拾,随我进京吧。”
她眸光热切,灼灼的盯着他。
话音一落,不料柳淮山却轻笑一声。
董婉莹不解的看着他,突然觉得他还是和小时候一样,那么不可冒犯,一样猜不透他的心思。
可是有一点她是知道的,他这笑绝对不是因为高兴了。
“淮山哥哥,你这是怎么了,是我说错话了么?”
董婉莹小心翼翼的问着,生怕他再也不肯理她。
“我不会回去的。”
“淮山哥哥,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境遇完全不同了。上次问你时,你还是戴罪之身,可是如今真相一出,谁还敢看扁你?”
董婉莹喋喋不休,白薇乖巧的坐在一旁听着两人的对话,这事对他来说很重要,还是要他自己做主的。
“一切都是过眼云烟罢了,无心朝堂。”
“可是人生一世,难道你不想为柳家光宗耀祖么?”
“我说过了,当初柳家何其荣耀,如今照样落地此等境地,一切都只是虚名罢了。酒楼刚开张,人手有点不够,我先去忙了。”
柳淮山不想再听她的劝说,起身从二楼一跃而下。
董婉莹惊讶于眼前的一幕,京中多少权贵沉迷酒色,哪里有他这一身好武功,只可惜白费了这一身功夫。
她余光之中瞥见对面的白薇,顿时心生不悦。
“不知你用了什么招将他套在身边,如此沉迷于你。难道你不知道他和你这个村妇在一起,已经失去了抱负么?”
董婉莹起身面对着她,却见白薇依旧沉稳的坐在那里,抿唇一笑。
她觉得这女人确实美,京中的贵女只是会打扮,却远不如她这皮相。
“我与他是夫妻,何须用什么手段来将他套在身边?你刚刚也瞧见了,我可是一句话都没说。今日要感谢董姑娘的一番好意,只是他既然不愿意,还是不要勉强了。”
她的心思骤然被她看透,董婉莹气鼓鼓的白了她一眼,迈着大步走下楼去,出了酒楼。
柳淮山一整天都有些心不在焉,他体力向来好的很,酒楼如今不算忙,这点伙计哪能累到他呢?
白薇深知他一定是想起了柳家当年的事情,心里憋屈。
天色晚了,柳淮山生怕她摔倒,紧紧的拉着她的胳膊,虽然寒风如刀子一般,她却觉得路途太短。
柳母已经将晚饭做好,白薇瞧着他不太开心,特地又下厨做了一些他喜欢吃的菜。
“娘子,累了一天了,别忙了,快来吃饭。”
他自身后将她那翠柳一般的腰肢抱住,下巴抵在了她的肩头。
白薇缩了缩脖子,颈子被他那灼热的气息熨烫着,她感觉化成了一滩水儿。
“没事,已经好了。”
白薇将菜盛出,柳淮山端着放在了桌上。
柳母吃饭向来快,怕打扰到小两口,趁着白薇炒菜的功夫,索性先吃完便上楼去了。
吃饭时他一直无话,白薇一边吃着一边偷偷瞄着他,他似乎察觉到了她的注视,猛地抬头,两人一时四目相对。
白薇尴尬的将头低下,继续吃着碗中的米饭。
他除了情绪低落一些,一切照旧。
白薇洗了澡,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从柜子中将夏季穿的吊带裙子拿了出来,将身上的衣裳剥的一件不剩,套上了睡裙。
柳淮山洗完澡上楼时便将瞧见那一团蜷缩在床上,裹的像颗四喜丸子。
他勾唇轻笑着,掀开被子躺了进去,头枕着胳膊,呼吸均匀,却怎么也睡不着。
柳淮山回头看了一眼躺在身边的人儿,瞧着她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又一动不动,似乎是已经睡下了。
鼻端传来沁人心脾的芬芳,他往常疼宠她的情形历历在目,柳淮山喉结滚动,越发难受起来。
就在他想要起身喝口冷水胸膛中的火气时,身旁那裹得严严实实的小东西突然在被窝里拱了拱,蒙着被子压了上来。
“你这小东西,原来没睡着。”
柳淮山抬手褪了裤子,正当难耐时,那双柔软细嫩的小手突然撑着的他的胸膛,娇柔的身子羞怯的跨坐在他身上。
有力的大手迅速推高她的衣裙,却发现里面不着寸缕。
他眸中燃着熊熊大火,咽了咽口水。
“娘子。”
他难耐急促的唤了一声,理智瞬间土崩瓦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