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从不会向我伸手要求什么,而只是把我当做一个很普通的男人。
这晚,她没有夜戏,下班回到公寓的时候,柏晋扬在门口等她。
他说他那里已经准备好晚餐,她笑了笑,随他前往他一人居住的半山别墅。
这顿晚餐很丰富,营养搭配得很好,叶晓觉得好久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中餐了,多吃了一些。
“英姐,两杯咖啡。”柏晋扬拉着她来到客厅,“这阵子是不是很累?”
“还好了,比较烦而已。”叶晓看见英姐偷偷地看向这边,觉得有些好笑。
“关于‘涂漆门’这件事,我一个朋友当国际刑警二十年,我请他帮忙调查。”
“不用了,警方已经在调查了。”她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就像一只昏昏欲睡的猫,“下周我要去上海做宣传。”
“我陪你去,好不好?”他揽过她,在她的额头上轻轻一吻。
“好呀,只要你舍得放下你的事业。”
“为了你,我愿意舍弃一切。”
“你们男人啊,就会说一些甜言蜜语哄人开心,到时候又做不到。”
“我不会说甜言蜜语,我所说的都可以做到。”
“是吗?”她抬眸看他,一本正经地看着,“万一做不到,怎么办?”
“做不到,你也会体谅我的,是不是?正如我也会体谅你一样。”他轻轻地捏着她的脸颊,低沉道,“因为,变数太多,谁也预料不到。”
叶晓哼了一声,“承诺了,又做不到,你在我心中的形象,会大打折扣的。”
柏晋扬的手伸进她的衣服里,上下其手,“那我以后说话要慎重了,如果你对我的印象分都扣光了,那我不就完蛋了?”
她拽出他的手,冷着脸道:“我得回去了。”
他皱眉,装起苦瓜脸,“今晚不要回去了,我已经大半月不吃肉了。”
“嗯……嗯……嗯……”有人故意大声地咳了几声。
两人一齐回头,呆住。
站在门口的,是满面阴郁的柏太太。
柏太太突然驾临柏氏半山别墅,应该不是偶然。
两人立即站起来,柏晋扬尴尬地上前两步,“妈,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
柏太太走进来,昂首挺胸地坐在另一侧沙发上,“突然袭击,才有意外的收获。”
叶晓气定神闲地站着,礼貌地叫了一声“伯母”。
“晋扬,她是谁?”柏太太语气不善,鄙夷地瞪她一眼。
“妈……”最初的手足无措之后,他恢复了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的作风,“妈,她是叶晓,是我的女朋友。”
“女朋友?”柏太太扫来轻蔑的眼风,“没有得到长辈的认可,柏氏子孙的女朋友都不算数。”
叶晓不是第一次见柏太太,这个雍容华贵的女人,穿着香奈儿套装,淡淡匀妆,身材高挑,气质出众,年轻的时候必定是一个大美人。而且,她身为柏氏当家主母二十多年,见惯了大场面,气场十足,虽然语音绵软,却有一股威慑人的力量。
叶晓见过的场面不比她小,也不比她少,自然不会被她的气势吓到。不过现在这种情形,她还是先行离开比较好,毕竟,母子俩吵架,外人在场总是不太好的。
她对柏晋扬说:“我先回去,你和伯母好好谈谈。”
柏太太挖苦道:“果然是没见识的,我只不过说了一两句话,就吓得逃跑了。”
叶晓也不生气,不过倒不想走了,安逸地坐在沙发上,从茶几下拿了一本杂志随意地翻着,淡定得完美无缺。柏晋扬看她如此,不禁在心里偷笑。
柏太太没想到一句话惹得她不走了,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怒气无处发泄,气得脸红。
“妈,你先回去,改天我和你谈谈。”柏晋扬坐到母亲旁边,低声抚慰。
“你现在就跟我回去。”柏太太正在气头上,口气很冲。
“妈,今晚我想住在这里。”他坚持道,“妈,我们到书房谈。”
柏太太昂首走向书房,无视叶晓的存在。柏晋扬拍拍叶晓的肩,“晓晓,你等会儿。”
进了书房,关上门,他看见母亲坐在沙发上,就走过去坐下,“妈,是不是英姐告诉你的?”
柏太太满面怒容,训斥道:“如果不是英姐通知我,你打算瞒我到什么时候?”
“晓晓第一次来这里,不要让她太难堪……”
“这种女人需要给她脸吗?晋扬,你和尔萱离婚,就是为了这个狐狸精?”
“妈,这根本就是两回事。”虽然事实如此,但是也不能承认,柏晋扬辩驳道,“尔萱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你也知道,如果要说狐狸精,尔萱才是狐狸精。”
柏太太气得胸脯剧烈地起伏,厉声道:“柏晋扬,我告诉你,即使尔萱当不成我的媳妇,我也不会让那个狐狸精进柏氏的门。”
他再不想任凭母亲摆布,强硬道:“妈,是我娶媳妇,我有选择的权利,如果要我娶一个不爱的女人,我宁愿孤独一生。”
柏太太痛心疾首地说:“你!好啊,为了那个狐狸精,你竟然顶撞我……你鬼迷心窍……”
柏晋扬剖析自己的内心,“妈,从小到大,我一直遵照你的安排,无论是学业还是继承家族事业,作为长子,我努力地做一个合格的柏氏子孙,支撑起整个家族,甚至连我的婚姻也接受你的安排,和尔萱订婚。但是,妈,你知道吗?我很不开心,我封闭了所有的情感,变成一个冷酷冷血的人。我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毫无保留地奉献给家族,即使我这辈子都无法快乐,我也认了。可是,当我发现,我和她在一起的时候,那种轻松、愉悦的感觉是我从未得到过的。妈,我可以为家族奉献一切,但是我不想再失去自己的感情,失去仅有的快乐。”
闻言,柏太太呆了,好像被儿子的话震到了似的。过了一会儿,她一言不发地走出书房,离开半山别墅。
柏晋扬看着空空如也的客厅,问英姐,“晓晓呢?”
英姐回说:“走了。”
他想了想,对她说:“英姐,我知道你在我们家服侍很多年了,我也很敬重你,可是如果你再干涉我的私事,我会请你回老宅。”
英姐低下头,目光滴溜溜地转,“是的,大少爷。”
他们进了书房,客厅就剩下叶晓和英姐了。
英姐端来咖啡,收拾着客厅,弄得乒乓响,好像故意似的。
叶晓端起咖啡,闻了一下浓郁的香气,微微抿着,“英姐,我知道你不欢迎我。在你心目中,只有秦大小姐才有资格坐在这里,是不是?”
英姐愣了一下,僵硬地回身说:“叶小姐,我老实告诉你,太太只喜欢秦大小姐,即使大少爷和秦大小姐退婚了,太太也不会让你和大少爷在一起。”
叶晓歪头一笑,忽然道:“英姐,你煮的咖啡很独特,结合了曼特宁和巴西的味道,我喝过一阵子这种味道的咖啡。”
听到有人赞赏自己的手艺,英姐很开心,好像遇到了知音人,“这是我家先生最喜欢的咖啡味道,不过大少爷不太喜欢。”
叶晓浅浅一笑,“你家大少爷喝咖啡是茹毛饮血,没文化。”
乍一听到有人调侃大少爷,英姐乐得笑了,觉得这位叶小姐有点儿与众不同。
叶晓喝完咖啡,站起身,“你会煮其他口味的咖啡吗?”
“会的,你喜欢喝什么口味的?”
“我品尝过很多种咖啡,不过你擅长什么口味,我就喝什么,如果你欢迎我来这里的话。”叶晓走向门口,“我先走了,麻烦你和你家大少爷说一声。”
她站在别墅门口打车,犹豫着回公寓还是回别墅,最后决定回公寓。
刚从出租车上下来,柏晋扬的电话就追来了。他说要来找她,她没说什么,挂了电话。
刚洗完澡,门铃就响了。她去开门,让他进来。
“为什么不等我?”柏晋扬揽住她,大冬天的,她只穿着睡衣,如果着凉了他就罪过了,于是他让她躺到床上去。
“我累了,就先回来了,明天要早起。”叶晓打了一个哈欠,眸子半眯。
“晓晓,我无家可归,你愿意收留我吗?”他装起无辜的表情,又逗又雷。
叶晓打趣道:“堂堂柏氏总裁,豪华别墅多处,怎么可能无家可归?”
柏晋扬暗暗挑眉,叹了一口气,“其实,真相是,我想你了。”
她哈哈大笑,推他下床,“全身臭烘烘的,去洗澡。”
当他从卫生间出来,她早已沉沉睡去。他怜爱地抚着她的脸腮,在她的嘴角轻吻一下,关了台灯,搂着她安睡。
暗夜中,她忽然动了下,吻上他的唇,柔情款款。他立即回应,直至她无力招架,“你不是睡着了吗?”
叶晓趴在他身上,窃笑道:“试探你的,你果然很绅士。”
柏晋扬翻身而起,“现在开始,我不是绅士了。”
烫人的吻,落在她的身上。
激情燃烧,炙热的火烧遍全身。
一夜好眠,冬日阳光从窗口斜射进来,他们互道早安。她去电视城拍戏,他去柏氏大厦,各自离开公寓。
qtv批了她的假条,她和汉娜随着环宇娱乐的大队人马来到上海做《龙戏风》首映宣传。下榻的酒店还不错,只是行程匆忙,他们还要赶到帝都做宣传。
首映礼举办得很成功,十多家媒体记者到场采访报道。准备的互动节目丰富多彩,贺定楠、叶晓、夏冬和陈夕四位主演必须配合公司的安排,做一些现场活动。后来,环宇娱乐安排媒体分别给贺定楠、叶晓做单独采访,借此提升叶晓的知名度和人气。
上海首映礼结束后,大队人马前往北京,继续宣传之旅。
一切都很顺利。
当北京所有的活动结束后,利天杰突然来到北京,好像是出差北京,办完公事后,顺便和大队人马汇合。
临行前一晚,利天杰的助手来敲叶晓的房间门,说总裁找她谈谈公事。汉娜追问是什么公事,助手说应该是下一部戏的合作意向。
先打发走助手,叶晓说不想单独去利天杰的房间,也不想再合作。汉娜怂恿她去,还保证说,半个小时内她不回来,汉娜就去敲门。
“晓晓,《龙戏凤》拍得很不错,宣传力度也很大,虽然你不太想出名,但是和天王巨星演对手戏是很过瘾的,是不是?而且机会是可遇不可求的,说不定下部戏是另一个天王巨星。”汉娜蛊惑道。
“利先生不会乱来的,你放心。晓晓,三年之期就快到了,如果总在qtv里拍戏,也不过瘾,是不是?你也想和演技更好的演员合作,是不是?”
“晓晓,去谈谈吧,利先生是绅士,只谈公事。”
叶晓才不相信她的说辞,利天杰如果没有任何企图,就不会跑到北京的某酒店,大晚上请她到房间里谈公事。哪里不能谈公事?珠湾不能谈吗?咖啡厅不能谈吗?非得在这里谈?
这笑话也太自欺欺人了。
叶晓不理她的喋喋不休,关灯睡觉,却传来门铃声。
汉娜去开门,竟然是利天杰“登门造访”。她立即起床穿好衣服,而汉娜推脱有事溜出房间,留给他们一个单独的空间。
“晓晓,冒昧打扰,你不介意吧。”他坐在沙发上,沉稳而潇洒,正如他的身份,利氏总裁。
不介意才怪!如果让公司的人知道了,他们一定以为她和他有不可告人的私情。但是,她不能这么说,只能说:“今天很累,所以想早点休息。”
利天杰淡定道:“打扰你休息了,不过只需要十分钟。”
为了节省时间,她直接切入主题,“利先生,下一部戏……”
“你在《龙戏凤》的表现很好,所以公司有意向继续和你合作。”说起公事,他展现出商场上的王者神采,“公司购买了一部职场小说的电影版权,正在写剧本,明年开拍,电影名字暂定为《棋逢对手》。”
“职场剧?”她惊奇道,“这个题材很新鲜,应该很有意思。”
“我也这么想,晓晓,如果你有兴趣,女主角还是由你来演。”
接拍这部电影,就意味着还要继续和他接触,叶晓犹豫道:“我担心档期问题……”
利天杰说:“公司会配合你的档期,所以你不用担心。”
她抱歉地说:“现在我无法答应你,我要和汉娜谈谈。”
他唇角微勾,“我明白,你考虑一下,回珠湾后答复我。”
叶晓点头,站起来,意思是,我要送客了。他却没有离开的意思,悠闲地坐着,“晓晓,还有一件事,你先坐下。”
她复又坐下,等待下文,微觉不妙。
“晓晓,”利天杰低声唤道,脸上的微笑生动得迷人,“你对我说过的话,我很认真地想过,深有体会。”
“什么话?”叶晓略有错愕。
他重复了一遍,一字不漏:争先恐后爬上你床的女人,只喜欢你的家世与财势,如果要得到真正的爱情,你就应该收敛你的狂妄自负,以一个普通男人的身份,真心地对待女人,为她着想,关心她,体贴她。
她当然记得,他算计她,摆了她一道,她很生气,就说了那一通话。
今晚,他提起往事,有什么目的?
利天杰深有感触地说:“你说得对,这几年来,我的绯闻很多,来来去去的女人也很多,谈过几次恋爱,但是我知道那些女人对我的感情,夹杂着太多金钱物欲的东西,可以说,她们接近我、口口声声说爱我,动机不纯,心思不纯。我知道她们对我并不是真心的,所以我没有付出多少感情,事实上,我从未认真地谈过恋爱。”
花花公子利天杰,对她表白自己的内心吗?叶晓静静地听着,觉得这此时此刻的他,很真诚。
“我尽量满足她们的物质要求,却不会为她们着想,不关心她们,她们也不需要我的关心。所以,晓晓,你说的那番话,给我很大的震动。”
“你和她们不一样,甚至你一直在拒绝我,而不是像她们那样,想得到更多的珠宝,更多的购物卡,更多的演艺机会,你从不会向我伸手要求什么,而只是把我当做一个很普通的男人,所以在我心中,你是独一无二的,深深地吸引着我。我在想,也许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爱情。”
“晓晓,我爱上你了。”利天杰诚挚地看着他,希翼着她有所反应,“以前我觉得自己对付女人很有一套,情场老手,所向披靡,但是在你身上,全都不管用,反而使你离我更远。”
虽然早已知道他对自己有意思,但他以郑重的口吻、热诚的态度向她表白,叶晓仍然觉得愕然。他已经说得很明白,她必须有所表态。
但是他继续说:“晓晓,我伤害过你,是我做错了,如果你愿意接受我的爱,我会证明给你看,我会真心真意地对待你,不花心,没有绯闻。”
他热切地望着她,缓缓握住她的手,期待她说:“好。”
叶晓漠然抽出手,直接拒绝,“利先生,很抱歉,我还不想谈恋爱。”
一向自信的利天杰,想不到第一次求爱就被人拒绝,觉得很难堪,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晓晓,你不用急着回答我,我给你一个星期的时间慎重考虑。”
也好,一周后再拒绝他,那时候他已有了心理准备。
她只能说:“好,我会慎重考虑,不过最近一两年年,我不想谈感情的事,请你谅解。”
结束宣传活动,叶晓回到珠湾,警方仍然没有查出“涂漆门”的真相。不过,柏晋扬的朋友查理却查到一些线索,只是查理暂时不肯说,因为他要找到确实的证据后才说出真相。
这天晚上,柏晋扬回到老宅,看见秦尔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陪母亲闲聊,心生不祥之感。
打过招呼,他本想避开回房,母亲却叫他坐下,和秦尔萱聊聊。眼见母亲面色不悦,他无奈地坐下,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晋扬,近来公司很忙吗?我几次来找伯母都见不到你呢。”秦尔萱笑眯眯地说,好像她还是他的未婚妻。
“确实比较忙。”柏晋扬恍然了悟,怪不得母亲那么讨厌叶晓,原来是她搞的鬼。
“他不忙,尔萱啊,如果觉得闷,就叫晋扬陪你出海。”柏太太慈祥地摸着她的手,瞪向儿子。
“伯母,你也知道,我和晋扬已经退婚了,再一起出海,会被人说闲话的。”
“不用担心,我和你父母谈过了,你还是很有希望成为我的儿媳妇。”
秦尔萱还真有本事,居然讨得母亲欢心,让母亲重新提起他们的婚事。柏晋扬越发讨厌她那副虚伪、矫情的嘴脸,冷声道:“妈,我累了,先回房了。”
柏太太不满地叫道:“晋扬,我不妨碍你休息,但是有些照片,你一定要看。”
他回首,看见茶几上有一个文件袋,秦尔萱亲自拿起文件袋递给他,巧笑道:“好好欣赏。”
是叶晓。
是叶晓在上海或者北京的照片。
画面很清晰,酒店廊道上,利天杰敲门,汉娜开门,将他迎进房间,接着,汉娜走出房间,利天杰关上门……不知过了多久,酒店房间的门开了,利天杰走出来,身后是叶晓。两人淡淡微笑,告别,利天杰回到隔壁房间,笑得很开心。
柏晋扬越看越惊心,手竟然有些发抖。
这是真的吗?利天杰去了她的房间,而汉娜避开了,如果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汉娜何必避开?叶晓真的是那样的女人吗?
而秦尔萱为什么会有这些照片?她是故意拿来给母亲看的吗?以此诋毁叶晓?
他心中明亮,原来秦尔萱早已知道他和叶晓在一起,她一直没有放弃,一直在背后搞小动作,破坏他和叶晓。
“晋扬,你终于看清她的面目了吧,娱乐圈里的女人,都是狐狸精。”柏太太讥讽道。
“妈,我回房休息了。”柏晋扬放下照片,阴郁地走了。
“如果不是听伯母说晋扬和她在一起,我也不会拿这些照片给你看。”秦尔萱乖巧地说,“我一个小姐妹在环宇娱乐工作,正好也去上海北京做宣传活动,这才碰巧撞见叶晓和利天杰在一起。”
柏太太点点头,和蔼道:“这次谢谢你了,尔萱,你放心,我不会让这个狐狸精进门的。很晚了,你也该回去了,再不回去啊,你爸妈要担心了。”
秦尔萱起身,笑容温柔,“嗯,我也该走了,伯母,你好好休息哦,别想太多,睡个美容觉。”
她正要出门,柏清纯刚回来,照面之下,说了两句,就各自走了。
柏清纯一眼看见茶几上的照片,好奇地拿起来,“妈,这是谁的照片?啊,叶晓的,怎么会有她和利天杰的照片?这是哪个酒店啊?”
“谁知道哪个酒店?反正这个来路不明的女人,休想进我们柏家大门。”柏太太鄙薄道。
“妈,你说什么?难道叶晓和大哥……又和利天杰……”柏清纯惊得捂嘴巴,“想不到叶晓是这样的女人,我还以为叶晓和大哥天生一对呢。”
“什么天生一对?尔萱和你大哥才是天生一对。”
“妈,有一件事,我忘记跟你说了,可能大哥和叶晓早就好上了。”柏清纯坐下来,小心翼翼地说,担心被母亲训斥。
果然,柏太太勃然大怒,“什么?早就好上了?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
柏清纯心虚地垂头,“我忘了嘛。”
柏太太道:“还不快说。”
柏清纯抬眸,兴致昂扬地说:“叶晓不知道是什么人呢,我很好奇。妈,我不是和大哥受邀去参加安妮公主的生日派对吗?在生日派对上,我们遇见叶晓了。”
柏太太惊讶不已,“她怎么也在安妮公主的生日派对上?你看错了吧。”
“怎么会看错?就算我看错了,大哥不会看错吧。叶晓是安妮公主请来的贵宾,两个人好像是很熟悉的朋友,而且叶晓和其他的公主、名媛都有说有笑,好像都认识呢。当时我就在想,叶晓到底是什么人呢?为什么她和在场的公主名媛都认识呢?”
“你说的,都是真的?”
“千真万确,不信你去问大哥。还有呢,大哥和叶晓站在角落里聊天,还跳了三支舞,但是后来叶晓不见了,大哥说可能她提前走了……”
女儿仍在喋喋不休,柏太太却陷入沉思。
被安妮公主奉为贵宾的人,必定不是普通人,那么,叶晓到底是什么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