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执是竞争对手,他们站的位置不同,即便不想承认,他也不得不承认,殷执的手段和能力。
至于人品,殷执在某些事上行事作风的确是锋利了些,大是大非上,他们一向拧得清,都会紧握自己的底线。
他就是不爽,怎么看殷执都不顺眼。
白骆歆淡笑:“我没猜错的话,mini在外原本想透出的话应该是她在北城的事,想要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被殷总阻止了,殷总应该也没跟你说他们是怎么相遇的吧?”
秦许肇一张俊脸沉沉,他特意问了,殷执确实没说。
殷执要敢让mini把责任往自己头上揽,他分分钟找他拼命!
“这样也可以看得出来,殷总对mini的维护。”白骆歆替秦许肇轻轻吹了吹伤口,温温柔柔的开口,“感情这种事,属于两个人之间的事,他们自己会处理好,我们插手情况只会越来越不理想。”
秦许肇揽抱白骆歆的细腰,靠在沙发上,闭目,鼻翼里发出轻轻的叹息声,“mini的感情生活我从没打算过于掺和,只是不想mini受伤,她跟其他身边的童年孩子不一样。大伯虽然给了她所有父爱,父爱再伟大,我妈对她再宠,但到底在母爱上mini是缺失的,有些事没人引导她,她自己心里不清楚,加之在个人情感上,她更像是一张空白纸。”
白骆歆不这么认为,“你又怎么知道mini一定会受伤,我相信今晚你也有所感触,你气势汹汹的上去,mini以为你要找殷总打架,下意识护住殷总。殷总那时候在做什么?本能的将mini护在了怀里,足以证明,他们是相互的喜欢。”
对这点秦许肇不可否认,当时殷执看他那眼神,怎么也是在责怪他吓到了秦念。
相互喜欢,他不想认同。
白骆歆用棉签沾了沾消毒水,棉签轻轻地在秦许肇伤口上沾,“对一个人的喜欢,或者可以伪装,本能反应,那可是装不出来的。我知道你的顾虑没错,殷总,的确不是一般人可以掌控得了的。唯独mini可以,你相信我。就拿你跟伯伯来讲,谁不是商场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不都对mini那些小招数没办法么,殷总绝对是同样没辙的。”
秦许肇出声:“那不一样,我和伯伯宠mini是宠自家孩子。谁知道殷执会不会对她那么好,会不会让她受委屈。”
白骆歆见秦许肇很不看好秦念和殷执这段关系,轻叹,“那当时我们在一起,谁赞同过,看好过,你不也是一意孤行的做了那些事么,与其说mini荒唐,殷总不怀好意、图谋不轨,你又比他们好得到哪里去。”
秦许肇闭目养神的眸子骤然睁开,瞳孔随着握在白骆歆细腰的手紧收,“一意孤行?你在怪我,那样对那个人?”
“我要是真怪你了,还能跟你在一起吗?”白骆歆无语,都是些什么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还提。
“你还爱他?”秦许肇眸色沉下,脸色难堪了几分。
“......爱个大头鬼呀,”白骆歆气得把东西往医药箱一丢,重重的合上医药箱,“处理好了,你自己在伯伯家好好待着吧,这副样子回家,妈肯定会被你吓到的。”
“在这里陪我。”秦许肇不放人。
“不行,家里来了位小朋友,我得回去安排她。”白骆歆轻轻推了他一下,从他腿上下来。
“什么小朋友?”秦许肇不满的问。
“一个小女孩,姚晞姐家的亲戚,姚晞姐最近不是在国外出差么,托我们照顾一些日子。”白骆歆低头整理有些褶皱的裙摆。
秦许肇没多问,白骆歆和姚晞的感情很好,姚晞把亲戚家小孩寄在他们家正常。
白骆歆收拾完东西,去了一趟洗手间,给秦念发了消息。
【白骆歆:放心,你哥这边没问题了。】
【秦念秒回:谢谢嫂子,我就知道有你在,我哥分分钟缴械投降。嗯嘛嗯嘛~】
【白骆歆:得了,别捡好听的哄我,我会不知东南西北的。你哥今晚是真的很生气。】
【秦念:我知道,是我不好。】
【白骆歆:你也别担心,你哥那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等他气消,哄哄他就没事了。】
【秦念:okk~】
秦念一直在院子里的停车库,她坐在车里,没离开,收到白骆歆的信息,她才松了一口气。
她随即给殷执发消息:
【殷执,你现在在酒店吗?】
殷执回得很快:
【不在。】
?
秦念纳闷。
殷执的电话进来。
殷执嗓音低沉,“念念,我在你家门口喷泉那边。”
秦念惊讶,“你还没走?”
殷执:“嗯,等你。”
秦念:“你怎么知道我能出来?”
殷执:“猜的。”
“......”秦念。
秦念从自己的车上下来,匆匆往喷泉那处去,远远的就瞧见了殷执。
殷执高大挺拔的身躯倚在他那辆低调的轿车车身上,一手插兜,一手夹着根烟,冷风掀着他的风衣衣摆,在寒冷的季节中,多了几分不一样的肃静和冷沉。
秦念放慢步子,一步步走到殷执跟前,一眼便看到殷执冷峻的脸上挂彩的伤口,她不得不说这两人,打得位置都差不多,脸颊、嘴角,殷执脸上的伤不比秦许肇轻,甚至有几处更重。
秦念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
殷执抄兜里的手舒展,兜住她的后脑,将她兜裹进怀里,低头吻住她的唇。
在她唇上来回细腻品尝,他齿间留有淡淡地香烟味,指间的烟在风中闪着零零星星的烟火,别有一番浓稠。
殷执的薄唇,微肿,唇角的结痂摩擦着她的软唇,搁得她的唇瓣有些难受,但更多的是心疼。
秦念想也没想,伸出舌.头.舔.舐他薄唇上的伤口和结痂。
顷刻间,殷执气息凝重,低沉。
殷执那只兜她后脑的手勾住她的下巴,微抬起,让她直视他,他低哑着嗓音,“念念,你这样,我今晚恐怕是放不开你了。”
“那就别放呗。”秦念没什么力度的话,很小声很缥缈,说完,秦念咬着唇瓣别开头。
秦念轻飘飘的一句话,犹如一片薄薄的羽毛撩拨在殷执动荡已久的心尖儿上,他气息丝丝凌乱,无法控制的又一次转过秦念的脑袋,让她对视自己,他深潭无垠的眼眸紧锁她,隐忍着气息说,“这可是你说的,一会哭别怪我!”
秦念的清眸一瞬不瞬凝视着殷执彷入深潭的眼眸,是不服输,也是默许。
殷执深眸里酌了一丝笑意,似久旱逢春雨般,突地低笑一声,掐断手里的烟蒂,丢进一旁的垃圾桶。弯腰抱起秦念,绕过车头将她放进副驾驶,替她系好安全带后,在她额头上印了一吻,关上副驾驶车门,绕过车头自己坐进驾驶座,动作一气呵成。
秦念自觉车‘嗖’一下冲了出去。
她心头一紧,双手握住安全带,惊慌道,“殷执你慢点,太快了。”
“慢不了了!”殷执沙哑的嗓音刚落,没掌控方向盘的那只手带领秦念的手到自己身前,往下。
秦念手指重重一颤,从他大掌下抽回,撇开小脸,看去车窗外,至于殷执此时车速有多快,秦念已经没有心思想了。
刚刚哪一处,太硬.挺了。
那一下的触碰之后,她的指尖都跟在燃烧一般。
车停到国际商务酒店大门,殷执直接将车钥匙丢给了泊车员,牵着秦念从车里下来,拒绝了大堂经理按电梯的服务,直径带领秦念大步走进总统套房的专程电梯。
那种急迫感,只有他自己能明白。
进专程电梯,殷执身体裹着吻缠了上来,秦念紧着一颗心提示,“有监控!”
“嗯,别担心,我会让人处理。”殷执没放开她,一边亲吻一边回应她。
殷执这样说了便不会有事,秦念那丝紧张缓缓地卸下。
秦念在殷执身边总显得小鸟依人,他高大挺直的身体笼罩在她的身前,一手掌控她,一手撑在电梯壁上,背对监控,她在他怀里,被他保护得密不透风。
秦念逐渐胆大起来,张嘴纳入和回应他。
得来不易的回应,殷执深眸里掠过一丝耀眼的流光,瞬间夺目。
电梯进入房间,秦念完全不知自己是怎么被殷执带入主卧的,又是怎么在他的引领下,回应他,又是怎么一步一步跌入了床中央。
距离太近,秦念睁开朦朦胧胧的一双眼,能看到的除了殷执俊冷的脸上那种难以抑制的欲.望,则是伤口,咬着声音问他,“殷执,你要不要先处理一下伤口?”
殷执低头在她肩胛上轻轻一咬,道,“念念,这个时候你喊我要不要去处理伤口,就跟你正在梦里吃肉,忽然被人叫醒后那种难受一般。明白?”
“......”秦念。
之后,秦念没了声音,全全被他吞没。
两双十指相扣的手,起伏的动作,时松时紧,最后牢牢扣在一起。
兴起,殷执薄唇在她耳边低声轻语,“念念,早就想听你这样哼哼唧唧的声音了。”
秦念娇声无力,“殷执,你不是人……”
*
两个小时后。
秦念软绵绵的靠在殷执怀里,眼皮都抬不动了,殷执低头亲吻她的唇瓣,她余光扫到他脸上的伤。
“你要不要去处理下伤口?”秦念无力的推殷执一下,她是不想动了,太累了,刚刚两个人在浴室洗澡,他又乱来,她整个人都没力气了。
“不用,我现在很舒服,身心都无比畅快,这点伤算不了什么。”殷执心情和精神尤其的好,不怎么爱笑的他,嘴角一直漫着一丝不难察觉到笑意,哪怕嘴角好大一块乌青,都不影响他的好心情。
“......”秦念不想讲话了,没力气,也不想理他。
殷执指腹在她白皙的肩头打着圈圈儿,“说起来,我还挺感谢你哥这一顿打,挺好,让你彻底成了我的人。”
“......”秦念无语,没什么力气的回他,“那好啊,我哥还想跟你约架呢。你俩继续打好了。”
殷执淡笑,“那不行,这辈子他能打我的机会也就这次,他没机会了。”
这话说得,怎么听起来,那么怪呢。
秦念小脑袋转了转,忽然缓缓抬了抬小脑袋,下巴搁在他胸膛前,迷离的眼眸,望向殷执,小手学他勾握住他完美的下颚,只是她是往下压握的,“殷执,你老实交代,我哥究竟怎么知道我们两个的事?”
白骆歆跟她说,秦许肇是在商宴上知道她跟殷执之间的关系,而且是别人撞破了在马场和酒店的他们,告诉秦许肇的。
殷执是一个谨慎的人,不可能犯这种低级错误。
唯一的可能,殷执这个狗男人在玩套路,从马场到酒店都是故意的。
目的就是让秦许肇知道他们的关系。
殷执下颚从她小手下滑走,低头啄了下她的手背,“咳,这个,你哥神通广大,港城又是他的地盘,知道有什么奇怪。”
秦念一种审视的目光睐他,“殷、执?嗯?”
在秦念压迫的目光下,殷执不得不说,“啊,这个,我俩的关系他早晚都要知道。你哥早看我不爽了,这不是找个机会让他发泄发泄吗?不然等我搞定你爸了,他不就一辈子没机会了。”
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