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知乐本以为活着度过叁个月的荒岛生活后,回到学校肯定能光荣地站在帝国军旗下接受勋章,没想到,荒岛测试一结束,他就被送到了军方的医院开始做身体检测。
等到一系列的抽血,检测,化验做好后,才被告知,接下来他都必须呆着这所医院,因为军医在直升飞机上给每个人都检查的时候,发现夏知乐和别人不一样。
检测结果很快就出来了,报告认定,夏知乐是个omega。
这个消息完全颠覆了夏知乐的认知,要知道他的父母都是beta,他怎么可能是omega呢!于是他赶紧打电话给爸妈,通知他们这件在他看来十分‘荒唐’的事。
没想到,当夏父夏母赶到后,似乎并不对这个消息意外,还因为军方表示即将把夏知乐送到omega的专属营地去的时候,再次爆出一个惊天秘密。
夏父在成为气象观测员之前,曾经是一位贵族的军官,那名贵族就是二十年前惨遭灭门的海切尔公爵。海切尔公爵曾经是最骁勇善战的将领,他带领了帝国的军队在与联邦的军事演练中常年连胜,星际大战里一举击败星际虫族,使其数十年不敢进攻蓝星,是整个帝国最有军事威望的将领,后来荣获公爵称号,风头大盛。
不过,就在这位全民偶像热度最高的时候,突然被爆出通敌,证据是一段发布在网上的泄密录音,据说这段录音导致蓝星外的一处基地全军覆没,在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前,海切尔公爵被迫卸任,还被囚禁自家庄园不得外出。
之后的某一天,庄园突然失火,由于是深夜十分,很多人还没有醒过来就被烟火呛住死亡,甚至还有一批未知的人出现暗杀逃过火灾的海切尔公爵,无奈之下,公爵只能把自己两岁的孩子托付给当时还是副官的夏父,最后,也只有夏父抱着夏知乐离开了庄园,而海切尔公爵与他的夫人还有庄园的几十条人命都付之一炬。
不过前几年,海切尔公爵一案已经被平反,这桩血案竟是联邦的反动势力策划的,现在那群人已经被处以极刑。
如今海切尔公爵的贵族头衔重新启用,还获封荣誉爵士,许多民众甚至到当年的庄园为他祭奠。
当夏知乐被证实的确为海切尔公爵的血脉后,帝国就开始了一系列的调查流程,夏父夏母和夏知乐再次见面的时候,夏知乐已经身披红色斗篷,穿着爵士军装,佩戴着荣誉勋章,跪在他们面前,感激他们多年的养育之恩。
由于海切尔公爵并无其他后人,所以当年他在帝国银行里的一切财产都属于了夏知乐,夏知乐重建了当年的庄园,接来了夏父夏母,悉心赡养。
而由于夏知乐的爵士头衔,即使他现在的身份是omega,但是也不用去omega的基地呆着,他可以自由选择自己的‘候选人’。
所谓的候选人,指的就是和omega结合的alpha。那些被送往基地的omega因为担当了生育的重任,所以很多都是按照基因速配来决定的候选人,至于人数,也是要根据速配的程度来决定,而一个omega的速配人数,从来都不会低于两个……因此,每个omega的候选人都是强制的,只能根据报告数据来匹配。
夏知乐,现在却有自由选择的权利。
只需要填一份报告就行,他也正为此苦恼着,两人以上?他去哪里找啊!
此时,距离夏知乐军校毕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半年,这半年里,他真的经历了跌宕起伏的各种事情,从beta变成omega,从一个默默无闻的人占据各大新闻头条,还拥有了贵族头衔……这导致了夏知乐现在对自己的身份真的很迷茫。
他又想起了荒岛上的四人,他想起楚连云说
‘我们会帮你的。’
于是夏知乐拿起电话,一一联系四人。
毕业后的四人,除了楚连云留在学校做起了指挥官外,其余的,纪怀仁回家继承了家族的矿石事业,白昭开了一家机甲用品店,而齐绍则当上了医生。
这四个人在离开荒岛后一直试图联系夏知乐,但是总是被人刻意阻止,没想到却等来了夏知乐的电话。
“要不我们见一面吧”
“好”
“好”
“好”
“好”
于是,时隔半年,五个人又重新相聚,这回,每个人都不再那么灰头土脸,衣衫褴褛,他们神采奕奕,似乎还因为见到夏知乐完好健康地站在自己面前而多了几分安心。
四个人听完夏知乐的对自己现状的解释后,都不由得感慨,有些事冥冥中早已经注定了。而这次见面让夏知乐心里也发生了一些变化,他发现原本累积在心里的那些对自己的不认同,在和四人聊天之后似乎缓和了很多。
夏知乐询问了毕业时候的事情,他还是有些遗憾和难过自己没能参加毕业典礼,没想到楚连云这时递给了他一个红色的盒子,他疑惑地打开,欣喜地笑开,里面是一枚勋章。
勋章上面刻着科洛桑司法军校的雄鹰标志,还有一把枪的形状,最下面则是用钛金属雕刻的一小片画像和名字,上面的名字写的正是夏知乐。
这时专属于优秀毕业生的勋章。
夏知乐摸着勋章,开心的不知如何是好,正用感激的目光看着楚连云呢,白昭就靠过来搂着夏知乐,哭丧着脸说
“乐乐,你不知道我妈念叨多少次了,你什么时候和我回去看看她呀”
“好啦,我过几天就去看年阿姨,”
纪怀仁也来插一脚
“知乐,我的办公室现在也特别大,你要不要也来参观参观”
“额…好呀”
“夏知乐我帮你检查下身体吧,你上次离开的时候情况我真的很担心”
齐绍也开了口。
夏知乐顿时有点头大,看着开始你一句我一句说开了的几人,却默默露出了一个笑容。
他想,他知道那份候选人的报告,应该怎么递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