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一家客栈里,少年立在窗口。
“叔叔,他们真的在升平镇吗?”
“是。”暗处,有人应声。
少年回头:“那我该送点儿什么礼物给他们合适呢?这许多年真的是太想见见他们了。”
“王上,切不可操之过急。”暗处的人声音沙哑:“我耶律一族,如今需要的是时间。”
“也对,圣恩已经离开了吧?”少年不过二十出头的样子,可是目光却沉稳的像是一潭死水,缓缓转身的刹那,明明白净的五官却带着凛然的杀气。
暗处,那人走出来:“倒是有一件事能做。”
“杀了华凝吗?”少年眉眼与无名有几分相似,手微微握拳:“是呢,很该死了的。”
走到椅子旁坐下:“不过可不能那么便宜了她,先送一份厚礼,无名不是去了那家吗?我们就从这里动手吧。”
接下来几日,温府特别的安宁,每天几个人坐在一起都是谈论云舒。
直到有一天,出门的云锦没归来,打破了所有的平静。
东方翊脸色冰寒的叫来了六子,影卫组全员出动却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什么人会有这样的本事?”东方翊勃然大怒,一掌拍碎了桌案,起身:“继续找!”
就在所有人都在找云锦的时候,一辆马车慢悠悠的来到了眠月楼的山脚下。
云锦看马车停下来了,微微垂眸。
“你不想逃走,很好。”少年似笑非笑的看着云锦:“这样安静的女子才是最可人的。”
“你叫什么名字?掳我却不离开大燕,就那么自信吗?”云锦说话的时候,抬头看着肚面的人,这一路上自己没吃任何苦头。
“楚雄。”少年说着,下了马车回头:“走吧,带你去见见我的母亲。”
“为什么?”云锦嘴上问了句,人已经下了马车。
楚雄淡淡一笑:“因为我要娶你。”
眠月楼三个字映入眼帘的时候,云锦的手心就微微了冒了冷汗,再看这个自称叫楚雄的男人,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似是心有所感,楚雄回头:“不信吗?”
“阶下囚而已,信与不信都不重要的。”云锦跟着他来到门前。
看着他抬手推开了眠月楼的大门,一只手抓着她的手。
有人阻拦,云锦都没看到这个人是用了什么手段,阻拦的人都不能近身,心里骇然脸色就更平静了。
一直到大厅前,一身红衣的朱砂手里持着长鞭,死死的盯着到了近前的一男一女,厉声:“什么人敢擅闯眠月楼?”
楚雄看着朱砂,眼里的狠戾如同毒蛇一般,嘴角却带着笑意,一字一顿:“来娶你啊。”
云锦的心猛地一颤,这个人难道把这句话当成了口头禅?
“找死!”朱砂挥动着长鞭下来,整个人就像是一道红色的流光,可是就在要接近楚雄的时候,身子却一软摔在了地上。
这一次云锦知道了,楚雄用毒,并且是绝对的高手。
松开了云锦,楚雄回身:“等我,不准动,否则我会一个一个杀光了你的亲人的。”
“放心,我就这里等你。”云锦说罢,退到了一旁。
她的母亲最懂医理,自己从小便在药庐长大,可是这个人用毒,自己一点儿头绪也没有,再者,眠月楼的朱砂,功夫绝顶,竟连一个照面都躲不过去,所以她不会走。
伸手提着朱砂,明明是个单薄的人,却毫不费力。
朱砂面色潮红的被扔到了华凝的床边,此时的华凝昏昏欲睡,被惊动之后抬眸:“你?”
“对,我来了。”楚雄看着她,突然笑了:“你为了你的女儿和儿子丢了江山,不回赤炎,所以我只能来了。”
“杀我?”华凝想要坐起来,楚雄抬手一粒药丸就飞到了华凝的嘴里,时间拿捏的精准,精准到恐怖的地步。
“是,不过我还要给你看一出戏。”说着,裂锦声音之后,朱砂已经被撕碎了衣衫。
华凝目呲欲裂:“楚雄!她是你的姐姐!”
“无妨。”楚雄说着,直接抬起了朱砂的身子,袍子散开,直接撞了进去,朱砂闷哼一声,嘴角都溢出鲜血了。
“畜生!楚雄!你就是个畜生!”华凝挣扎着要下床,却奈何浑身没有了一丝一毫的力气,就那么看着自己的儿子如此对待同母异父的姐姐,只觉得心都碎了。
楚雄笑着点头:“是,我就是个畜生,哪又如何呢?你太在意他们了,我就一个个毁掉,她是女子在意贞洁,那我就拿走,无名在意什么?”
即便是说话的时候,他也没停下自己的动作,一只手捏着朱砂的身体把她抵到了桌子上,一只手继续撕朱砂的衣服,直到他满意为止。
朱砂恨不得立刻去死,可她却挣扎不掉,这种任人宰割的感觉让她想到了小时候,小时候被安顺救走之前的日子。
“对了,无名最在意的是眠月楼还有你们俩,所以我并不需要太费力气。”
“楚雄!你会遭报应的!”
“现在是你遭报应!”楚雄说完,再不肯出声,而是翻着花样折腾毫无还手这里的朱砂,最终一声低吼之后,抽身而去,慢条斯理的用朱砂的衣服擦拭了身体,穿戴整体,走向了眼睛都流血了的华凝,伸出手捏住了她的脖子,回头看着朱砂:“你不能死哦,你要告诉无名,我叫耶律楚雄哦。”
朱砂眼睁睁的看着他拧断了华凝的脖子,嘴唇颤抖着却喊不出来一个字。
前后一个时辰不到,耶律楚雄便带着云锦离开了眠月楼。
上了马车,他歪在软榻上,看着坐在旁边用心泡茶的云锦,有些慵懒的闭上眼睛:“我们走水路还是陆路呢?”
“随意。”云锦倒茶,茶香四溢。
耶律楚雄笑了:“乖一点儿最好了,你会喜欢我的。”
“但愿。”云锦拿起茶盏,慢条斯理的喝着。
眠月楼里,朱砂就那么躺在桌子上,一直到天黑,什么也看不到了,有脚步声传来,她嘶吼:“滚,滚出去,滚!”
外面的人立刻逃了。
一夜到天亮,朱砂终于能动了,她跪坐在地上,用力抓那些碎了的衣服往身上套,可哪里还能穿得上?
最终就那样爬到了床边,看着脸色青紫的华凝,突然笑了:“报应是吗?可是我和哥哥到底做错了什么?”
“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
无名得到消息飞奔而回的时候,朱砂正坐在地上,穿了一身白色的衣裙,头发白如初雪。
眼神空洞的望着走进来的无名,眼泪便顺着眼角滚落:“哥,我们到底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