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就出了门,根本不容暮雨淮拒绝。
好吧!暮雨淮挑眉,起身穿戴,心里猜测究竟是什么地方呢?
特意挑了件紫色琉璃裙,暮雨淮出来时着实惊艳了一把。池景有点呆了,深邃的眸子紧盯着她。那双炙热的眸光,让暮雨淮还以为自己哪里不对劲儿呢!
“不好看吗?”
池景瞬间回神,轻笑:“好看,在我心里无人能比。”
又撩她,暮雨淮撅嘴,娇羞的模样就像刚熟透了的樱桃让人恨不得上去咬上一口。
“就你嘴儿甜。”
两人相望,似是千年,似乎周围只剩他们俩。只是风林这个没眼见儿的,跑过来乱了气氛。
“主子,景王爷,皇上来了。”这余音刚落。
一袭白色莲花锦袍的男子暴露在众人视线。他墨色玉冠束发,双眉如剑,满是春风的眸底带着一缕思念。
“微臣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池景单膝下跪。虽然是亲弟,但自古以来君臣有别,这礼不可废。
暮雨淮笑脸迎人。池染很不爽,醋坛子打翻,语气有丝丝寒冷,简直是咬牙切齿。“起来吧,都是自家兄弟,何须如此多礼?”当他面窥视他女人,回去再找他算账。
于是二人之旅变成了三人行,这三人行必有一人尴尬。西湖船内,暮雨淮与池景有说有笑,丝毫没注意某个被忽略的醋坛子,察觉自家主子身上冒出的寒气儿,李公公一阵哆嗦,于是为了自家主子,决定得罪景王爷。
“王爷,奴才见船尾景色甚好,您就陪奴才去看看。”李公公挺身而出,挽住池景胳膊。
他都是为了他的主子。
“……”
这一举动引来三道视线,暮雨淮不可置信,她怎么感觉李公公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怪异呢?就像……对,就像是后宫妃子争宠使出的手段。莫非……这李公公喜欢男人?暗恋池染?
对于自家奴才的举动,池染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狗奴才什么意思?莫非看上池景了?池景脸色一黑,李公公这姿势有点……暧味哈!
强行从李公公怀里抽搐胳膊,咳了声,声明:“本王不喜龙阳之好,还望李公公自重。”
李公公更是五雷轰顶,不可置信的看着他:“那个景王爷……”
池景撇头,对暮雨淮道:“既然李公公说船尾景色好,不如去看看?”
“走。”暮雨淮挑眉,二人双双离开。
“丢人现眼,哼!”池染狭长的眸子一眯,袖袖手离开。
留下李公公风中凌乱,一脸小委屈,他…他也不好龙阳之好啊……
“皇……黄公子,等等我……”
傍晚将至,送走暮雨淮,池染直接带着池景入宫,震怒。
“照常理来说,诸侯进京最先面圣,才能见别人,你到好直接去找你皇嫂,还在朕的面前眉来眼去的,你有没有把朕放在眼里?你有没有把君臣之别放在心上。”
池景敛袍下跪:“臣自知有罪,还望皇上赎罪,对于皇嫂,臣弟毫无它想,还望皇上莫要猜疑,若传出去不光对皇上,对皇嫂也是一种伤害,还望皇上三思。”
“哼,毫无它想?你当朕是瞎子吗?要不是有朕在,只怕你早就抱上去了,朕告诉你,她是朕的皇后,你若再生别的心思,莫要怪朕不念手足之情。滚出去!”池染冷哼,负手而立。
今儿个真是气煞他也。
池景退了御书房,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松了一口气,门外李公公上面问,他其实想解释游玩时的事情。
“景王爷你没事吧?今天……”
池景怪异看着他,不动声色挪了一下脚步,冷哼一声,袖手离去。
额!李公公有些懵,这是什么跟什么啊?他又做错什么了?
丞相从宫中线人眼里得知今天发生的事情,狐狸眼眯了眯,叫来人,撒播今日谣言。
第二天,谣言四起,传闻暮雨淮不光与皇上有染,还与景王爷当着皇上面亲亲我我的事像瘟疫一样蔓延。
这对于暮雨淮来说,不算什么,因为不在乎,昨天池染也没说什么,想来也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
可是在金銮殿上,丞相一言,在朝堂上激起千层浪。
“臣有本凑。”
“细细道来。”
“今日有人传言,景王爷进京第一时间尚未进宫面圣,而是去见了暮姑娘,实乃大不敬。更有人传言这暮姑娘在与……”说到这丞相停顿了一下,观察龙颜,冒死进言:“与皇上有染时又周旋在景王爷之间,俗话说,好女不侍二夫,这景王爷明知皇上有意暮姑娘,还染指,实在触犯圣威。”
“还请皇上明鉴,臣弟未有冒犯之意,也绝无二心。”池景一听大惊,上前跪下。
“哼,可现在明民间流言似死,景王爷,你有那么好说的?”丞相冷笑。
“你……”池景突然明白过来,这肯定是丞相这老狐狸下的套。
昨天的事情,除了他们几个,根本无人知晓,怎么传遍了整个京城?池景狐疑,打断他们两个的争论。
“丞相都说是传言,这民间传言不可信。”
丞相一听不乐意了,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可别浪费:“可皇上,这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就算文武百官不信,可这悠悠众民之口难以堵全,要不给个适合的交代,有损皇上皇威啊!还请皇上三思。”
丞相带头下跪。
“还请皇上三思!”文武百官附议,纷纷下跪,
池染有些气愤,语气不善:“那……丞相……想如何?”
“为挽回皇上皇威,还请皇上收回景王爷手中兵权,治景王爷不敬之大罪。”丞相垂眸,内心窃喜。
“哦?那丞相以为,这兵权收回后又该给谁呢?”池染撇了眼下面跪着的丞相,翻阅案子上的奏折,话中有话。
“臣以为,兵部尚书犬子尚能胜任。”这尚书之子也在军营,身负副将之职,这样说也说的过去,皇上也不会疑心。
池染冷笑,当真以为他不知道这兵部尚书之子是丞相这一派,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