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夜的晚上，冉宁包了两个苹果送给余父余母。
    “我还是第一次过平安夜和圣诞节，包苹果也是第一次。”她略有些羞涩，“包装纸是我自己选的，包起来没有店里卖得好看。”
    “谢谢。”余母摸摸她的头，“很好看。”
    现在过平安夜早已不是那么流行送苹果了。
    余腾明还瞥见她书包里的几张圣诞节贺卡。
    贺卡这种东西，也是在以前更受欢迎。
    冉宁恐怕都不太知道这些。
    余腾明没有告诉她，因为冉宁显然乐在其中，他不想去扫兴。
    他等了一会，也没等到冉宁再从书包里掏出一个包得漂亮的苹果。
    虽然一开始就没报多大期待，但余腾明还是难过了。
    吃饭的时候，连余父都看出来他精神不济。
    “不就是考差了两次嘛，别太担心，期末肯定能考好的。”余父以为余腾明是为了成绩发愁，出声安慰。
    余腾明听了，头更加抬不起来。
    他成绩下降是事实，可就这样在喜欢的女生面前把这个事实摊开来，是他一直在避免的。
    余腾明不用去猜，都知道冉宁会怎么想他。
    她那么努力学习，肯定不会喜欢学习不好的人。
    冉宁已经很久没问他问题，余腾明知道，他被她远远抛在身后了。
    他现在甚至不敢抬头去看冉宁的表情。
    余腾明怕冉宁瞧不起自己，也不想显得心胸狭窄，硬着头皮应了父亲。
    一整晚，余腾明都没和冉宁说上一句话。
    第二天，余腾明趁着冉宁去浴室的空档，偷偷把自己准备的礼物胡乱塞进了她的书包里。
    礼物是一支有熊猫图案的蝴蝶结发夹，还附赠了在蛋糕店很受女孩子欢迎的小甜品。
    余腾明选这个礼物比较匆忙，是昨天放学后他跑去商业街选的。抓耳挠腮地看了半天，余腾明觉得那熊猫圆滚滚的模样和整体粉嫩嫩的颜色，颇有几分冉宁以前留给人的印象，于是将其买了下来。
    第一次给女生买礼物，余腾明毫无经验，也没让店员帮着包装，就单单买了一支发夹，等回了家，见冉宁连个苹果的包装都那么注重，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疏忽。
    余腾明不好意思把礼物亲自递给冉宁，只能偷偷放好，希望她能早点发现。
    最好冉宁是能在放学后，就告诉他，她发现了一个不知道是谁送的礼物。
    说实话，余腾明对冉宁喜不喜欢这玩意有点没底。昨天挑礼物的时候，因为丝毫不了解冉宁的喜好，所以他只好边猜边挑。
    余腾明一下午都心猿意马，下课铃一响，他不知怎的，猛然忐忑起来。
    不就是送冉宁个礼物而已，有什么紧张的。余腾明暗骂自己没出息。
    可还是不安，余腾明实在是被冉宁这些天摆给他的冷脸弄得怂了，又觉得别扭，这么一来，冉宁肯定能进看出来他对她有意思了。
    余腾明纠结，对于这份情感，他想要冉宁知道，也不那么想让她知道。
    “余腾明，傻坐着干什么呢？快来！”值日同学喊他。
    余腾明以为是来叫自己打篮球的，摆摆手，道:“不去了。”
    “哎，拒绝得这么快干嘛。”值日同学逗他，“是有女生找你哎，说是四班的。”
    冉宁来找他了？余腾明一个激灵站起来，迅速收拾好书包就走出去。
    到了门口，却没瞧见任何人。
    他问同学:“她人呢？”
    值日同学道:“说完找你就走了，说在校门口等你。”
    确实是冉宁，余腾明放下心，一路跑过去？心脏跑得怦怦跳，从没见它这么激动过，余腾明努力控制，也没法让它冷静下来，连脸也通红。
    怂货，至于么。
    余腾明深呼吸一口气，走到自家车旁，手放在了门把上，却没马上打开。
    还是再做做心理准备吧。
    余腾明有点尴尬。
    “余腾明，这里。”
    有人扯了扯他的书包带。
    是孟晴。
    孟晴含羞带怯地看着他:“余腾明，我有话对你说。”
    余腾明心里一沉。
    对方的这个模样他太熟悉了。
    冉宁之前也是在林灏面前如此，脸蛋都羞得粉扑扑的。
    “余腾明，”孟晴走上前，借着有车辆阻挡，大胆地抱住了他，“我可不可以做你的女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