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宇蒙和平先生的对决如火如荼的展开,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平先生多处经营之所被毁掉,而聂宇蒙的手下虽然也有伤亡。
却并不厉害。
凤藻宫,宫御和戴青颜双方各执棋子,从那投入的神态来看,似乎也杀的难解难分,而最后戴青颜呼了一声,将棋子放在棋篓中。
“还有反击之力,为何放弃。”
“困兽之斗,多下无意。”
她说完举起了茶盏,而宫御则拿起了她放掉的棋子继续专心的下棋,瞧着他那认真的神情,戴青颜将眼放在棋盘之中。
“下棋如逃生,不到最后一步永远也不要失了心智,否则就会断了所有的生机。”他自己和自己下着,而戴青颜则默默瞥了他一眼。
大概半个时辰,那棋盘上的败局已经开始出显,而令戴青颜惊讶的是,她困死之局,居然愣是劈开了一条生路来。
“怎么会这样?”
“我不愿意让你出事,你自然是安全的。”
“……”
戴青颜心里面不知道该如何表达那股郁闷,可瞧着他一脸认真的模样,又不好表现在面上,只是敷衍地扯了扯唇角。
“听说聂宇蒙最近的动作颇大?”
戴青颜还是将话口拨到了聂宇蒙的事情上,而宫御轻笑了一声,那人这次确实疯狂,这么多年积攒起来的势力居然一下子暴露了出来。
若不是他这次发疯,他都不知道自己的钱袋子,居然都快被他渗透了一大半。
不过那个平先生,也不赖!若不是自己派人收拾烂摊子,他大乾怕是要被这两个人捅破了。
他这番想法若是被聂宇蒙和平先生知道,指不定会啐他一口,他这就是小人嘴脸,得了便宜还卖乖类型的。
单是这些天暴露出来的财富,他怕是已经流着哈喇子了。
“最终之战怕是也要拉开帷幕了。”
刚开始的时候聂宇蒙想要直接动用武力,可那个人藏得深,他一时半会也找不到,所以便发疯似的逼着他现身。
不知道等他反应过来,会不会后悔这些天的过激之局举。
而此时,地处皇城脚下的密室,平先生眉头紧紧蹙着:“他还真是愚不可及,居然想用这种方法。”
“我们经营多年的势力,已经被血洗了一半。”
那个人下手着实够狠,或许承袭了鬼谷一脉人的血性,简直就是杀人不眨眼。
“阮玉青和阮玉冥呢?”
“主子放心,他们明日或许便能抵达。”
“呵……我一手喂养了他们,如今这翅膀硬了居然想飞了 ,既然如此那么我也只能将他们拉出来遛一遛了。”
“可……少主他……”
黑衣人微微犯难,而平先生一个闪身到了他跟前,眸中尽显冷意:“记着我的话,我是你们唯一的主人,至于阮玉冥,我说他是他才是。”
“诺,是属下逾越了。”
平先生宛若幽魂似得,又轻飘飘抵达了他的椅子上,那模样和残疾没有多大的区别,可从刚才那速度来看,没有人敢说他是一个残废。
“给聂宇蒙递话,十日后城外见。”
“可乾皇那里……”
“呵,城外不是有一处虎跳崖吗?就在那里相约,至于宫御,就算他埋伏又如何?到时候怕也是鞭长莫及。”
对于宫御他确实有些顾忌,可大势已去他反而轻松了许多,保住自己日后也不愁没有机会,而他想要保命,似乎并不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聂宇蒙接到平先生战帖的时候也愣了一下,可最终唇角轻勾,看来那两个人应该也快抵达京城了,否则他也不会定了日子。
“乾皇那里如何了?”
“每天正常上朝下朝,空闲的时间便去凤藻宫,并没有异样。”鬼谷底蕴深厚,在大乾自然有自己的渠道,想要打听宫中的事情并不难。
“他不知道阮家兄弟已经秘密上京吗?”
聂宇蒙眉头紧皱,那天自己泄露双生蛊的时候便将宫御算计其中,没有想到他居然按兵不动,他难道不担心阮玉冥会连累到霓凤,最后伤及宫宸吗?
“应该已经知晓。”
乾皇的关系网虽然不如鬼谷的丝丝入扣,可也不是那无能之人,这种事情他心里面应该有了算盘,只是谁也不知道他葫芦里面卖的什么药。
聂宇蒙捏了捏自己的前额,这个男人心里面到底想什么呢?按理说,他不应该毫无行动,可如今这局面……
“谷主,要不让云公子去试一试?他毕竟能直面乾皇,应当会有些别的消息……”
云昭言出身鬼谷,虽然如今是大乾的侯爷,可不管怎么说鬼谷带他不薄,如今大举报仇之际,他不能做壁上观。
“好不容易平定下来,不要去叨扰他了。”
这些年云昭言和宫御的恩怨她心里面和明镜似的,可她能做的也只是尽可能的保全于他,否则当初就不会设计戴青颜了。
想到戴青颜,她衣袍轻动,可随之又摇了摇头,她对自己防心甚重,不等靠近指不定便撕破脸皮了。
凭着她如今那得宠的劲头,自己还是暂避锋芒吧!
“你先下去安排吧!他既然将地点安排到了虎跳崖,必然有他的用意。记得,虎跳崖周围的地势一定要弄清楚。”
这个人向来无利不起早,而且心思又恶毒,既然是最后一搏,她不得不打起精气神全心全意迎敌。
“好。”
虽然她不想惊动云昭言,可云昭言不是那无心之人,终究是亲自找上门来,而刚才出去的鬼谷弟子显然也愣了一下。
“云公子,您……”
“带我进去吧!”
他师承鬼谷,这是没有办法抹掉和掩盖的事实,而且鬼谷的人带他如何他一清二楚,所以这个时候他不得不上门。
纵使会被帝王所猜忌。
那个人忙忙点头,随后便将人引了进去。刚才他便劝谷主,可奈何谷主对这几个嫡传的师兄弟很是照顾,不愿意连累他。
如今他自己寻来,自然与人无尤。
看到云昭言,聂宇蒙从椅子上坐起来,眼神满是不愉,声音比刚才清冷了几分:“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