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青颜趁着他有些失神,将他手中的画轴接过来递给一旁的翠缕,而翠缕拿着两幅画轴匆匆离去,只有戴青颜扑在他怀中拦腰将其抱住:“陛下,有时候爱并不一定要说出来。”
两个人都不是擅于表达的人,宫御被她这么一抱,心中升起的狐疑更是瞬间消散,一把将人抵在墙体上,眼眸灼热。
“可是实话?”
“嗯。”
确实爱过,而且爱的疼痛难忍,可那终究是上一辈子的事情了,如今拉出来扯皮似乎也不是什么可耻的事情。
宫御可不知道她心中的小九九,准确无误地噙住她的薄唇,不停地试探,大概半刻钟,戴青颜感觉到自己舌头传来阵阵酸麻的感觉,他才开始转移阵地。
“陛下……”
瞧着他的唇不断向下移动,戴青颜拢了拢自己已经开始松散的前襟,然而那白皙的手掌却被他一把抓住:“我想和你……”
“……”
戴青颜压根没有想过他处处生情的举止,她刚才只是想给翠缕足够的时间才投怀送抱,却不料后遗症会这么厉害。
“颦颦……今天这样的日子值得庆祝。”
“妾身回去亲自下厨。”
“可我现在只想要你。”
他的唇舌已经开始向她脖颈底下进宫,胸前鼓鼓的地方沾上痕迹,戴青颜想阻止却被他紧紧地禁锢着。
“陛下,我们回去,回去再说好不好。”
青天白日而且在私库,若是传出去她这一宫之主还要不要脸了?然而宫御明显没有这样的顾忌,他此时肿胀的身体也由不得他有这么多顾虑。
“颦颦,不会让人发现的,靠着墙。”
“……”
最终戴青颜还是没有挡得住宫御的进攻,在他几次三番的攻势下逐渐丧失了自主权,那的轻缓声好似世上最好的良药,陌生的环境比软榻更有感觉,他征伐停止已经是两个时辰后的事情。
戴青颜软着身子被他的龙袍裹着,而自己的衣衫早已经湿漉的没办法遮身。相比较宫御的餍足,她此时的脸色可以说是黑的彻底。
“你刚才不是也挺舒服的吗?”
感觉到她对自己的冷淡,宫御不觉说了一句,刚才她像水一般的柔情,可着实让人沉溺其中,重来一世,还没有那一次欢爱这么的彻骨三分,酥麻的感觉像是挠到人的心坎一般。
对上他巧言令色的话语戴青颜一声不吭,若不是他整的厉害她会迷失了自己?如今回想起来,她都恨不得捏碎刚才的自己。
“颦颦,男女欢情本是人之常情,你何必掬着自己呢?”
不管她刚才说的话是为了糊弄自己,还是存了那么点真情实意,可她不排斥自己的碰触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他一步步走到今天自然不是昏君,虽然不知道她为何不想让自己追查下去,可既然她这么牺牲自己,他自然不能委屈了去。
“疼。”
她迷迷糊糊地倒在宫御的怀里,刚才这个男人着实一点都不客气,她中途不知道求饶了多少次,然而他却像是没有听到似得。
后来她也敏感的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所以便收了那一脸娇柔,硬着头皮的配合他,总算让他脸上的阴郁少了一些。
宫御的手轻轻向下挪了些,感觉到她微微一紧的身体他嗤笑了一声:“知道你受不住,我不会不顾你的死活。”
感觉到他手掌传来的热度,那里的疼痛逐渐减少,虽然心中极度的羞耻却也顾不得那么多,比那更亲近的事情又不是没有错过,此时嗓子眼和膝盖处也有些疼痛和红肿。
戴青颜被宫御搂着送回凤藻宫的事情自然没有瞒过众人的眼,然而除了近身随侍的那几个人,恐怕也没有几个人知道其中的弯弯道道。
看着她睡下,一旁的刘谨冒着被砍脑袋的危险小声提醒:“陛下,众朝臣已经在承乾殿饿了好久了,您……”
其实他更想提醒的是:“主子,您早膳和午膳都没有用,这么长的时间难道不饿吗?这纵使铁打的身子也禁不住这么霍霍啊!”
然而这样的话,他也只敢在心中无数次演练,至于让他说出来,他又不嫌自己命长自然不会和他自己过不去。
宫御知道今日有些贪欢,微微捏了一下自己的额角:“让人给他们送一点吃的,什么时候想出来办法什么时候离开。”
“嗯……诺。”
刘谨出去让笑太极爱你传讯,又叫来了翠缕:“一会儿让小厨房做一点清淡的膳食过来,陛下和娘娘恐怕这会儿都饿了。”
“好。”
翠缕瞧着满脸疲惫的主子,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对上如狼似虎的陛下,她这薄弱的身子骨也不知道如何硬撑下来的,好在陛下没有再提那画轴的事情,否则……
戴青颜吃了一点粥食便昏睡了过去,而宫御知道她疲累也没有再打扰她,反而走出去将翠缕唤到了身边。
翠缕跪在一边连头都不敢抬,他那不动如山的身形给人一种强悍的压力,让人有些喘不过气来。纵使她接受暗卫训练的时候也是从死人堆里面爬出来,可 每每碰到陛下的时候总是有些怯场。
“将那两幅画轴拿过来。”
原本他是不想刨根究底的,可欢情过后这谨小慎微的性子又复发了,他可以不计较,可有些事情不能不掌控。
——天塌了他可以给她顶着,可他不希望不受控制的事情发生。
此时戴青颜若是醒着必然会抽搐唇角,这帝王惯会做那吃干抹净不认账的事情来,合着她劳心劳力还是险些没有躲过去。
翠缕才是也无奈啊,心中忐忑至极却也不得不按照帝王的吩咐办事,好在娘娘似乎已经料到了这样的事情,让她将那东西取了出来。
宫御拿过两副卷轴前前后后对了好长时间也没有发现蛛丝马迹,一副老旧一副墨香清晰,甚至色泽较深,除了这些两副画轴可以说是一模一样。
“等你家主子醒过来,就说我拿去把玩两天,等过些天送过来。”他一时间看不出一个所以然来,只能将两幅画轴据为己有。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