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的实力我知道。
这里人不多。
对方没机会用人海战术。
我不急不缓的抽着烟,吐出一个烟圈,优雅着道:“刀疤强呢?”
几个剩下的小弟唯唯诺诺,不敢言语,纷纷把目光放到了办公室里边的格栅。
我俩往里边走。
刚才几个还凶神恶煞的小弟,纷纷不敢再出手,还主动给我们让出了一条路。
这年头。
哥们义气,算个蛋啊?
除了钱,啥都是假的!
走进栅栏,果然看到了坐在椅子上,两腿打哆嗦的刀疤强。
这小比崽子,关系倒是挺强,蓄意殴打他人,居然也能屁事没有的出来。
“哥,来了?”刀疤强擦着额头上的汗珠。
弟弟一把就将对方的领子提溜了起来。
我看向他:“五十万准备好了吗?”
出入马坎,手下一票小弟,又开了一间酒吧。
这家伙身价估摸着也得好几百万,拿五十万出来,应该不是很困难。
刀疤强有些汗颜的道:“哥,店里也就几万块钱的现金流水,你要就拿去!”
弟弟一个巴掌就扇了过去,直接打的他两个鼻子喷血,眼冒金星,站在一边摇摇欲坠。
“卧槽尼玛,你打发要饭的呢?”
我也不和他废话,把自己的华为保时捷拿了出来。
里边有一段我截取的视频。
正是医院里,我和弟弟抱头,然后刀疤强带头殴打我们的画面。
我贱贱一笑:“强哥,听说巡捕那边没证据,把你放了,不知道这高清的视频,算不算证据。”
刀疤强的脸颊瞬间就绿成了猪肝色。
我继续贱贱的分析道:“我手机里边有个很贱的律师,每次向他咨询,都得花好多钱,我昨天又在他身上花了好多钱,他告诉我,携带管制刀具,聚众,殴打他人,判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刀疤强额头上的汗珠都下来了,再也撑不下去,低三下四的道:“大哥,我服了,我这就转账给你!”
我摇摇头:“我要现金!你让你的小弟给你取回来!”
转账有交易记录,万一这货打算狗急跳墙,和我同归于尽。
我岂不是落下了勒索的骂名。
“这……”刀疤强只能照做,他喊来一个信得过的马仔,然后把自己的卡和身份证递给他,嘱咐他取五十万现金回来。
接着,他又给银行的朋友打电话,预约。
这期间,倒是并没有耍什么手段。
这种捏着人把柄的感觉,很爽。
自己的把柄被别人捏着,也很不爽。
楚梦雪那个三八,现如今就捏着我的把柄,逼我去夜宴ktv去当保安。
不大一会儿。
刀疤强的小弟提着一大袋子现金探头探脑的走回来。
那小弟想要把钱抖出来,却被我制止。
弟弟临走的时候,把刀疤强桌子上的两枚文玩核桃揣进了自己的怀里:“核桃不错,我玩两天!”
刀疤强敢怒不敢言,亲自将我俩送出了酒吧:“哥哥,这份视频!”
“放心好了,我这人胃口很小,五十万足够了!”
我把自己银行存款的余额给这货看了一眼。
“卧槽,哥,你……”
我没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将马坎的车钥匙扔给他,然后带着弟弟扬长而去。
一出办公室的大门。
围在门口的几个精神小伙下意识的往后退,不敢和我们对视。
等我和弟弟离开。
这群家伙才跑进了栅栏里边。
出了门,我戴上了耳机。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我不确定对方还有没有后手。
我想一次性把这个刀疤强解决掉。
所以,就留了个心眼。
在弟弟打他的时候,将一枚窃听器,装到了隐秘的桌角上。
买监控设备的时候,作为神豪的我,买了好多窃听器带在身上。
刚连接上耳机,就听到监听器那边传来几个小弟和刀疤强的对话。
“强哥,怎么不直接做了他?”一个小弟贱贱的道。
“做你妈!”
回答他的是刀疤强的一个大嘴巴子:“现在是法治社会,你特么的想让老子进去吃枪子,然后继承老子的家业?”
“强哥,为什么不直接把视频抢过来,他们再厉害,也不过是两个人,我们一起上,怕个鸟!”
“鸟尼玛,刚才该你们出手的时候,怎么一个个都怂了,现在跟我俩神气什么?”一阵打火机的响的声音传来,接着刀疤强停顿了一下,我猜这货在抽烟,半晌,刀疤强的声音再次响起:“再说那视频只不过是其中的一个备份,那家伙手里估摸着有很多备份,老子一年能赚三十多万,判三年都要亏死了,可不想进去吃牢饭!”
“强哥,可是巡捕房的陈座不是你的小舅子吗?有他在,怕个吊?”另一个小弟贱贱的问道。
刀疤强又是一巴掌:“吊你妹?现在什么最可怕?人言可畏,知道不?铁证如山,知道不?抖音快手,知道不?给你捅上网,到时候收场都没机会收场。”
精神小伙们再也不敢说话。
办公室里鸦雀无声。
我摘掉耳机,冲弟弟竖起了大拇指。
两个人在酒吧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直奔医院。
当然,我并不知道的是。
刀疤强走出酒吧去看自己的马坎,结果发现马坎已经被我弟弟撞的支离破碎,差点当场去世……
楚梦雪那个三八就给我三天的时间,结果我就用了一天搞定。
这两天,所花费的钱都已经补充了回来。
还赚了三十好几万。
两个人来到县城最大的商场,人参鹿茸啥的专挑贵的买。
弟弟昨天抢了那个苹果,拿到手机维修店,结果老板越狱失败。
弟弟气急败坏,直接当场砸了。
然后直接上了一个新的苹果12.
回到病房,主治医生正在给我爸检查身体。
自从拿了我那两万块钱,这医生殷勤的很。
一天七八次的往我们病房跑。
那亲昵的态度,如同我爸是他爷爷一样。
当然,父母并不知道他收我两叠钱的事,还以为这医生和蔼可亲呢。
经过检查,大夫又让我爸下床走几步。
老爷子下床,试着走了几步。
小惠放心不下,走到我爸旁边,搀扶着他。
虽然还有些扭捏,但是还是可以勉强走路的。
医生道:“这种压缩性的骨折,没啥子大事,再休息一周,就可以出院啦!”
接下来的三天,我一直陪着二老。
到第三天的时候,我爸走路完全不用人搀扶了。
楚梦雪那贱人打电话又再催。
没有办法,我只能告辞父母,让弟弟先照顾着我爸,自己开车回了中海。
回中海之前,我给了小惠三万块钱。
告诉她这是她半年的工资,让她好好干,干的好,有奖金。
小惠从那三万块中抽出五千块递给我,说这是欠我的,必须还。
看着执拗的她,我也只能接受。
……
回到中海的第二天,我就按照楚梦雪这三八的要求,去夜宴ktv面试保安。
怕我耍花招,这三八还让我和她通话,并且开免提。
“多大年龄了?”
“二十八!”
“以前干什么的?”
“装卸工!”
“装卸工?”面试的经理围着我转了一圈,道:“做十个俯卧撑我看看!”
虽然我身体的素质不如弟弟,但当过装卸工的我,一般的流氓地痞,真近不了我的身。
我趴在地上,做了十个标准的俯卧撑。
那经理大喜,拍着我的肩膀道:“好,不错,交五百块钱的保安服装费,然后填个表!和我一起去人事办公室做个登记啥的,今天晚上就可以正式上班了!”
我想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扔给他,然后让他帮忙处理这种琐事。
但最后想想,还是决定算了。
我是来当间谍的,并不是来当大爷的。
身份暴露的后果,并不是我能够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