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头哪怕和林家关系再好,可经过刚才这么一闹,气氛顿时变的尴尬起来。尽管林家人不停地缓和气氛,但苏老头的心里总觉得不好意思。
就这样,凑合着喝了一杯,苏老头就提出告辞。林家自然开口挽留,奈何苏老头真不好意思留下,执意要走。大家伙送出门外,正好这时,一辆劳斯莱斯开了过来。
全村就这么一辆车,大家伙当然认识,车子很快停下,苏小暖和林义从车内走了出来。
“爸,林叔……”
苏小暖挨个打了招呼,林义少不得也得客套一番。
“小暖,你回来了。”苏老头慈爱地说道。
“回来了……爸,您这是……”苏小暖看了看时间,这还是午饭的时间呢,还没吃上几口就要走了?
“吃饱了,回家了,你在这儿慢慢吃。”苏老头有些伤感地说道。
因为他看了出来,女儿脸上有泪痕,显然是哭过。
“那……那我送您回去……”苏小暖犹豫了一下,跟着说道。
女儿送父亲回家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她担心见到大哥和大嫂,所以有点为难,心里很矛盾。
苏老头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挤出一丝笑容,摆摆手说道:“不用了,就这两步路,一会就到了,你就留在这吃饭,不用管我。”
苏小暖见父亲这么说,随即猜到哥哥、嫂子和母亲可能来过,要不然父亲也不会这么说。
想了想,她又小声说道:“爸……我今晚……不回家行么……”
苏老头也没多想,点了点头,说道:“你也老长时间没来这边了,在这住几天也好……”
说这话的时候,苏老头的心都在滴血,家里的儿子、儿媳妇实在太不像话了,先是来林家闹事,把女儿吓得都不敢回家了。
“谢谢爸……”苏小暖眼眶一红,抽了抽鼻子。
苏老头苦笑了一声,说道:“我走了……”
说完,他就朝家的方向走去。
林家的人都能闻出不对劲的味道,加上先前发生的事儿,也都跟着摇头皱眉。
林义的母亲连忙说道:“别在这站着了,赶紧回屋吃饭,小暖、丹丹……咱们回去吃饭……”
她一手拉着苏小暖,一手拉着楚丹丹,朝院里走去。
她这么一说,大伙才反应过来,今天可是小年,全家还得聚会呢。
众人一起进去,继续吃饭,原本是个喜庆的日子,林义衣锦还乡,还带着女朋友回来,全家人都高兴,只是因为突然发生的事,气氛变得有点沉闷。
吃了一会,林义随即说道:“林远,今晚我打算和小暖姐、丹丹住在这,你的房间能不能暂时借给我们?”
林远是林义二叔的儿子,二叔一家跟着老太爷一起住,院里的正房有两间卧室,旁边的偏房有一间小卧室,林远就住在正房的小卧室。
一听这话,向来老实的林远马上点头,说道:“好,今晚我跟爷爷、奶奶一起睡。”
林义提出在这边住,也是在路上跟苏小暖商量好的,如果把苏小暖带回家住,说不准苏小暖的哥嫂跑过来抢人,住在老太爷家里,借他们十个胆也不敢。
至于捎上楚丹丹,那是没办法,总不能说自己和苏小暖睡一屋吧,把苏小暖一个人留在这,林义也不放心,想来想去,也只能这样了。
吃饱喝足,三人晚上就睡在偏房的小卧室,炕上也就能睡三人,楚丹丹也知道出了什么事,小丫头还挺仗义的,也不在乎三个人睡一起。
不过小丫头这回学了乖,晚上不睡炕头了,主动提出睡炕尾,把炕头留给了苏小暖。
躺在炕上,也就小丫头没什么心事,加上吃饭的时候喝了点酒,很快就睡着了。
林义和苏小暖躺在炕上,却是心事重重,林义想着,明天去县里该怎么拿到土地的批条,而苏小暖的心里也是乱得很,特别是这个房子,又是那样的熟悉。
小时候,自己经常在这边睡,她和林义打打闹闹,有说有笑,童年的往事,不自觉地浮现在脑海中。
还记得那个时候,林义经常说的一句话,就是保护小暖姐,直到今天,林义一直都在履行这个承诺。两个人的被子贴在一起,在广都的时候,晚上总要手牵着手,她才能睡着。
现在,她不自觉地将手伸入林义的被窝,林义并没有睡,马上就感觉到苏小暖的手伸了过来。
两个人的手指碰了一下,跟着十分默契的一翻,十指相扣,抓在一起。
过了一会儿,苏小暖突然苦涩地说道:“我……没有家了……”
“小暖姐,你放心,我一定会帮你争这口气的!”林义郑重地说道。
“我再也不想回来了……”苏小暖的声音十分的悲戚。
今天发生的一切,让她伤透了心。
“那你不回来……以后……”林义明白苏小暖的痛苦,可这也是苏小暖的家事,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
“小义……如果我没有家,你能给我个家么……会保护我么……”苏小暖突然转过头,楚楚可怜地看着林义。
“你这叫什么话,我的家就是你的家……”林义也看着苏小暖,一脸郑重地说道。
“这个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也只有你了……”苏小暖不自禁地淌下眼泪。
林义赶紧伸手去帮她擦拭,嘴里柔声说道:“你别哭……”
林义话还没说完,苏小暖的身子突然钻进了林义的被窝,轻启朱唇,一对贝齿狠狠地咬在林义的肩膀上。
林义先是一惊,赶紧咬住牙齿,没敢发出声音。小暖姐咬的很疼,可林义更是疼在心里,他明白苏小暖此刻是在宣泄内心的痛苦。
半晌,苏小暖松开贝齿,看着那已经被咬出血的齿痕,怜惜地用香舌舔去上面的血迹,满含柔情地看着这个男人。
“疼么?”
“不疼……”林义一脸温柔地说道。
“小义……”
苏小暖唤了一声,紧紧地将林义抱住,一双火热的樱唇,堵住了这个男人的嘴。
她的娇躯有些颤抖,林义能够清楚的感觉到,其实不仅仅是苏小暖,这一刻林义的心也在“砰砰砰”的乱跳。
林义和苏小暖火热的拥吻,过了一会,他俩都有点喘不上气了。
就在这时,边上响起小丫头楚丹丹翻身的声音,小丫头嘴里发出一声梦呓,跟着就是正常的呼吸。
她的声音不大,可在寂静的房间内,让人听的是那样的清楚。
刚才林义和苏小暖无比忘情,都把楚丹丹给忘了,突然听到小丫头的声音,苏小暖顿时吓了一跳,连忙松开林义的嘴巴。
她的眼睛微红,双颊更是醉红,因为刚刚哭过,加上现在的紧张与羞涩,让她显得分外迷人。拥吻的时候,都快喘不上气了,此刻根本无法控制住呼吸,她的胸口起伏不定,小嘴发出重重地喘息。
“呼……呼……”喷出来的醉人香气全都喷在林义的脸上。
林义和她差不多,只是还能屏住呼吸,仿佛在回忆那香甜的味道。
“回……回去……再……”
苏小暖一边喘息,一边羞答答的说出几个字来。
跟着,连忙逃回自己的被窝。
她的话并没有说完,只是后面的话,让她怎么说的出口。
两个人互相望着对方的眼睛,一脸的深情。
两人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才睡着的。
第二天,林义和苏小暖开着劳斯莱斯前往县城。
眼下是腊月二十四,星期三,距离春节没几天了。
海口县在国内就是个不起眼的小县城,哪怕在本市,也是倒数前三的地方,经济并不发达。
尽管如此,县正府的大楼也是很气派,九层高的大楼,装修大气磅礴,丝毫不比大城市的差。
县正府外面有电子门,门禁森严,一般人想要进去,估计都不容易。
但是苏小暖开的是什么车,劳斯莱斯往门口一停,门口站岗的保安都得规规矩矩的。
这要换做走路的来,估计得被盘问好几遍,保安一看到劳斯莱斯,立马上前,礼貌地说道:“请问,你们找谁?”
“找你们县长!”林义拉下车窗,大咧咧地说道。
“请问有预约吗?”保安见林义很年轻,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因为坐着劳斯莱斯来的,也知道不能得罪,只能小心翼翼地询问。
林义和苏小暖在路上早就想好说辞,俗话说阎王好送小鬼难缠,不管是保安,还是服务员,那都是看人说话。
林义撇了撇嘴,没好气地说道:“你哪来那么多废话?这都快过年了,我替我爸过来看望你们县长不行啊!”
果然,见林义说得气势汹汹,保安哪里还敢废话,而且林义话说的很直白,是代表老爸来看望县长,快过年了,相关企业过来意思意思也正常,难道跟你说,老子是来送礼的!
加上林义穿的确实像个富二代,边上还有这么漂亮的女司机,连个司机都穿的那么气派,区区一个门卫,打死也不能得罪。
保安立刻开门放行,苏小暖把车开了进去,停到里面的停车场。
二人下车进了县正府大楼,人靠衣服马靠鞍,凭二人的这身行头,就算别人看到,也没有多问的。
一楼大厅有县领导的照片和单位的建筑平面图,得知一把手姓何,县长办公室在顶楼。
话说回来,他们为什么不去找国土资源局的局长,反而跑来找县长呢?其实道理很简单,俗话说有大找大,县长说的话,肯定比一个局长管用,而且地皮最终也得县长签字盖章才行,万一国土局那边批了,县正府不让批,搞不好还得再跑一次,再花一次钱,与其两头花钱,还不如直接找最大的那个。
两人乘电梯来到顶楼,找到县长办公室,跟外面的秘书说明来意,秘书打了个电话,说了几句,表示可以进去。
林义在办公室门口敲了几下门,里面响起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进来。”
林义开门和苏小暖一起进去,偌大的办公室摆设不少,左边是办公桌,后面坐着一个年过五旬的中年男子,不用说,肯定是何县长了。
何县长的身后是书架,左侧是一排木柜,上面摆着一堆花草,他的右侧是会客的沙发和茶几,沙发两侧摆放着大型观赏树。
“何县长,您好。”......林义和苏小暖一起打了个招呼。
何县长不认识他们,一看不由一愣,也就是看两人穿的不错,才没给他们脸色看。
他微笑着说道:“请问二位是......”
“我叫苏小暖,他是我弟弟林义。”苏小暖微笑着说道。
“找我有什么事吗?”何县长问道。
“是这样的,我们是从海口村来的,家里想要盖房子,听说现在不让随便盖房子,所以我们才来找您,希望您给我们批一块地。”苏小暖礼貌地说道。
何县长听了苏小暖的话,不由得暗暗皱眉,心里暗说,你们算老几啊,跑到我这来,还让我给你们批一块地,想要就有的么?
虽然心里很不爽,但他还是露出几分微笑,说道:“原来是这么回事,不知道你有没有带手续?”
这话可不是真的问苏小暖要什么手续,而是问苏小暖的底细,这年头农村盖房不新鲜,不少从农村走出来的有钱人,或者是退休官员,都在老家盖房。
遇到这样有身份、有背景的,不批也得批。
他看林义和苏小暖穿得像是有钱的,所以必须先试探一下,苏小暖要是亮出谁的名号来,何县长核对一下之后,没问题当场就能点头。
这些都是官场上的潜规则,苏小暖哪懂这些,还以为对方是要钱,连忙说道:“有。”
说完,她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几步走到办公桌前,将信封恭恭敬敬地放了上去。
何县长伸手接了过去,苏小暖和林义看到这一幕,心里暗想,有门。
里面的钱可不少,整整装了五十万,两人现在也不差钱,在农村盖个房子也花不了几个钱,五十万已经不少了。如果觉得少,他们可以再加点,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为了这口气,这钱该花还得花。
说句不好听的,林义现在随便摆个风水,都不止五十万了。
他俩想的倒是美,觉得这个世上就没有花钱办不成的事,这话确实没错,但也得看场合,给当官的送钱,那是有很多忌讳的,有些能收,有些打死都不能收,这里面的猫腻,哪是他们这些外行人能明白的。
两个生面孔,又不清楚底细,就是给再多的钱,当官的也不敢收,万一是巡视组的人,那不就惨了。
何县长一下子就摸出里面装的是钱,脸色跟着一变,把信封往桌子上重重一摔,一脸正色地说道:“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何某一生清廉自守,从不徇私枉法,马上把东西拿走,这里不欢迎你们!”
其实他在接过信封的时候,已经估算出大概有多少了,心头也是一动,可他不敢收。
林义没想到对方竟然是这样的态度,不由得暗暗称赞了一声,看来是遇到清官了。
他不由得打量了何县长两眼,跟着就发现对方印堂发黑,明显是有无妄之灾。
林义几步朝老板台走去,嘴里说道:“何县长,刚刚是我们不对,冒犯了,请您原谅。”
说完,他将桌上的钱拿了回来,递给苏小暖,顺便观察起何县长头顶的气运。只见何县长头顶紫色的官运不太正常,旁边围着一团灰蒙蒙的气流,明显是霉运缠身。
一看这个,林义确定这位何县长要倒霉了,而且会严重影响到他的仕途。
何县长见林义把钱给拿回去,不禁点了点头,表示满意。心里却在暗暗琢磨,这两个人到底是干什么的?穿着气派,出手也阔绰。
这时,林义真挚地说道:“何县长,我看您三天内恐怕会有牢狱之灾,我可以帮您化解一下。”
“呵……”何县长没想到林义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来,不由得笑了一声,说道:“不必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现在国家有规定,农村的地皮已经不批了,你们要是没有其他的事,请回去吧。”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倒是提醒林义了。
地皮已经不批了,那王家的地皮从哪来的?是嫌我们给的少,还是因为我们没门路?
他又想起王胖子说的话,就算有钱,也不可能拿到地。
一想到这,林义心里总算有数了,原来不是钱的问题,而是门路的问题,加上人家也不认识他们,哪敢轻易要钱。
想通了这点,林义便道:“何县长,我知道你不信我的话,不过还请让我说上两句,说完就走。”
“说吧。”何县长淡淡地说道。
“你现在印堂发黑,恐有牢狱之灾,我敢肯定,不出三天,你必然被你的下属所取代。如果你信我的话,三天内到海口村来找我,我还能帮你化解这次牢狱之灾,若是不信,那就自求多福,我再说一遍,我叫……”
林义本来想说‘我叫林义’,没等他把名字说出来,何县长就怒声喝道:“你小子少在这里胡说八道,给我出去!”
说完,何县长直接抓起电话,作势就要打电话。
林义微微一笑,一把拉住苏小暖的手,说道:“不用麻烦了,我们这就走,你可别后悔!”
说完,两人当即头也不回地出了办公室。
何县长拿着电话,看着二人离去的背影,缓缓放下。
他嘴里嘀咕起来,“一个黄毛小子,还跟我讲玄学?小小年纪,懂个屁!”
林义和苏小暖出了县正府,开车离开。
苏小暖多少有点担心,忍不住说道:“小义,咱们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回家等着呗。”林义笑着说道。
“能成吗?”苏小暖又问道。
“放心好了,我敢保证,三天之内这个何县长肯定得来求咱们,他要是不来,等过了年,就去找新县长办这事。小暖姐,难道你还信不过我么?”林义自信地说道。
“看把你给能的!”苏小暖轻轻点头,跟着嘴角上扬,白了林义一眼。
二人正说着呢,车子已经开到市正府门口,突然发现,市正府门口围满了人,把整条马路都给堵上了。
周边有警察在维持秩序,却也不敢动手打人,一时间只是僵持的局面。道路被堵,两人只好绕路而行。
再说何县长,此刻正坐在办公室里喝茶。
他是一个很迷信的人,还在琢磨林义说的那些话,嘴里虽然说不信,其实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担心的。
“铃铃铃……”
这功夫,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何县长拿起来接听,说了声,“喂,你好。”
“何县长么,我是市正府的陈寒。”
“陈主任,找我有什么事?”何县长马上笑呵呵地说道。
“松林街那里的拆迁户,现在已经把市正府的大门给堵上了,这事你没听说么?”
“没啊,怎么回事?”何县长不禁纳闷地问道。
“怎么回事?松林街的项目,不是金云公司负责的么,现在楼房都拆了,回迁房还没盖,老板就卷款跑路了,留下一堆烂摊子。那些回迁户还等着明年回迁呢,现在一听说这事,全都跑到市正府来闹事。这都要过年了,整这么一出儿,还让不让人过年了?”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何县长皱着眉头说道。
“你不知道,这个工程最初可是你牵头的,你现在说不知道,那市正府就更不知道了。”
“我……”何县长哑然无语。
“市长已经对回迁户做出了承诺,春节前把问题解决,可市长对这事并不清楚,只有你清楚,你看着办吧,要是三天内解决不了问题,你就自求多福吧!”
说完,对方直接挂了电话。
何县长忍不住心头一颤,对方说的一点都没错,松林街的工程是他全程牵头的,现在出了这样的事,那出来背黑锅的,肯定是他了。
一想到这,何县长连忙拿出名片,拨了一个电话号码。
然而,电话里只是响起这样一个声音,“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本服务区……”
“我艹你吗的!”何县长气的大骂一句。
这个电话是金云公司老板的号码,这家伙居然不在服务区,显然刚刚陈主任说的没错,这家伙卷款跑人了。
松林街道是老街道,有一大片老旧危楼等着拆,做好了,也是一笔不小的政绩。而且这种工程,正府不仅有补贴,银行也能贷出一大笔钱,所以当初想要拿下这工程的人着实不少。
何县长当初也是找靠谱的,在朋友的牵线下,最终选中了金云地产公司。金云地产口碑一向不错,怎么突然就跑路了?
他赶紧给朋友打了电话,要求联系金云公司的老板金云,结果朋友也没联系上。他又让人去金云公司打听情况,这才知道,金云公司的老板带着全家跑路了,公司已经被警方查封了。
一瞬间,何县长傻了眼,这个黑锅他根本背不起啊。
正府的财政补贴被骗了,银行的贷款被骗了,这些还算不得什么,敢骗国家的钱,还没几个能平安无事的。问题是,那么多人到市正府聚众闹事,这要是闹大了,自己肯定得第一个下岗,搞不好还得进去。
何县长心里暗暗叫苦,自己怎么这么倒霉啊,本想着把事做好,捞点成绩,结果却出事了,这可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一想到这事,何县长随即想到林义说过的话。
林义的话,不由自主地在他耳边响起,“何县长,我看您近日恐有牢狱之灾,我可以帮您化解一下。”
“真的假的,这么准……”何县长猛地回过神来。
当官的大多迷信,何县长也不例外,一想到自己的事,他的心里不禁开始后悔,“早知道是真的,就应该把他留下来……不过出了这种事,他能帮我什么……还是自己想办法吧……”
琢磨了一会,何县长从抽屉里拿出几张名片,挨个打了过去。
“陈总,我记得你当初对松林街的项目有兴趣,现在金云公司退出了,你要不要接手?”
“何县长,不好意思,我现在手里有工程,接不了。”
“李总,我手头有个项目,你要不要?”
“何县长,我现在手头紧了点,没办法了。”
“韩总,松林街的项目空出来了,你要不要?”
“何县长,我现在手头有点困难,让我考虑考虑吧……”
何县长给一些大老板挨个打了电话,希望有人接手,只要能让回迁户及时住进回迁房,不把事情闹大,自己就能度过危机。
结果倒好,以前那些抢着要的,现在没有一个愿意接盘了。
不出意外的话,恐怕所有的人都在等着看他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