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又一个顾虑涌上了心头:“可是……即便是拖着打,以我们目前的兵力也坚持不了多久,而且西沧如今对我们也是虎视眈眈,若是我们此时动手,难保西沧不会半路杀出来,您看……”
墨玄珲闻言,再次犯难。
他这话说的不错,若是就此动手,西沧必定会趁机而入,二对一还不一定谁输谁赢,可若是再加上一个国,那么东华必输无疑。
想到此处,即便是墨玄珲也不敢贸然动手了。
这些将军见墨玄珲始终不说话,内心之中可谓是十分急躁的,却也不好多说什么。
而今夜注定是一个多事之秋,此时西沧的营帐之中也不怎么消停。
只见西沧国主与西沧的几位将军坐在大帐之内,众人系数在听西沧国主说话,看起来像是在分析目前的局势。
“如今四国的局势已然摆明了,若是东华一直这样下去,那么他们必输无疑,这倒是一个机会……”西皇说罢,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不由得便是联想到了自己如今的身体状况。
他坚持不了多久了。
西沧国主深吸了一口气,一拳砸在了一旁的桌子上,似是下定了决心,他活不了多久了,即便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一旁的将军们听见动静纷纷抬头,显然是被西沧国主这一声响给吓到了。
西沧国主见众人抬头,冷哼一声便下了命令:“传本国主的指令,三月之内攻破东华,若不然你们提头来见
“!”
西沧的将军们闻言,纷纷震惊,饶是他们也不曾想到西沧国主居然会发出这样的指令,面对这样的指令他们内心之中仔细一想,倒也不难理解。
如今西沧可谓是回天乏术,就算是死也要拉个垫背的,倒也不错!
许是有了寄托,原本颓废的他们也有了动力。
“是!我等必定谨遵皇命!”这群人领了命,不曾多待,纷纷离去了。
西沧国主见这些他都离去了,便跟随着侍卫悄悄地出了营帐。
他来到一处暗牢内,看了一眼里面脏兮兮的人儿,早已经被折磨的半死不活。
“将北使二人拉出去祭旗!”西沧国主这话说的可谓是中气十足。
北使听了这话,慌忙抬头看向西沧国主,大脑飞速运转着:“我知道一种秘法可以蛊惑人心,难道你不想知道吗?若是我就这么死了,可没人再会这门手艺了,国主还是慎重考虑一下为妙。”
北使这话说罢,不再多说一句话,静静的坐在硬邦邦的地板上,看着西沧国主变幻莫测的模样,他知道他动心了。
“哦?世上还有如此妙法?”即便是他这个国主,也是不敢相信的,如今这人将话说到此处,再联想到目前的局势,让他如何不动心?
他自然是对此事有了想法,不过听了北使后半句话,又有些不相信。
究竟是何等手艺,只有他一个人会?
北使见西沧国主出口询问,自然是不会掩埋真相,如今他还要靠着这所谓的独门秘籍活着出去呢!
西沧国主见北使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双眼十分犀利的看了过去。
北使见状连忙回过神来,想了想才开口说道:“我知道空口无凭这个理,不若您将我所说的东西系数找齐,是真是假,一试便知,不知国主以为如何?”他在试探,他试探西沧国主定然会对这门秘术感兴趣。
西沧国主没有想到北使会夸下这样的海口,觉得他这是在打肿脸充胖子,有些质疑的询问:“你需要什么材料。”他倒是要看看这家伙能不能成功,若是不成功再杀他也不迟。
北使听了这话,没有多想,慢悠悠的报了一堆香料的名字。
西沧国主显然没想到北使会报出一堆香料的名字,心里对北使编造的话上更加质疑,不过他的目光还是看向了一旁的侍卫:“去按照他说的东西准备。”
侍卫闻言,有些震惊,没想到堂堂国主居然会听信一个下堂人的话,试图出言阻拦:“国主,万万不可啊,玩万一他对您图谋不轨……”他后面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意思却是简单明了。
西沧国主听了侍卫这番话,笑着摇了摇头:“他不敢!”说罢,眼眸微微眯起,看了一眼躲藏在暗处的侍卫,若是这北使当真敢算计他,不出三步必定丧命!
侍卫见西沧国主坚持,知道自己无法阻拦,便是离去为北使寻找香料了,如今侍卫皆已然离去了,西沧国主自然也不会在这大牢之中多待,吩咐了一声随后也离去了。
北使看着西沧国主离去的背影,露出一抹奸诈的笑意,谁死谁活还不一定呢!
西沧的侍卫办事效率十分的快,北使说的那些香料之中,不乏有稀少的材料,但不出半日这些东西便是摆在了北使面前,仔细一看一样不少一样不多。
如今北使已经被侍卫押出了大牢,正坐在西沧国主的营帐之中,手指翻飞处理着那些个香料。
北使的手段十分熟悉,不出片刻便已然将香料调好,再走到那大军之中按照以前的老手段,蛊惑了西沧将士的内心。
如此一来,西沧国主倒也相信了北使,免去了死刑。
这日,北使照常使用香料蛊惑人心,但他的内心之中却是生了别样的想法,只不过还不曾出手,便是被西沧国主识破了。
“最好老老实实的做好你的被本分,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戴罪之身!”西沧国主说这话时,警告意味十足。
北使不曾想到,西沧国主居然会看穿他的心思,只得老老实实的为其调香。
而另一边的东华,墨玄珲与慕朝烟等人如何还在观望着西沧的局势,他们要看看西沧会不会就此机会动手,之后再想法子去讨伐两国。
墨玄珲见西沧始终没有动静,便是下了这样一番结论:“想必西沧是打算观望一段时间在动手了,我们看看局势在决定何时动手。”
显然此时动手是十分不合适的,无论是天时还是地利,他们都不占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