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位的西沧国主,早就被北使整的生不如死了,也早就已经没有了争霸的决心,一脸疲惫之态,却也是一副无可奈何甚至想认命的样子。
却只有他坐下两个人,反而比他更加焦急,这两个人正是北使和冷子月。
两人各种心思复杂,对视了一眼都察觉出对方心中大概在想什么。
他们本来都有各自的目的,甚至前段时间还因为一些矛盾差点分道扬镳,现在却不得不同仇敌忾起来,说来真是有些讽刺。
冷子月瞪了他一眼,在看向西沧国主时就已经换了一副表情,一副非常忧虑的样子劝慰道:“国主,眼下东华的大军,几乎已经不可阻挡,离这皇城也越来越近,在不下狠心就为时已晚了。”
西沧国主看着他们一副皇上不急太监急的样子,心中只觉得讽刺,面上却是也有些着急的点头:“这个,本国主自然是知道的,只是眼下却也确实没有别的办法。”
这西沧的国力恐怕没有谁比他们更清楚了。
而且他们之所以在这里苦口婆心的劝慰他的原因,他更是清楚,无非只是利用罢了。
想着西沧国主看他们的眼神更加阴冷,也有些隐隐的提防。
北使闻言,又冲冷子月使了个眼色。
冷子月心中虽然对他颇有意义,但是却也明白当前的处境,无可奈何的收拾心绪看向西沧国主。
“怎么会没有办法呢?”冷子月一脸耐心的劝道:“你就算不为你自己考虑,也要为这西沧的百姓考虑,更何况这西沧始终是国主的西沧。”
冷子月的这句话意思就非常明显,就是在暗示西沧国主,这些国家的债券还应该是在西沧国主手里,虽然这句话的真假令人半信半疑,但是却的确有着巨大的诱惑。
就连北使听了都略有微词,继续,我想说完这句话就很快看向他,示意他就算对此有意见也要忍着。
毕竟眼下只有哄好了西沧国主,才有可能为他们搬来救兵。
北使也瞬间领悟了她的意思,便很快忍了下来冲西沧国主点点头:“国主,确实是她说的这么个意思,所以还请你多考虑考虑这事的其中厉害关系吧。”
西沧国主闻言分别看了看他们,心里既然是依旧处变不惊,根本就不相信他们的鬼话,但是面上却是十分感动,做出了一副非常受用的样子:“你们说的,自然是没错,只是……”
“只是什么,您再不拿出措施,就已经快火上眉毛了。”冷子月快要失去耐心。
西沧国主这才道:“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毕竟其他未被突破的边防还有各地的驻防军还会动用,只是现下把边防的守军全部调过来,还需要些时间。”
北使和冷子月对视一眼,这才同时松了口气。
北使道:“既然有这个办法,那其他的问题就不难办了。”
总比等不来援兵被困死在这里要好受许多。
而且只要有着力量在加以利用,自然会有转圜的余地。
“嗯,只要可以调回住房局,就可以勉力一战。”冷子月似是在对他们说,又像是为了安慰自己:“一切都还有得救。”
而礼州这边,这一天的天气也似是刚经历了一番暴风之后的一片晴朗。
一片的宁静祥和。
墨玄珲慕朝烟有时候是整顿了一番,补充了足够的物资,于是和其他人商量打算计划下一步该怎么办,毕竟眼下已经突进的速度太快了,继续贸然深入估计会被各地的驻军包饺子,这一点很快也被他们意识到了。
甚至他们也只不过是看着地图,仅凭目前的形势猜测出来的。
“就算如此,我们也不知道这朱军究竟具体驻扎在什么地方,又会从哪一方出发。”慕朝烟担忧道。
“是啊,要是知道他们的具体方向,我们至少还可以提前做准备拦截,或者其他的应对之策,眼下却是完全的束手无策。”
也不能说束手无策,只是全靠经验猜测,是没有办法保证绝对的正确的,在战场之上一旦出现哪怕一个小小的失误,后果都是十分严重的。
墨玄珲和慕朝烟想的一样,两人一时间都陷入忧虑之中。
礼州城南门外,这白家的人却是拖家带口,一行人全部都出来一路朝南方行事。
马车之上传来一妇人紧张的声音:“老爷,我们这时候走恐怕不太靠谱吧?”
此人是林夫人,也就是白牧的母亲紧张道。
眼下时局动荡,本来应该是待在城中才是最稳妥安全的方法。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在经历了昨天的事之后,林老爷自觉似乎得罪了那东华人,只怕自己唯一的儿子终究还是逃不过他们的毒手,所以一心只想着逃出这里,摆脱那些人。
那林老爷听着林夫人的话,不耐烦的吼道:“废什么话,眼下不逃出去还能等到什么时候?”
“这……逃出去也未必就安全啊。”林夫人欲哭无泪。
另一个马车之内,白牧面如菜色,他没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会沦落到这样的下场,因为东华的人举家落荒而逃。
这种事要是传出去,估计他八辈子的脸都丢尽了,心情十分郁闷间,外面却突然出现了一阵骚动。
“又有什么事?”他不耐烦的暗骂了一声掀开窗帘,却看到了一副令他永生难忘的情景。
“啊……救命!”
“少爷快逃……”
尖叫声四起,马蹄践踏刀光剑影间,血花四溅不断的有活人被手起刀落瞬间砍死。
“马匪?这时候怎么会有马匪?”白牧已经被吓傻了。
没多久,这一处便是一片尸横遍野的凄惨景象。
就在白家这伙人走了没几天,慕朝烟和墨玄珲和带着兵马出了城,就算是这景色宜人富饶的礼州,他们也不能多待。
今天他们还会继续前进,攻打下一座城池。
行走了一段路,队伍突然停下,前面墨玄珲和慕朝烟正在商议着什么。
“你确定你要自己去探路吗?看着这天气,恐怕今日出行不易。”墨玄珲看着慕朝烟,略带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