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墨玄珲执意要杀那北帝将领,拦是肯定拦不住的,现下谁还会没眼色上前作死。
军营一处操练场,正有将士正在操练,突然眼见墨玄珲的人,压着金将军走了过来,远远的就听到了那人的怒骂:“放开老子!有种叫你们那什么王爷出来跟老子当面对质!”
眼见那些人都不回应他有些怕了,却继续吼道:“都是聋子吗?看什么看?一群蠢货活该被北使的大军打的屁滚尿流!当初可是你们王爷叫老子滚的,怎么眼下又来管老子?”
那押解他的人却是面无表情,冷着脸强行命人将他按跪在地上,其他人迅速围上前来看热闹,一时间议论纷纷。
当初这所谓的将军,可是当着很多人的面被赶出了墨玄珲的营帐,当时军营里都传开了,这北帝将士的名声自然也是好不到哪里去,更何况要不是因为他们靠不住背后偷奸耍滑,也不会导致他们上次被敌军找到破绽,才会损失那么惨重,大家平日里都吃糠咽菜过得惨兮兮,只优质北帝军队却是享尽优待。
光吃饭不干活还脸皮厚,自然是人见人恨拉满了仇恨,也不会有人为他求情。
“以下犯上违反军令,造成我军损失惨重,扰乱军心甚至叛逃,王爷下令,斩杀!”
“你说什么?”金将军险些以为是自己没听清出现了错觉。
谁能想到这东华的人,还真敢当众斩杀他北帝一国将领。
“还愣着干什么?执行军令!”那将领无视那军官的怒骂声,直接下了命令。
身边的将士不敢不从,直接挥刀斩杀。
这一刀下去那金将军的声音戛然而止,死的猝不及防,其他围观的人一下子都没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血溅当场了。
其他北帝将士随即冲了上来给自家将军报仇,东华国的将士才反应过来赶紧阻拦,瞬间整个操练场乌烟瘴气乱成一团。
“都给我住手!”空气中突然传出一阵男子的怒喝。
所有人都下意识的僵了一下,转身看向声音的来处。
只见墨玄珲大步走到众人面前,一脚将那金将军该跪着的尸体踹到,然后眼神带着一丝凌厉扫视了一圈众人,尤其是北帝的将士。
面对他们不甘甚至仇视的眼神,墨玄珲声音冷硬的开口:“怎么?不服?”
“你凭什么杀金将军!”人群中突然冲出一个人手里拿着长刀朝墨玄珲砍了过去。
墨玄珲翻身躲过,手腕一转一把剑就朝他劈了下去,直接将他斩杀,霎时间又有一人血溅当场·。
其他跃跃欲试的北帝将士瞬间下意识退后几步,再也不敢乱来,只是看着墨玄珲的眼神,依旧带着仇视和不甘。
墨玄珲却不甚在意不屑的扫了他们一眼,冷冷道:“你们这些人还真当自己是回事,不过是北帝送与我东华的货物,你们,是我东华国拿真金白银换来的,所以现在该听谁的命令,还有谁不懂?”
这次,再也没一个人敢顶嘴反抗,人群一片寂静鸦雀无声,这冬季里的寒风一吹,所有人这才感觉到一阵令人胆寒的凌厉杀意。
大家都知道墨玄珲这次没开玩笑,不管他说的是不是事实,眼下他却是有实力将他们全部斩杀,他所表现出来的就是完全的不屑,至于他们北帝的态度,这人根本不在乎。
没过几天这消息传回北帝皇帝那边,如众人所料,北帝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友好的态度,反而更像是直接默认了墨玄珲的作为。
这下所有人都对墨玄珲,既敬又畏,各种复杂,却也再没有人会像金将军那样,公然违反墨玄珲的军令。
营帐内,墨玄珲坐在桌案前喝着药,其他人却也是松了口气,这招杀鸡儆猴虽然是狠,但是却出奇的有效,由于墨玄珲的狠辣却又坚决的行事风格,反而又一次震慑军心,整个军队前无仅有的出奇上下一心无比团结,当然除了那些个被迫服从的北帝将士。
但是因为墨玄珲的狠辣手段,他们却也再不敢轻易造次。
这次兵败,貌似直接刺激了墨玄珲,他一改以往稳中求胜的作风,变得更加疯狂不过一切,以势不可挡背水一战之势冲杀在最前头,也影响了整个大军的气势,每次到最后所有人都似是杀红了眼,再没有人轻易退缩。
墨玄珲知道,这次绝对不能被北使给压过去,再败下去,后果不堪设想,所以才如此不顾一切,甚至北使的人没打过来,他还要主动打过去打他个措手不及,每次敌军以为东华国气数已尽的时候,这被墨玄珲所带领的大军却总能爆发出令人胆寒的力量。
双方交锋擂鼓每一日都是血流成河,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一场嗜血厮杀的炼狱永远都不回结束的时候却突然出现了一个让两方军营都无比尴尬的情况。
粮草军快要跟不上了。
墨玄珲的手段让北帝的援兵安分了许多,然而北使那边却并没有这么顺利。
刚刚才得到消息,西沧又发生了不小的争议,现在又粮草不够,所以此时他必须要赶回去处理一下,因此北使只能宣布暂时休战,急忙的回到了西沧。
刚刚回去,北使的心情更加的暴躁,看着冷子月在一旁无所事事,没好气地说道,“你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有什么用!”
冷子月原本并不因为北使的话而有什么恼怒的地方,虽然心里面已经有了一些不满,但是接下来的话才是让她最生气的地方。
北使心里面更加觉得愤怒,他在外面领队打仗,可是冷子月却在这里,什么事也不管,害得他还要亲自回来管理西沧的事情。
冷子月听到了北使连续两次的指责之后,心里也觉得格外的生气,于是便大声的说道,“给跟我发什么脾气,是你自己没有本事处理好这些事情,干什么又赖在我的头上?”
冷子月生完了之后给了他一个轻蔑的眼神,这个眼神中带着满满的情绪与嘲讽,好像北使根本就是一个无用的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