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种时候,他们做长辈的,自然不能拖女儿的后腿,当然要和她站在同一阵线,一致对外。
把温时意和关定成赶出去后,陆爸最后警告了一句:“别再来家里闹了,这次看在你哥的面上就算了,再有下次,我可就直接报警了。”
温时意到底是艺人,关定成可不敢让他把事情闹大了,赶紧拉着不甘心的温时意回隔壁温家。
一边走一边劝:“来日方长来日方长,你可不能急于这一时,因小失大。”
温时意眉头紧皱,心里那股气怎么也理不顺。
可他没办法,只能按照关定成说的,先沉住气。
“你让小陈每天订一束花送去给欢欢,我就不信她能一直不收。”
温时意气得脸色青黑,关定成忙不迭答应,一边让他消气,一边安排接下来的行程。
今天这档子事也是温时意拿晚些时候行程安排作为威胁,关定成才陪着他去陆家上演了这么一出闹剧。
现在闹也闹过了,是该干点正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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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时意被赶走后,陆时欢气呼呼的回了自己房间,想给温锦寒发微信消息吐槽来着。
可是一行行的字输好后,她的理智却又指使她将那些长篇大论全部删掉,一个字没留。
陆时欢打消了吐槽的念头,一方面是怕温锦寒在异地心有不安,一方面也不想让他为难。
毕竟温时意是他的家人。
接下来的几天里,每天早上都会有人来陆家送花。
各色玫瑰轮换着来,即便陆时欢拒收,对方也会把花束放在陆家院门外,日日如此,从未缺席过。
陆时欢快要被烦死了,在家里呆得特别不舒心。
眼见着日子一天天过去,再有一周左右寒假就要结束了,陆时欢去榕城的心就像拉满弓的箭,蓄势待发。
陆爸陆妈见她整日无所事事,百无聊赖的懒散模样,日子长了,难免要嫌弃,干脆让陆时欢收拾东西去榕城找温锦寒去。
于是陆时欢正月初七这天,开开心心收拾行李先走一步,没等谢浅和谢深。
去榕城这件事情,陆时欢并没有知会温锦寒,想给他一个惊喜。
当然也怕他担心她,更怕他不辞辛苦到高铁站接她。
毕竟谢深说得也不错,她不是三岁小孩子,独立出行还是没问题的,温锦寒倒也不必过于担心。
列车到榕城站,已是晚上七点十分。
陆时欢直接打车到消防总队,车程大半个小时,付钱下车的时候差不多晚上八点。
这次来榕城,陆时欢从家里带了一些年货,比如腊肉、香肠还有她最爱的腊排骨、烟熏鸭之类的,装了满满一行李箱,全都抽了真空。
之所以直接来消防总队,是因为陆时欢打算把带来的年货给温锦寒小队的队员分一些,还有闻娜和内勤处照顾过她的主任,也都打算意思意思。
这一大行李箱还挺重,陆时欢笨重地将行李箱从出租车后备箱里挪到地上,喘了口粗气,把拉杆往上一提,拽在了手里。
她转身往消防队大门的方向走,却远远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就站在消防队门口。
陆时欢当时便站住了脚,目光定格在消防队门口,穿着训练服的温锦寒身上,片刻后才注意到他跟前还站着一个女孩子。
女孩子正抹着眼泪,不知道温锦寒跟她说了什么,总之那姑娘哭得很伤心。
这种场面陆时欢也算见惯不怪了,毕竟温锦寒人长得好看,眉眼英气,丰神俊朗,小姑娘们喜欢也很正常。
八成是他客客气气的拒绝了别人,才把人家小姑娘惹哭了。
这种情况下,换了别的男人,比如之前的祝谦,好歹也是要给小姑娘递一张纸巾擦擦眼泪的。
温锦寒倒好,站在那儿一动不动跟雕塑似的,像个局外人似的看着人家女孩子哭。
不远处旁观的陆时欢一时间有些哭笑不得,心里一半高兴一半同情,挺复杂的感受。
为了避免那个女孩子尴尬,陆时欢并没有急着过去,而是选择站在路边,等那边的小姑娘收住了眼泪,和温锦寒告别离开后,她才拉着沉重的行李箱慢吞吞过去。
温锦寒给那个女孩子拦了出租车,目送出租车开走,他才暗暗松了一口气,准备回队里。
没想到转身之际,眼角的余光会扫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几乎下意识的,男人的脚步顿住,灌了铅块一样,再也挪不动了。
和脚步一起停下来的还有他的视线。
笔直的停顿在慢吞吞过来的女孩身上,许久才从诧异中醒过神来。
温锦寒屏了一口气,长腿阔步地往陆时欢的方向走去,后来走改为跑,近了以后直接把人抱起,像抱小孩子一样。
被腾空抱起的陆时欢吓了一跳,手一松,下意识搂住男人的脖颈,地上的行李箱便重心不稳笨重地倒在地上。
她受惊之余笑出了声:“温锦寒你干嘛啊,快放我下来。”
声音娇滴滴的,暗藏欢喜和爱意。
男人仰头看她,与她四目相对时,深眸里涌动着思念的浪潮,如夜空中遮蔽月色的黑云,严严实实的将陆时欢给笼住了。
第76章我爱你。……
等到天际的黑云被风吹散,冷月露出来,银华如轻纱坠在两人身上。
陆时欢已经在温锦寒炙热眸光里红了脸,扭扭捏捏地低首,飞快的亲了一下男人削薄的唇,语气颇为无奈:“现在可以放我下来了吗,温先生?”
下一秒,温锦寒轻轻将她放下,大手却还固在她腰上,舍不得松开。
陆时欢贴着他,落地后改仰头看他,杏目里盈满笑意:“惊喜吗?”
男音低低“嗯”了一嗓子,看她的眼神越发幽深了。
为了打破这份暧昧,陆时欢别开脸,往已经不见踪影的那辆出租车的方向看了眼,故意转开话题:“刚刚那个女孩子怎么哭了,你欺负人家了?”
温锦寒愣了两秒,才沉声开口:“你都看见了?”
“是的。”
“吃醋了吗?”男音轻柔了许多,也随着男人低首凑近,更清晰些。
陆时欢两只手推着温锦寒坚硬的胸膛,试图阻止他的靠近,脑袋往后仰,天鹅颈拉扯出一些弧度,她脖颈间白皙如雪的肌肤温锦寒尽收眼底。
他呼吸滞了滞,目光微颤,只听陆时欢娇羞的笑:“才没有。”
“我就是觉得那小姑娘怪可怜的,哭成那样你也没想着给人家递张纸巾。”
温锦寒弯唇,固在陆时欢腰上的手收了收力道,实诚道:“我没揣纸巾。”
陆时欢听了,站好后,收了脖颈的拉长的弧度,仰头与他四目相对,问得一本正经:“也就是说,如果你揣了纸巾,就会替她擦眼泪咯。”
说这话时,陆时欢的语气明显和方才不一样,声音闷闷的。
温锦寒深知她这是醋罐子打翻了,俊脸压近她一些,近到与陆时欢鼻尖相抵。
他才轻启薄唇,认真回:“我会把纸巾给她,让她自己擦。”
陆时欢被他严肃认真的语气逗笑了,偏过脑袋往他怀里钻:“那我呢?”
“我要是哭了,你会给我擦眼泪吗?”
“不会让你哭的。”温锦寒轻轻摸着她的后脑勺,动作轻柔得像是在给一只小奶猫顺毛,“舍不得。”
陆时欢承认,温锦寒这么说她很感动,但这不是他逃避问题的理由。
“如果我哭了呢,你会给我擦眼泪吗?”陆时欢从男人怀里昂起头,满含期待地看着他,就想要一个正面的回答。
温锦寒被她澄澈的眼神俘虏了,心里温柔得一塌糊涂。
片刻后,他松开了固在她腰上的手,改为捧住她嫩软的脸,俯身亲吻了陆时欢的眼睛。
力道很轻,但陆时欢还是下意识的闭上眼。
感觉到男人柔软滚烫的唇瓣印在她冰凉的眼皮上,那种蜻蜓点水的触感,带给她触电的颤栗感,浑身酥麻。
她的身体完全僵住了,沉浸于无边无际的黑暗中,任由温锦寒炙热的吻从她眼皮辗转到眼角,连眼睫那一片都不曾落下,一一亲吻了一遍。
后来男人磁哑温润的嗓音顺着夜风拂至陆时欢耳畔。
低磁且欲,撩人得很:“这就是我的答案。”
话落,温锦寒温热的吐息掠过了陆时欢的鼻梁,随着那个炙热的吻落在了她的唇畔。
而后一阵温柔辗转,攻势渐深,很快便攻陷了陆时欢的唇齿壁垒,与她温存了好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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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于路边拥吻,近乎忘我。
后来还是陆时欢的手机响了,温锦寒才放过了她。
陆时欢红着脸四下看了看,庆幸这里不是什么交通要塞,人流量和车流量都不算大,这短短几分钟里倒是没人经过。
从温锦寒怀里退出来后,陆时欢接了电话。
电话是她妈打来的,问她到没到,确定一下行踪。
也是陆时欢忘了第一时间给家里人打电话报平安,陆妈这才等不及了,给她打了电话过来。
陆时欢与陆妈通话时,温锦寒已经自觉接过了她精巧可爱的单肩包,顺手把地上的行李箱扶了起来,示意她往消防总队大门的方向走,他自己拿着行李跟在后面。
直到进入大门,陆时欢才挂断了电话,回身想帮温锦寒分担一些,比如那个精致小巧的单肩包。
结果男人拒绝了她的帮忙,男友力十足的拎着行李箱上了台阶,往休息室去了。
陆时欢跟上,到了休息室门口她并没有立马进去。
而是等温锦寒确定休息室里那帮队友都穿好了衣服,这才替她开了门。
陆时欢的到来无疑让众人找到了起哄的由头,还说一会儿下班去搓一顿,让温锦寒请客。
男人拒绝了,揽过陆时欢的肩膀,一副宠溺的语气:“你们去,欢欢累了,我得带她回去休息。”
祝谦:“队长这是想和时欢过二人世界,怕被我们打扰吧。”
被戳中了心思的温锦寒面不改色,只轻咳了一声,十分自然的转移了话题:“欢欢给你们带了点年货,一会儿发给你们。”
一帮人齐齐呜呼了一声,开开心心去洗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