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娟子继续说:“强子哥在这个时候真的变了,为了钱,他什么都肯做,齐明志要算计米姐,他立刻重新去追求米姐,我也不知道他用什么法子,也许大约是有齐明志暗中的各种帮忙,追求了一段时间,米姐不知道是不是在齐明志的步步紧逼中,人变脆弱了,又或者以为强子哥是律师有什么法子可以对付齐明志,于是重新接受了强子哥,而且这次米姐好象比什么时候都能接受他,为了这事,我伤心了好久,不过,我认为米姐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真心地祝福他们,但是也许老天爷就是个喜欢捉弄人的家伙,原来这次米姐真心了,强子哥却不真心了,很快他就帮齐明志把米姐弄破了产,还谋了米姐的别墅和五百万,米姐入狱后,我要去看米姐,强子哥却不同意...”
米佳听到这里,眼泪一下就涌了上来,虽然当时,米优的作法有可能是伤害了吴雨强,但是吴雨强作为一个男人,也真不是一般的绝情,不过她到底把眼泪止住了,只听钟娟子叹口气说:“我天天都受良心的折磨,而不久就听到强子哥与宣家二小姐联姻的事,我知道强子哥已经不是我以前那个强子哥,我有多伤心,多痛苦,我可以说也不比米姐少,但强子哥从没有对我承诺过什么,我只能痛苦,没多久米姐撞墙自杀了,得到消息那天,我终于有借口去找强子哥了,急急忙忙跑去找强子哥,结果看到强子哥的房里一地的酒瓶,其实强子哥是不怎么喝酒的,那天我没找着强子哥,第二天再见着他,他的模样,我说不好,脸色铁青,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了,我说米姐撞墙的事,他半天没吭声,然后就走了,然后去当他的新郎,开他的律师事务所,然后不择手段地去弄钱。”
米佳冷笑了一声替钟娟子接了过来讥讽地说:“娟子姐,你还在为吴雨强辩解?”
钟娟子不自然地笑了一下说:“佳佳,我不是为他辩解,其实我这番话讲给你听,你不一定明白,我讲给米姐听,米姐肯定能明白,因为我们都穷过,有时候太穷了,想维护那点尊言,都……算了...”
“然后吴雨用尽一切法子算计宣家的财产,还把你当枪使,来算计杜的钱,他通过各种法子也弄了不少钱吧,可惜他还是没成为象齐明志那样的富翁。”
钟娟子没有生气,只是不自然地笑了一下说:“是呀,他用这样的法子加上开公司也许最多弄到一个来亿,但是佳佳你信不信如果多给他点时间,他也许不会超不过齐明志和你的杜的。”
米佳又冷笑一声诅咒地说:“不过他这些法子真够卑鄙的了,大约也只有你欣赏。”
“我没有说我欣赏他的作法,不过不管怎么样,他落到这样的结局,也算老天对他的惩罚吧,总算是我想什么时候看到他都可以看到了。”
“娟子姐,你觉得这么值吗?”
“佳佳,有时候感情跟值不值没有关系。”
米佳叹了口气,挺恨吴雨强这么个人渣闹到最后还有钟娟子这么个红颜知己,钟娟子见该讲完的都讲完了,正想告辞,米佳又想起一件事,忽问:“对,他是怎么知道可可的事的?”
“说来巧,他有次陪我去医院看病,看到米姐带着一个小女孩子进了医院,而那个女孩子和姐长得非常象,强子哥当时就呆住了,等米姐带孩子走后,他就想法去米姐看病的诊室打听来的。”
“你的强子哥,真是无孔不入。”
钟娟子笑了一下说:“是,他所作所为,我到现在也没闹懂,他打听来可可的病后,还让我一起去给可可配了型,可是我们都没配上。”
米佳气得咬牙切齿:“吴雨强真是人渣,想谋杜的钱,早就把法子想好了。”
钟娟子嘿嘿一笑说:“佳佳,你和米姐最大的特点都是容易冲动,强子哥当时拉我去配型的时候,很急切,我想那个时候应该与谋钱没有关系,至于为什么后来他用到谋钱上,我想也许配型的事挺适合他谋钱的,他就用上了。”
“那我是不是还应该对你和吴雨强的所作所为表示感谢?”米佳冷言相讥地问,钟娟子便站了起来说,“我店子上还有事,我得走了。”
等钟娟子走了,米佳在病床上躺了一会,又托着脖子翻身起来,然后托着脖子打听到了吴雨强的病房,便往那病房走去。
米佳原以为吴雨强使用各种手段弄了不少钱,住的病房虽不一定如自己,但也不会太差,但是吴雨强的病房显然不是什么豪华病房,仅是单间,只能说是一个单间而已,米佳站在门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看这个人渣时,钟娟子走了出来,米佳没想到钟娟子没走,有几分不自然,钟娟子见了便推开门说:“你想看看强子哥,你是第一个来看他的人。”
“是!”米佳在这个时候说“不是”,显得太假了,钟娟子做了个请的手势,米佳就迈步进去了,然后看见一个满身抽着管着的人,人已经瘦得脱型了,米佳便问,“他要一直住在这里?”
“经过几个月的治理,医生说有吞咽功能了,说等吞咽功能恢复了,我就可以把他接回家了。”
“在医院不好些?”
“好是好些,但钱太多了…,我那店子也不赚钱,现在又要拆迁,我还在找新的铺面。”
这话,米佳就觉得钟娟子这话太假了,恶毒地说:“吴雨强弄了那么多钱,不就是为了在这个时候用吗,怎么还要你花钱?”
钟娟子便说:“我不知道他听不听得见,如果他听得见,这样的话不利于他恢复,我们还是到外面说吧!”
两人走到外面,钟娟子才说:“咱们都知道他弄不少钱,可是我没看到他的钱,他的公司没有,他在我的存折上也没有。”
“他不是还谋了宣沐晴家两套别墅?”
“他早就折成现金了。”
“哦,他折成现金干嘛了,那些钱应该为数不少呀?”
钟娟子摇摇头说:“我不知道有多少,总之我是没看见他的钱,不过,我照顾他也不是因为他的钱。”
“娟子姐,虽然你很高尚,但我真为你这么做不值!”米佳叹了口气,才知道这不管好人,坏人,都逃不了一个“情”字。
钟娟子又说:“佳佳,我真得回去了,改天有时间再来看你呀!”
看着钟娟子走了,米佳怏怏地回了自己的病房,本来吴雨强出了车祸,她是极为欢欣鼓舞的,可现在她一点欢欣不起来。
五一前的两天,米佳接到了简为之和宣沐晴的请贴,情绪因为吴雨强有点低落的米佳立刻又高兴起来,她要乔果儿找面镜子,她出事以来第一次参加一个象样的聚会,所以她得打扮美美的,非常不明白整个房间为什么连面镜子为都没有,自己出去几次看可可,都是杜宣城给打扮的,杜宣城说好看,她就乖乖地听话了,杜宣城又说她现在的颈椎千万不能感冒,否则一个咳嗽或者一个喷嚏,那颈椎受不起这力,她又得痛,米佳痛够了,当然知道那滋味,实在不是人受的罪,于是她又乖乖的,每次出去都戴个口罩。
乔果儿犹豫了一下,才把自己的镜子掏出来,米佳对着这小镜子很不甘地照了起来,不过这一照,米佳才看到在自己的左脸颊有一条近两公分左右的疤痕,米佳的脑袋轰地一下,才想到那天从楼梯上掉下来脸被什么戳了一下,只是颈部的剧疼让她忽视了脸上的疼,怪说不得整个房间一直没有一面镜子,也怪说不得每次出去杜宣城都要给她带口罩,什么怕病菌、怕感冒,都是假的,是怕她看到左脸颊的这块疤痕才是根本。
米佳是个爱美的人,爱美到生小米差点生不下来,都不愿意做手术,就是怕在自己光洁的腹部留下疤痕,而现在是在她的脸上的这块疤痕却象在嘲笑爱美的她一样。
乔果儿看米佳盯着镜子半天不作声,忙问:“佳佳姐怎么了?”
米佳却把镜子合上,把半长的头发随意扎了,拿起口罩戴上就说:“我们走吧!”
乔果儿有些不安地看着米佳说:“小米今天是要去做花童的,还没送过来呢。”
米佳哦了一声,乔果儿又说:“杜先生说要来接你一起去的。”
“等小米来了,我们自己先去。”米佳很难过,很不想看到杜宣城,自己脸上顶着这么大块疤,居然和杜宣城同处一室这么久,自己因为感激甚至不止一次地去勾 引杜宣城,而且那天还爱爱了,想到这里,米佳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杜宣城接到乔果儿的电话,下了班便直接开着车到了简为之和宣沐晴订的酒楼,宣沐晴的第一次婚礼,李朝凤那是死乞百赖地赖着宣沐雨,最后由宣沐雨出了大半钱,把酒席办在五环,当时也算极为奢侈、轰动了一把,这一次李朝凤再一次想在五环办,但简为之认为他尚不算富裕,还欠着离婚的两千五百万,只想办一个热闹而隆重的婚礼,最后简为之经过各种预算,认为自己能承受得了的酒席是在翠仙楼这样的酒楼,中间这简为之这与李朝凤是如何斗志斗勇,大家不知道,但结果是大家收到的请贴,举行婚礼的酒楼是在翠仙楼。
米佳带着小米到了酒楼门口,那简为之和宣沐晴正在门口迎宾,宣沐晴打扮得漂亮,米佳不觉得有什么异常,而异常的是简为之,简为之显然经过精心地打扮了一番,穿了一件红色的西装,虽然有点耀眼了点,看上去还是那么回事,但太不合简为之平常的风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