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方方真是闲不住。”闻青说,为了钱真是什么都干得出来。
纪彦均沉思。
闻青又问:“爸的伤已经没有证据了?”
“没有。”
闻青略略思考,抬眸见纪彦均面露愠色,心知他也不好受,一个亲妈是非不分,一个青梅图谋不轨,肯定心塞,于是转移话题问:“中午饭吃了吗?”
纪彦均没吱声。
“一定没吃。”闻青笑着说。
纪彦均看向闻青:“青青……”
闻青将手放在他的手面上:“彦均,我不会放过他们,行吗?”他们是指谁?当然是李传立、章方方,还有梁文华了,如今她和纪彦均是夫妻了,动梁文华自然得和他打声招呼。
纪彦均看向闻青。
闻青目光坦然地迎上他的目光。
他反握住她的手,开口说:“我保护你。”
闻青心头顿暖,他没有因为梁文华、章方方而动摇,而是完全地相信着她,她点头:“好。”
纪彦均握起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
闻青正微笑时,听到院外传来奶声奶气地喊声:“妈妈,妈妈……”
“衡衡回来了。”闻青说。
纪彦均站起身来,看向门口,不一会儿,姚世玲牵着衡衡地小手,走进来:“彦均回来了。”
“妈。”
“吃饭了吗?”姚世玲问。
“还没有。”
“我现在就做。”
纪彦均说:“我帮您。”
“不用,不用。”姚世玲把衡衡交给纪彦均后,就进了厨房。
纪彦均还是去厨房帮忙了,他坐在地锅前烧火。
闻青陪着衡衡在灯泡下玩耍,闻朋也一旁逗着。
“衡衡,说妈妈我爱你,妈妈我爱你,说了就给你糖吃。”闻青蹲在衡衡面前。
小衡衡脸蛋胖嘟嘟的,在灯光下可以看到细细小绒毛,眼睛亮晶晶的,小嘴动了动:“妈妈。”
闻青说:“还有我爱你。”
衡衡:“妈妈。”
闻青:“我爱你。”
衡衡:“妈妈。”
闻青:“……”闻青放弃教他说“我爱你”,一把将他搂在怀里亲:“你个小胖球,就会喊妈妈,连’爸爸’都不会喊啊,啊。”
衡衡咯咯地笑:“妈妈,耐。”
纪彦均在一旁看着母子俩,眼中尽是温柔。
晚饭后,衡衡由姚世玲、闻朋带着。
闻青、闻亮、纪彦均坐在一起讨论接下来逢青集团该如何做,闻亮也从闻青的口中得知稿子被偷的事儿,当然闻青并没有和他说是梁文华偷的,主要也是想给纪彦均一个面子。
闻亮问:“那我们怎么办?”
闻青答:“继续生产。”
纪彦均问:“来得及吗?”
闻青点头说:“前期来不及,后期跟得上。”
“姐,这话怎么说?”闻亮问。
纪彦均答:“意思是说,画稿可能比李传立那边滞后,但是逢青有纺织厂、制衣厂、逢青销售、逢青运输,这一条龙的协调相助,在市场占有上绝对大于李传立和章方方,也快于他们。”
闻青点头。
闻亮看一眼自家姐和姐夫,不愧是各自创造各自品牌的两个人,大脑反应速度就是强。
“运输方面,我那边还会拨人过来帮忙。”纪彦均说。
闻青点头:“好。”她就是要抢先占领市场。
闻亮有些不明白地问:“姐,姐夫,你们的意思是,他们偷了的东西就偷了?我们不去追究了?”
闻言,闻青和纪彦均互看一眼。
闻亮又说:“姐,就算咱们的东西铺天盖地了,他们的衣裳照样可以卖,他们照样可以赚钱啊。这完全没有解决问题嘛。”
“就是让他们卖。”纪彦均说。
闻青点头:“对,不让他们卖,怎么能让他们血本无归呢。”
纪彦均点头。
闻亮一头雾水地看着闻青。
闻青看向闻亮说:“亮亮,你自己好好琢磨,假如没有我,这件事情发生在你身上,你怎么解决?”
闻亮皱眉想。
闻青则看向纪彦均说:“彦均,你的人恐怕真的要借我用了。”
“我也听媳妇命令。”纪彦均说。
闻青笑,然后转向闻亮:“亮亮,这些天逢青集团各个分公司你多操心一下,关于童装的事儿,一切按计划来。”
“但是画稿问题……”闻亮说。
闻青抢白:“画稿没有问题。”
关于闻青的能力,闻亮一次又一次见识过,尤其是衣裳方法的天赋,因此他对这个姐姐带着一些崇拜的,所以此刻点头说:“好,姐,我听你的。”
“嗯,那你回房吧。”闻青说。
闻亮应:“好。”
闻青又说:“一会儿妈和朋朋把衡衡哄睡了,就让他和妈睡吧,我这房间缝纫机响着,会把他吵醒。”
“好,我去和妈说。”说着闻亮就走了。
闻青、纪彦均则将从南州市带来的一包衣裳,及废稿找出来。
闻青画稿子,纪彦均拿着木尺量尺寸。
因为闻青酷爱做衣裳,除了给逢青集团做衣裳外,也给纪彦均、姚世玲、闻朋、闻亮、衡衡做,纪彦均耳濡目染,对一些基本布料、专业术语等等,都是很明白的。
纪彦均边整理废稿,边说:“这四份稿子的袖口周长分别是三寸、两寸五、三寸一和两寸八。”
“好,我知道了。”闻青凭着回忆在稿子上画。
纪彦均:“小秋衣一个是圆领,一个鸡心领,共同点都是棉料。”
闻青:“嗯。”
纪彦均:“裤子长一尺。”
闻青:“布料呢。”
纪彦均:“卡叽布。”
“这个不对,卡叽布太硬。”
“另一个稿子写的是灯芯绒。”
闻青思考一会儿,然后继续画,在闻青画的过程中,纪彦均一直在一旁看着,闻青要与他讨论时,他就搭上两句。
因为已经有了许多废稿和部分样衣,所以闻青完全是在整合,纪彦均的存在大大增加了她的工作效率。
一直到九点的时候,闻青开始打哈欠。
“去睡吧。”纪彦均说,为了闻青有个好身体,纪彦均除了让闻青吃得好,喝得好之外,也培养了她早睡早起的习惯。
“再画一会儿。”闻青说。
纪彦均不作声。
闻青却感觉到了他的压迫感,平时什么都好说,只要牵扯到吃、喝、睡,纪彦均相当严格,他是太害怕她生病了。
闻青转头看向他。
纪彦均说:“什么都没有你重要。”哪怕那十多万没了,也不能让闻青身体受到一丝一毫的损伤。
而闻青之所以不放弃,就是想出口气,就是想让李传立、章方方、梁文华自食恶果,可是纪彦均这么一句“什么都没有你重要”,她突然就没有那么急切了。她笑看着他说:“你哄我,哄哄我,我就去睡。”
纪彦均嘴角带笑,一把将她抱起来说:“媳妇儿,我给你洗澡,给你捏肩,哄你入睡。”
闻青伸臂搂着他的脖子说:“好。”
与此同时,李传立、章方方两个人已经拿到衣裳和画稿,看着画稿上面写的定稿的“定”字,二人激动不已。
“画的还真好看呢。”李传立说。
章方方笑了笑:“不好看逢青能做这么大吗?”想到这里,她心里就有一股子恨,她从十六、七岁就开始喜欢纪彦均,喜欢纪彦均的英俊、责任感、能力等等,看着纪彦均在社会上崭露头角,越来越有钱,她讨好梁文华那个奇葩,拉拢纪宁芝那个极品,就是为了嫁给纪彦均。
结果半路杀出个闻青,她一直讨好着梁文华、纪宁芝,就为了离间闻青和纪彦均,可是纪彦均还是娶了闻青。
她对梁文华、纪宁芝那么好了,谁知就为了一个李传立,她们母子俩对她大打出手,让她名誉尽毁,不得已才嫁给李传立。
想到这里章方方恨的咬牙切齿,她就要坑梁文华,就要盗闻青的设计,这份定稿的稿子和样衣拿过来了,看逢青损失不损失,到时候闻青该哭了,梁文华悔死了吧?活该!
“就这几件衣裳,几张稿子,真能那么赚吗?”李传立问。
章方方反问:“传立,我就凭借跟风闻青的衣裳,不是开了这么多家分店吗?这点你还不信吗?”
李传立想到他和章方方赚了那么多钱,连他爸妈对方方都没有成见了,也不过就是几件衣裳的事儿,让他和方方都买了小汽车了,再想想这是闻青的首稿,肯定一经推出,会大卖,当即着急地说:“那我们赶紧做出来啊。”
章方方点头:“必须赶在逢青之前,尽可能地多卖。”闻青的衣裳让她尝了太多甜头,几乎是出个成本,利润哗啦啦地来,这次也不会有意外。
“对。”李传立想着又能狠赚一笔,显得相当激动。
章方方笑了,想着白天梁文华和纪宁芝面如死灰的样子,闻青差不多也是这样吧,稿子丢了,样衣没了,闻青现在应该连觉都睡不着了吧。
然而事实却是,闻青睡着了,而且睡的很香甜。
倒是纪彦均坐在桌前,学着闻青的样子,比葫芦画瓢,一边照着最近的稿子画大样,一边量着尺寸。
第二天一早,闻青先醒,见纪彦均还在睡,她小心翼翼地下床,走过小桌子时,看见桌面上一排稿子,她拿起来一看,愣住了。
昨晚他熬夜照着她的稿子,画了好几份,并且根据她昨晚画时所说的话,进行了整合,标的尺寸和面料。
闻青好想说,没有一张可以用,但这真的减少了她的工作量,而且她很感动,她走到床前,蹲下来,亲了亲纪彦均的嘴唇,小声说:“谢谢。”
然后闻青根据纪彦均所提供的数据重新修订,并且将几件衣裳,重新做出来,而这时已经花费了两天的时间。
第三天的时候,闻亮跑过来和闻青说:“姐,章方方那边衣裳已经做出来了。”
闻青问:“卖了吗?”
“还没有。”
“先别急。”闻青说着把衣裳样子和样搞穿起来,然后说:“闻亮,咱们现在去制衣厂找严师傅和王师傅。”
“姐,衣裳定稿了?”
“定了。”
“和章方方那些不一样?”
“不,和她的是一模一样。”闻青说。
“为什么要一模一样?”闻亮不解。
闻青笑了笑:“亮亮,别急,咱们走着瞧,先去制衣厂。”
闻青、闻亮去了制衣厂,和严师傅讨论一番,先做出了几件样衣,确定无质量问题时,秘密地进入生产。
而此时章方方那边已经做出了一车的衣裳,直接由服装商装车拉走。
章方方、李传立一下子就赚了五位数以上的金钱。
李传立高兴地说:“媳妇,这服装来钱真快。”
章方方笑。
“接下来咱们把这钱再投进去,继续生产?”李传立问。
“当然。”章方方说:“不管是逢青能不能再做出来这些衣裳,我们肯定是稳赚不赔的,为什么不大量做?市场占的越多,越利于我们,正好可以成立我们的集团。”
李传立听着就开心,他爸妈老说他没本事,这下让他们见识见识,赚个更大的给他们看看,李传立看着大货车晃悠悠地走了,心里翻腾即将站上人生巅峰的巨浪,童装他李传立可是第一品牌啊。
这个消息很快被纪宁芝知道,纪宁芝不知从哪儿找来了两件章方方厂子里的衣裳过来,拿给梁文华看。
梁文华一眼认出了衣裳:“就是这几件!这几件就是我拿给牌友的!”
纪宁芝看着梁文华问:“妈,你知道这衣裳是谁做出来的吗?”
“谁?”
“章方方。”
梁文华一愣。
纪宁芝继续说:“那天我听哥说,你那个牌友是李传立的亲戚,她接近你,就是想让你偷嫂子的衣裳,然后拿给章方方的厂子生产。我听别人说,章方方自从拿了嫂子的衣裳,一天就赚大几万,现在厂子还在生产。而且哥还说,爸腿断也是章方方找人撞的。”
“什么?”梁文华听后,气的气喘不过来,差点一口气把自己憋死。
“妈。”
“我、我、我去找章方方算账,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她、她……”梁文华气的往外走,准备跟章方方拼个鱼死网破。
“还要闹吗?!”纪友生在房间大声呵斥,刚才纪宁芝的话他都听到了。
梁文华、纪宁芝吓的都不敢动。
“还想自己添乱添的不够多吗?”纪友生厉声斥责。
梁文华、纪宁芝不接话。
纪友生问:“宁芝,现在你嫂子那边什么情况?”
“嫂子那边在想补救的办法,能少赔点钱就少赔点钱吧。”纪宁芝说:“哥和嫂子每天都特别忙,衡衡都是放在水湾村,由衡衡姥姥带的,我前两天去看衡衡,衡衡都晒黑了。”
一听到衡衡,梁文华就心疼了,又气又恼又心疼,恨不得把章方方给杀了。
“梁文华,你看看你干的好事!”纪友生要站起来,结果碰到腿,疼的痛呼。
梁文华愧疚地要哭了,脑子一热,跑出院子,直跑到章方方的厂子门口,大骂起来:“章方方,你给我出来!”
章方方正好在,笑着走出来。
梁文华指着她问:“是不是你,是不是你偷了闻青的稿子?”
章方方见梁文华一脸怒气,就知逢青如此一定很艰难,她心情突然特别愉快,说:“大妈,谁偷的你心理还不清楚吗?”
大妈?
章方方叫她大妈?以前章方方对她可是极为尊重的,现在居然蔑视地喊她为大妈?
“章方方!”梁文华气的全身发抖。
章方方仍旧笑:“怎么?你偷了东西你还死不承认?”
“你坑我!”
“坑的就是你的蠢。”
梁文华从来没被人这么气过,平时闻青气她那是因为她对闻青不好,可是她对章方方是真的好,但是章方方抢宁芝喜欢的人,撞友生的腿,坑她偷闻青的稿子,这个女人太贱了。
“大妈,像你这种在家靠父母,嫁人靠老公,有儿子就靠儿子的老女人,一辈子顺风顺水,连句难听的话都没听过,趁着我没说难听话之前,赶紧走,不然我再说你一句难听的,你一个气不过猝死了,那我可是犯了大罪了。”章方方笑着说。
梁文华的气的双眼发红,啊的大喝一声冲向章方方:“贱人!”
可惜章方方厂子里几个五大三粗的女人,一下拦住她,拽着她的头发硬把她往外面拖。
梁文华何曾受到这种待遇,被拖出厂子就大哭起来。
等到纪宁芝赶来的时候,就见梁文华头发蓬乱地坐在地上哭,身上的扣子掉了几个,鞋子也没被拖掉了一只。
“妈。”纪宁芝还有点不敢认梁文华。
梁文华一下扑到纪宁芝怀里,嚎啕大哭起来:“宁芝!”
厂里几个女人看着梁文华这样,笑着向章方方汇报。
章方方开心极了,梁文华这样说明什么?说明逢青因为童装开发的事情,受到了极大的影响啊,毕竟她先发制人,而闻青就算衣裳下厂制作,也要拖延几天,这个“拖延”可是要付违约金的。
要不然梁文华不会这么生气,哭成那个死样子。
这么一想,章方方浑身通畅,干掉逢青,她就是南州市第一集团的老板,而这个童装仅仅只是第一步。
章方方笑了笑,拿起电话,让人连夜加班,加班加点地大量生产童装,以前购买布料等等,全面打开童装市场,并且确定时间通知各个重要客户,成立章氏服装集团。
挂上电话后,章方方笑着说:“彦均,你不喜欢我,你会后悔,闻青,你等着哭吧。”
这时,纪彦均在忙运输上的事儿。
闻青从制衣厂出来。
严师傅一脸担忧地说:“小老板,这样行吗?”
闻青笑问:“怎么不行?”
“可是赚的……”
闻青笑:“严师傅,放长线掉大鱼啊,你不信我。”
严师傅自然是信闻青,闻青小小年纪,一手将逢青做起来,这是多少人一辈子都做不了的事呢,见闻青从容淡定,想着小老板一定有办法,于是说:“行,那我们就只管出活。”
“嗯。”闻青点头。
闻青坐在小汽车回水湾村。
一到水湾村闻家,就见姚世玲正在教衡衡走路。
“衡衡,来,来姥姥这里。”姚世玲拍着手。
胖嘟嘟的衡衡站在院子中央,什么都扶不着,也不敢动。
“恼恼……”其实他是在喊“姥姥”。
“来啊,来姥姥这儿,姥姥带你去吃肉肉。”姚世玲笑着说。
衡衡一听肉,两眼发光,他不是走的,直接跑,小短腿迈的飞快,然后扑腾一声趴在地上了,哇呜一声大哭起来。
地面上姚世玲怕衡衡摔倒,专门铺了一层麦秸,摔了也不疼。
姚世玲赶紧把衡衡抱起来说:“不哭不哭啊,还不会走就开始跑,不摔你摔谁,啊?不哭了,摔倒了不怕,咱爬起来再走。”姚世玲抹着衡衡的眼泪。
闻青在一旁看着感动,怪不得姚世玲能把闻亮、闻朋教的这么好,首先就是观念上不同。
“姐。”闻亮的声音传来。
闻青回头一看,纪彦均也回来了。
“青青。”纪彦均伸手握了闻青的手。
闻青问:“你们两个那边怎么样?”
纪彦均说:“没问题。”
闻青看向闻亮:“你呢?”
闻亮笑:“客户乐意的很呢。”
闻青说:“那行,我们再等三天。”
“好咧,想想我还有点激动。”闻亮说。
三天很快过去,第四天的时候,章方方厂子里生产的童装已经堆积如山,前段时间说来签合同,顺便拿的客户,以及老客户一个都没有来,连电话都没有打。
开始章方方还觉得正常,现在越来越觉得不对劲。
“怎么了?”李传立问。
章方方说:“有两三天没有客户过来了。”
“不就在两三天嘛,外地的客户过来还要两三天,明天一准有人来。”李传立说。
“不行,我得打个电话问问,我有点心慌。”章方方说。
“打吧打吧,屁大点儿的事儿就慌,出息!有衣裳还怕卖不出去吗?”李传立一脸的不在乎,现在他赚钱了,可不就是什么都不在乎了。
章方方不理他,拿起电话拨打,好半天那边才接通。
章方方笑着说:“喂,刘总啊,我是方方啊。”
刘总笑呵呵地说:“喔,章总啊,你好你好。”
章方方笑:“那个,你之前说要我厂子里的衣裳,怎么都不见你来啊?是在路上了吗?”
刘总笑:“章总,我正要和你打电话说这个事呢,这个做生意嘛,就是为了赚钱,对不对?”
“那是。”
“逢青是老牌子了,信得过,这次逢青出的衣裳和你的一模一样,而且价格比你们便宜的多,所以我刚才就跟逢青地签了合同。不过,如果你愿意逢青再便宜一点,我肯定愿意买你的。”
“逢青?”章方方问。
“对,就是逢青。”
章方方压着心头怒火问:“她一套多少钱?”
“四块。”
“没门!”章方方气冲冲地挂上电话,再打另外一客户的电话。
每打一个电话,脸色就差一分,直到打了第十个之后,她面如死灰地瘫坐在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