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闻青笑着。
纪彦均一手抱衡衡,一手拉着闻青的手。
闻青不时伸手去戳衡衡肉肉的脸蛋:“小胖球,小胖球,看妈妈,看妈妈。”
衡衡一边躲一边咯咯笑着,不时啊啊地叫,声音中奶腔浓浓。
这么说说笑笑,闻青一家走在南州大学校园,因为男帅女靓宝宝可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大家纷纷讨论。
“闻青有爱人的?”
“是啊,你们都忘了之前怀孕还来上课的学生,就是她啊。现在好漂亮啊。”
“闻青爱人很有型啊。”
“还有孩子了。”
“他们好幸福啊,我都被感染了。”
“……”
“媳妇,有人夸我呢。”纪彦均侧首说。
“对,夸你英俊高大。”闻青笑,然后伸手戳衡衡嫩嫩的胖脸:“说我们宝贝可爱。”
纪彦均笑。
衡衡高兴啊啊在纪彦均怀里扑腾,小胳膊小腿相当有劲儿,幸亏是纪彦均抱着他,换了闻青根本抱不住他这么折腾。
闻青看着衡衡这么健康,嘴角的微笑没有淡过。
到家后,闻青再次和纪彦均提起童装的事儿。
纪彦均听后点头:“不错。”现在逢青集团的名声已经打出来,业内以逢青的动向为标杆,加上闻青有衣裳设计与制作的天赋,所以童装品牌一经推出,一定会红火起来。
“但是我对童装了解比较少。”闻青陷入沉思。
纪彦均笑了,伸手指着坐在地毯上胖嘟嘟的衡衡说:“看,这不是有个现成的模版吗?”
闻青看过去时,衡衡看过来,立马伸着肉肉的小胳膊:“啊啊啊。”要抱抱。
“不抱,不抱。”闻青笑着逗衡衡。
衡衡:“啊啊啊。”
“不抱不抱就不抱。”闻青继续说。
衡衡扭过头去,一副“妈妈太坏,心好累”的样子。
这时闻青笑着走过去,一下把衡衡抱进怀里,接着就乱亲他嘟嘟的脸蛋:“小衡衡,你为什么不看妈妈了,为什么不看妈妈了?”
衡衡就喜欢别人跟他玩,马上就咯咯地笑起来。
纪彦均在一旁护着,唯恐衡衡一个有力的扑腾,一下子摔倒娘俩。
片刻后,闻青不闹衡衡了,转而和纪彦均说:“彦均,我想好了,以咱们小衡衡为模特,开发童装。”
纪彦均则问:“这个模特会不会太胖了?”
“胖吗?”闻青问。
纪彦均看向小衡衡肉嘟嘟的小胳膊,一节节的,跟胖莲藕似的。他用手指衡衡的胳膊一戳一个小肉窝,手指收回肉窝“嘣”地弹回,肉多又有弹性。
闻青也戳衡衡的小胳膊:“是好胖啊。”
纪彦均又戳:“好胖。”
衡衡被戳了好几下,长长的睫毛扑扇扑扇的,眼睛滴溜溜地转,去看爸爸妈妈的胳膊,小手指也去戳爸爸妈妈的胳膊,结果戳不出来肉窝,转而戳自己的肉胳膊,一戳自己就是一个深深的肉窝,果然好胖。
“好胖吧?”纪彦均问。
衡衡听懂似的,一下搂住闻青脖子,肉肉的胖蛋蹭闻青的脸蛋,似乎在说,才不胖呢。
闻青笑起来。
纪彦均将母子俩扶到沙发上坐着,省得闻青抱着累,他则进厨房烧菜。
闻青在客厅里,边陪着衡衡玩,边观察小孩,想着做童装的事儿,不一会儿衡衡困了,闻青将他哄睡之后,来到厨房,看着纪彦均忙乎着。
三年多了,他几乎放弃了自己事业地陪着她,陪着衡衡,日日夜夜,闻青说不感动是假的。
“彦均。”闻青走到门口喊。
纪彦均专心切菜,并未转头,带着嘴角带着笑问:“饿了?”
闻青摇头:“不饿。”
“衡衡睡了?”
“嗯。”
纪彦均没再问。
闻青犹豫了一会儿问:“彦均,你会不会怪我?”
纪彦均动作一顿,转头问:“怎么了?”
“因为我,你都没有好好发展自己的事业,上辈子你的事业明明做的那么大的,这辈子却围着我和衡衡转。”闻青说。
纪彦均愣了愣,然后放下刀,走过来,拉着闻青的手:“不怪你,感谢你。”
闻青静静望着他。
“你和衡衡是我一辈子的事业。除非你们嫌弃我,不然一辈子做这些,我都愿意。”纪彦均说。
闻青心里又暖又潮湿,伸手环着纪彦均的腰,将脸埋在他胸膛说:“彦均,你不用这么关心我,怕我生病的,我身体很好。”
“你身体好和我关心有冲突吗?”
闻青笑,然后缓缓说:“衡衡会长大,亮亮、朋朋都大了,咱爸咱妈们在家也没事儿,南州这边小朋友也少,是不是?”
“你是说把衡衡交给爸妈带?”纪彦均问。
“不是。”闻青舍不得,说:“我的意思是说,我们的生活重心可以分点到各自的事业上,实在忙的话,可以把衡衡送会县城,或者水湾村待两天,也让衡衡多认识一下别的小朋友,尤其是水湾村,一个村的小朋友特别多。”
纪彦均暗暗点头,认为很对,但他却说:“你是不是嫌弃我没事业心?”事实上他边带孩子边工作,两不误。
“没有,完全没有。”闻青立刻放开他,认真解释:“我特别喜欢你在家,你在家我和衡衡都特别高兴,我们最爱你了。”
纪彦均笑,他才没和她计较情书的事儿,想着以后有时间,多抱着衡衡去南州大学溜达,最好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是闻青的男人。
闻青不知纪彦均心里想什么,反正她现在想的是童装的事儿。
接下来,闻青除了上课就是在家陪衡衡,观察衡衡,然后画了一稿又一稿小孩子的衣裳鞋子,仔细研究面料,做了一套又一套样衣给衡衡穿,简直把他当成实验的小白鼠。
纪彦均也渐渐回归他的工作上去。
“衡衡,叫妈妈。”闻青坐在地毯上,手拿着铅笔俯在茶几上画稿子,这会儿画不出来,所以逗衡衡玩。
“m、m……”衡衡丢掉手中的拨浪鼓,爬过来,扒着闻青的胳膊要站起来。
“妈妈。”闻青做了嘴形给他看。
“妈……”衡衡亮晶晶的眼睛盯着闻青的嘴巴看,小嘴吧唧一下喊出:“妈……”
“对了,对了,叫妈妈。”闻青笑着一把把肉嘟嘟的衡衡搂在怀里,亲着他玩,把他亲的咯咯地笑:“妈、妈……”
“妈妈。”
“妈、妈……”小奶音可浓了。
正在这时,纪彦均回来。
“哎呀,衡衡看,爸爸回来了,爸爸回来了。”闻青看到后,笑着说。
衡衡眼睛一亮,往地上一趴,肉肉的小胳膊扒的飞快,小屁股一扭一扭的爬向纪彦均,两只肉肉的小胳膊抱着纪彦均的裤腿,煞是可爱。
“爸、爸……”衡衡现在只会一个字一个字地喊。
纪彦均笑了笑,将他从地上捞起来。
“爸……”
“哎,儿子。”纪彦均笑着摸摸他的胖脸,然后面色凝重地看向闻青说:“青青,收拾一下,我们回县城住两天。”
闻青心里一咯噔,好好的怎么突然要回县城住两天呢,平时不是纪友生三番五次打电话,他们都是不回去的,怎么纪彦均现在主动回县城住两天,虽然她在假期中,没有课上,但她宁愿回水湾村。
“家里发生什么事情了吗?”闻青问。
“爸骑自行车和人撞了。”纪彦均说。
闻青一惊,忙站起来问:“严重吗?现在在哪儿?”
“不算严重,但是打了石膏,现在正在家,年纪大了,比较不好复原。”纪彦均说。
闻青松了一口气,不严重就行。
纪彦均继续说:“衡衡出生这么久了,也没和爷爷奶奶多待过,这次爸躺在家里,就想着多多见见衡衡。”
“那行,我这就收拾东西。”不待纪彦均说完,闻青就答应了。
纪彦均愣了下,心里明白闻青与梁文华的不和,能够这么快速地做出决定,也是十分明理,他说:“青青,谢谢你。”
闻青笑了笑,然后进卧室,先给衡衡备换衣的衣裳。
纪彦均拍着衡衡的小屁股问:“衡衡,玩具要不要带?”
衡衡点着小脑袋,嗯,带。
“都带吗?”
衡衡继续点脑袋,嗯嗯,都带。
于是,闻青、纪彦均便一起收拾,衡衡扶着床站着,唆着肉乎乎的手指头看着爸爸妈妈。
“别唆手。”纪彦均说一声。
他立刻放下手,红红的小嘴吧唧着,然后扶着床,顺着床边走来走去,走去走来。
闻青收拾的差不多了之后问:“缝纫机怎么办?”闻青画出了不少套童装,另外还有小孩子的围嘴、罩衣、帽子等,面料已经确定,并且让逢青纺织厂备货了,就等闻青定稿下厂生产,如今闻青已经做出了四五版的样衣出来,还在修改,已经进入最后阶段,所以必须有缝纫机才行。
“回到县城后,从制衣厂抬回家一台用。”纪彦均说。
闻青笑了笑:“对啊,我差点想把这儿的一台运回家用呢,我真笨。”
“把画稿什么的都带上,到时候可以随时修改。”纪彦均说。
闻青点头。
二人话一说完,就见床上突然就乱七八糟了,转头一看,衡衡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到床头,床上的枕头和书,全部被他扔到地上,床头柜上的笔、杯子、火柴盒等,都被他扔到了床上,此时他胖胖的小手,正伸进床头柜的柜子里不知在摸什么东西,小胖脸上写满了乐趣和好奇。
“衡衡。”闻青喊一声。
他立刻把胖手收回来,转头看闻青,然后看纪彦均,见爸爸妈妈不带笑容,知道爸爸妈妈生气了,一转小身子,小手扶着床头柜,又扶着墙,飞快地朝门外跑,不跑爸爸会打屁屁的。
“衡衡,你给我回来。”闻青喊。
小衡衡摇着小脑袋,扶着墙往外走,不要,不要,就是不要回来。
不过,他没跑掉,被纪彦均抱回来,往屁股上啪啪两巴掌,他也没哭,趴在床边,把扔在床上的笔、杯子、火柴盒等,又捡回来,放到床头柜上。
回家的路上,闻青坐在车上说:“彦均,你有没有发现衡衡越来越皮了?”
“有吗?”纪彦均问。
“有啊,以前小的时候,他可乖了,自从会走了之后,到处搞破坏。有次到水湾村,妈给他两个糖饼吃,朋朋怕他吃多,就吃了他一个,他啊啊叫着,朋朋已经吃完了,他好生气的,然后他就偷偷地拿了朋朋的作业本,扔到了床底下,要不是妈看到,这作业本就找不到了。”
纪彦均笑。
“还有,家里的那些小玩具之类,他都给拆一遍,拆了他又装不上,散了一地继续拆继续搞破坏。”闻青想着,他怎么这么调皮。
纪彦均笑着说:“他不是小时候乖,他那时候不会坐不会爬的,只能躺着,他倒是想皮,皮不了。现在会坐会爬会啊啊叫,可不就皮了。”以后会走路了,更调皮。
“那怎么办?”闻青发愁。
“没事儿,小孩子调皮一点没事,过头就不行。”纪彦均一点也不担心,因为他小时候也是一点也不老实。
“对,不能调皮过头。”
夫妻俩说着边到了县城纪家。
车子刚停定,梁文华、纪宁芝便冲了上来,以前都是“彦均啊,哥”的喊,这次则是:
“衡衡,衡衡。”梁文华、纪宁芝同时喊。
纪彦均先下车,然后不待纪彦均去开后车门,梁文华已经满脸笑容地打开后车门,高兴地喊:“衡衡,衡衡。”直接无视闻青,就盯在白胖的大孙子身上。
可惜大孙子还是不让她抱。
“妈,你别拦着嫂子的路,让她和衡衡先下车再说。”纪宁芝在一旁说,纪宁芝自从受了李传立、章方方二人爱情、友情的双重伤害之后,如今成熟不少,看着闻青、纪彦均几年如一日的相爱,有了可爱的衡衡,并且逢青做的那么成功,她知道自己斗不过闻青,也没有斗的必要,再说闻青也不坏,以前都章方方挑唆,所以在纪彦均的几次说服下,纪宁芝也叫了闻青嫂子。
只是梁文华仍旧执着地讨厌着闻青,婆媳关系自古难调和,梁文华对闻青先入为主的差印象不说,她一直认为逢青的发家都是她儿子的功劳,压根没闻青什么事儿,要不是彦均,闻青还是个农村丫头。
不过,看在大孙子的面子上,她不和闻青起冲突就是,此时为了让大孙子露面,她退到后面。
纪宁芝探身接过衡衡:“衡衡。”
然后闻青跟着从车里出来。
“衡衡,衡衡。”梁文华满脸堆笑地逗衡衡:“我的大孙子又长好看了啊,听说你扶着墙都会走了是不是啊,是不是啊,和奶奶说说。”
衡衡头一扭,趴在纪宁芝的肩膀上,不理梁文华。
梁文华:“……宁芝,你说这孩子咋就不喜欢我呢?”
“我也不知道,爸特别想衡衡,我现在抱给他看去。”纪宁芝说着就抱着衡衡走进堂屋。
与此同时,纪彦均、闻青已经看了纪友生,人老了,不能有点病有点伤的,不然一下子会显得憔悴好多。
纪彦均、闻青询问了几句,便从房里出来,正好这时逢青制衣厂的人送来一抬缝纫机,留着给闻青用。
接下来几天,闻青、纪彦均、衡衡就住在了纪家。
每天纪宁芝带着衡衡玩,虽然纪宁芝以前脑子不够用,自从不受章方方蛊惑了,明显脑子清醒很多,虽然时而还是会犯蠢,但是疼衡衡,是真的疼,每天都带着衡衡溜达着玩。
梁文华碰不着衡衡,就远远地看着衡衡,给衡衡准备饭、衣裳、鞋子以及铺床,收拾玩具什么的。
闻青则是等到衡衡出去玩之后,在房里修稿子,做衣裳,因为童装是她第一次接触,而且孩子的东西要慎重,所以她投注了很大的心血,就为一上市能火爆的同时,也能服务小孩子,让大人们放心。
闻青正拿着剪刀剪布料时,衡衡回来了。
“妈、妈……”衡衡脆生生地喊。
闻青应:“哎,妈妈在呢,衡衡回来了呀。”
“嗯。”小孩子嗯跟大人不一样,音很轻,微微上挑,奶味浓浓的。
闻青听了心里舒畅:“过来妈妈亲亲。”
“嗯。”
衡衡才刚进来,堂屋的电话响了,接着梁文华声音硬绑绑地喊:“闻青,电话。”
“好,来了。”闻青想应该是姚世玲送菜过来了,转而和纪宁芝说:“宁芝,你帮我看衡衡一会儿,我去接个电话,一会儿可能要出去一下。”
纪宁芝喊没喊住闻青,她就是要把衡衡送回来,她好去上厕所的呀,谁知闻青接个电话就出去了。
纪宁芝实在憋不住了,把衡衡放在缝纫机旁边喊:“妈,妈,你过来看一下衡衡,我去上下厕所,快点,我憋不住了,我就把衡衡放在缝纫机跟前了,你快点来看着啊。”
“哎好好好。”梁文华应着。
纪宁芝已跑出去。
衡衡是个调皮的,看什么都好奇,都想伸手抓抓摸摸,这会儿见着缝纫机上垂下来的纸张和衣裳,伸手就用力扯,一扯哗啦啦扯掉一张又一张的纸啊衣裳的。
等到梁文华跑过来时,看到就是一地的衣裳和纸张。
“哎哟,小衡衡你又调皮了。”梁文华说着。
衡衡一向不喜欢梁文华,用梁文华的话说就是胎里教的就不喜欢,所以一扭小身子,歪歪地走两步,猛地趴在了床边上,远离梁文华。
梁文华一见大孙子白白胖胖的,歪提多喜欢,吃瘪也喜欢,乐呵呵地凑上去喊:“衡衡啊,我是奶奶啊。”
衡衡往一边走。
“奶奶抱抱哈。”梁文华手刚碰到衡衡,衡衡就啊啊地叫起来。
正巧纪宁芝跑回来,听到了:“妈,别抱他啊,衡衡,姑姑抱你去找兵兵玩去。”然后纪宁芝就把衡衡抱走了。
梁文华又没抱着衡衡,心里又是一股子气,看什么都不顺,转头看着缝纫机前乱成一团,心里更火,暗想闻青天天就知道画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回来家一趟,还搬台缝纫机回来,饭也不做衣裳也不喜欢,净干这些现世的活儿!
梁文华才不帮她收拾这些呢,正打算走时,突然想起她刚认识的一个牌友,牌友先是把她夸了一通,然后说她媳妇也是卖衣裳的,生意可好了等等。接着又问梁文华的大孙子有没有不穿的衣裳,或者小孩子的衣裳样式,她讨两件给她孙子孙女穿,回头买鲤鱼给她吃。
此时梁文华看向散落在地的衣裳和画稿,她转头,透过窗子看院子,闻青并没有回来,于是弯身把小孩子的衣裳和画稿都捡起来。
“画的样式可真多,这小孩子的衣裳也真多。”梁文华小声说着,然后三下五除二挑了几套衣裳,抽了几张画稿出了门,心想我大孙子的东西,我想拿就拿。
与此同时,闻青接过姚世玲送来的平整棉絮和自家地里种的菜说:“妈,你来都来了,就到家里看看衡衡嘛。”家里是指纪家里。
“我不去了,闻朋贪玩,牛跑了咋办?我得马上回家。”姚世玲笑着交待:“闻青,这棉花是今年刚收的,棉絮可细了,软的很,正好给衡衡做几套棉袄棉裤穿,暖和的很。”
“嗯,妈,你等一会儿,我让彦均送你回水湾村。”闻青说。
“这才多远,不用不用不用送。你回头带衡衡回家来住两天。”姚世玲说。
“好。”闻青答应着,还是叫了逢青制衣的车子,把姚世玲送回水湾村她才放下心。
而后抱着棉絮和菜回来,把菜放到厨房,棉絮拎回房间,没听到衡衡啊啊叫的声音,估计又和宁芝去玩了,闻青笑了笑,准备继续做童装,刚坐到缝纫机前就发现不对劲。
稿子呢?她刚才面前明明有很多张,怎么就两张了?
还有,衣裳呢,这凳子上的那么多童装去哪儿了?
闻青心里一咯噔,难道是被衡衡扯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