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双目无神看着进进出出的每一个人,封薄容走过去,把他拉到沙发边,试图通过跟他分析孩子现在的处境,将他的精神拉回来。
可宫聿泓只是机械的听着两人讨论着,欧阳翎把电话打了过来,说是在外省的一个镇上看到一个很像嘉嘉的孩子。电话之后,欧阳翎又把照片发了过来,这孩子真的是像极了嘉嘉,就连宫聿泓看到也是直了双眼,他跟乔可芮交代了一声,便和封薄容一道离开了。
宫聿泓离开没多久,他们又在网络上看到了与嘉嘉相似的孩子,以乔可芮的精神状况,实在是不敢让她出去。于是这次出门的责任便交到了苏晚恬和时千雅的手里。
等到所有的人都走了,乔可芮期盼已久的手机终于响了起来,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她的心都揪紧了,颤抖着手接了电话,里头传来了嘉嘉的声音。
“妈妈,我和小鱼叔叔现在正在外面玩,可是我们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你能不能来接我们?”
乔可芮拼命点头,可是点完之后他又想到孩子根本看不到,又赶紧应了下来,这是手机里传来了一个熟悉而又可怕的声音。
“想要你的孩子也可以,我给你二十分钟的时间赶到城郊的中州路公园。”
声音是宫澈的,乔可芮一个激灵,接着宫澈又道,“作为孩子的小鱼叔叔,你应该知道这个孩子有多么信我。如果在过来的路上,你打电话给了别人,又或者是绕了路,那不好意思,我就只能让他信任的小鱼叔叔送他上西天了。”
乔可芮想都没想,赶紧答应。她什么都没问,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中州路公园。这会儿已经是凌晨了,公园里一个人也没有路灯的光芒暗了下来,她哆哆嗦嗦的站在树荫下,因为出来的太着急了,她都忘了给自己穿件衣服。
这时嘉嘉已经睡了,宫澈抱着嘉嘉等了一会儿,确定乔可芮没有带别人来之后才从后面走了出来。
一看到嘉嘉,乔可芮猛的扑了上去,却忘了抱着他的人是宫澈,宫澈向后一躲,乔可芮扑了个空。
宫澈道,“不知道你想要回你的孩子,可是我费了这么大力气才把你的孩子带过来,肯定不愿意轻而易举的给你。”
这几天都没有好好吃饭,乔可芮早就处在身体空虚的状态,现在见了孩子,她的脑子已经无法思考,不管宫澈说什么,她都是点头的。
于是,车带着他和孩子上了车,三个人一道出了城。有的乔可芮在,出城就方便多了,最后,他们在一个小县城落了脚。
到了小县城,宫澈便找到了自己的同伴,他们一共6个人。
这六个人都是乡野村夫凑在一起,除了喝酒就是划拳,乔可芮和嘉嘉被他们绑在凳子上。
“原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宫三爷的老婆,长得确实漂亮,我要是像他这么有钱,也找一个这么漂亮的老婆。”
后面便是连续不断的昏话,乔可芮精神放松了些,头晕也一阵一阵朝他袭来,她根本就听不清楚这群人说了什么。
感到了目的地见到的根本不是嘉嘉,两拨人都是满心失望,终于抽出了时间,宫聿泓给乔可芮打了电话,可是接连打了两个都没人接。
因为孩子不见了,宫聿泓的神经高度敏感,看电话没人接,他攥紧了拳头,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封薄容过来,握住他的手,低声安慰了两句,只说乔可芮可能是睡着了,没有听到手机铃声。
宫聿泓心里这才安定了点,可还是要求连夜开车回去。
刚到门口,宫聿泓便叫起了乔可芮的名字,可是一路叫到卧室里,他都没有看到乔可芮,这下大家都慌了。
乔可芮精神不稳定,难道是她独自出去寻找孩子了?又连着给乔可芮打了几个电话,这一次手机变成了关机。
宫聿泓再也坐不住了,他立马联系了相关部门,相关部门一听又丢了一个人,急忙调动了全程的监控,这一次他们在公园旁边看到了乔可芮的身影。
但是监控似乎是被人做的手脚原本的高清变的模糊,让他们无法分辨带走乔可芮的男人的脸,可是通过背影,宫聿泓立马认出了那是小鱼,这是这一次小鱼走路不再是一瘸一拐的。
“啊。”宫聿泓。大喊了一声风,封薄容原本想安慰他。欧阳翎却冲他摆摆手,现在若是不让他发泄,很有可能会让他因为精神过度紧张而崩溃。宫聿泓出门找了个安静的地方蹲了下来,他双手抱头紧咬牙关。
两个兄弟一路跟着他出来,可是却不敢靠近他,想给他一个安静的空间。
宫聿泓在外面呆了一会儿,再次站起身来,又变回了之前那副严肃冷静的模样,他回到了办公室里,同相关人员一起分析了小鱼的身形,推断他的身份,最终重新发了一份悬赏通告出去。
看宫聿泓如此,两个兄弟虽然担心却也无可奈何,只能轮流抽时间陪着他,保证他不是一个人呆着的。
被绑在椅子上休息了一个晚上,找到了孩子,乔可芮的神志恢复了一些,第二天早上一个农村女人走了进来端了一碗稀的能够照见人影的粥给她喝。宫澈担心她会跑掉,所以每天只提供给她一小碗稀粥。
但是这已经足够了,乔可芮的心思慢慢活络起来,宫澈他是肯定没办法说动的,所以他把目光瞄到了其他男人身上,其他男人无所事事,每天过来就是打牌,打了一会儿似乎是觉得无聊,其中的三个走了出去还留下一个留在屋里独自洗牌。
“这位大兄弟,你们为什么要跟他一起把我们抓过来呀?如果是为了钱,那就给宫聿泓打电话,宫聿泓你们应该知道吧,他会拿很多钱来赎我们的。”
“那你们这种有钱人越是有钱越是抠门,就算我把电话打过去,他也不一定会把钱给我。”那人不屑地看了乔可芮一眼,有地下头去摆弄地上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