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哥商量的怎么样了?如果他同意,现在咱们两个便可以确定公司的经营方向,今儿个我看了不少,觉得有许多地方都可以试一试。”
“还真让你说中了,他根本就不打算让我离开,原本我不想再撕破脸,可看着他的虚情假意,我忍不住又跟他吵了一架,你知道他怎么说吗?他说让我列一个计划出来给家里的长辈看,长辈们同意,就放我离开。”
徐亚明就像倒豆子一样,一股脑倒出这许多话来之后,又把他跟徐亚伦的谈话摆了出来。
“咱们现在怎么办呀?我要拿出一个怎样的计划才能让家中的长辈同意?”
宫澈心道,如果说是游山玩水,估计徐家的长辈也不会不同意,毕竟以徐亚明的性格,找个事儿把他稳住,让他别给家里面闯祸,那就好了。可如果是徐亚明真的被家中的长辈所允许,那他跟徐亚伦的矛盾就算化解了,自己之前的一番努力不就白费了?
“所以我说你这哥哥是人精中的人精,如果你说要自己开公司,他肯定直接就否决了,不会让你拿给家中的长辈看。可你说要游山玩水,只要这句话出现在长辈面前,长辈同不同意是另外一回事,但必然会认为你是一个玩心甚重的人,那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在徐家出人头地了。”
听这话徐亚明打了一个哆嗦,他当时只是因为徐亚伦的不同意而生气,现在仔细想想宫澈这话,他就觉得徐亚伦这是在自己的身边布下了无数的陷阱,让他一不小心便跌下万丈深渊。
“现在要怎么办?难道给一个工作计划出来?”
“不然呢?我的建议是你准备两个计划,其中的一个是跟工作相关的,家里的长辈看过之后同意了,你便跟长辈说,这个计划是你千辛万苦才定下来的,希望能够保密,避免被别人剽窃。之后,你再准备一个旅游计划送到徐亚伦那。”
“那,我的工作计划要怎么准备?”
“我是想着还准备跟服装有关的,家里的长辈肯定是希望你工作顺利并且做的和你们家现在的产业相同,各个年龄段的服装现在都有了,缺的就是一些老年的名牌服装,我觉得你可以从这个方向入手,但是你一定要跟家里的长辈讲明,你不会借用sn品牌的名声。”
“为什么?”一听宫澈提到服装品牌,徐亚伦便立马想到了自家的品牌,若是能够借用一些名声也是好的。
“你想想到时候你会跟长辈怎么说?你肯定是说你想自己干出一番事业,既然你有这番表态,那再借用家里的名声就不合适了。而且只要你借用家里的名声,那徐亚伦立马就会发现,你说到时候他会怎么对你?”
徐亚明从来没想过那么多,宫澈越说他越觉得后背发凉,甚至不由自主的把徐亚伦带入到宫澈所说的那些情节之中。
徐亚伦固然不是好人,可经过宫澈这么一番添油加醋的描述,他在徐亚明的心中变成了一个时恶不赦的人。
“好,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宫澈将手机放在床头,哼起了小曲,他没想到竟然会如此顺利。
“查的怎么样了?”宫聿泓听到敲门声开门之后第一句话便是这个,走进来的人竟然是豆芽。
“到现在还没有任何线索,不过根据咱们的人给出的反馈,宫澈联系过徐亚明了。”
“他这是急了。”
乔可芮过来,招呼豆芽到客厅里坐,还给他准备了之前他最爱吃的饭菜,看到乔可芮,豆芽的心里暖暖的,跟乔可芮聊了两句,又将嘉嘉抱在怀里。
“他长得可真快呀,我上次见他的时候,他才我的两个手这么长,一瞬间就长这么大了。”
乔可芮笑道,“可不是嘛,现在特别能吃三天就能喝完一桶奶粉。”
“三天,”豆芽惊道,“这饭量确实是不小,长大了肯定是个健壮高大的小伙子。”
三个人有说有笑其乐融融。
刘辞的电话过来,宫聿泓起身接了,回来时脸上带着愤怒。
“二哥还真的是不择手段,这样的事都做得出来。”
“怎么了?”
“他去了爷爷的墓地,八成是怀疑爷爷没死。”
此时,老爷子的墓地,宫澈面色沉痛,给老爷子敬献了一束花。一切的样子都做完之后,他到了墓地的管理处。
“这段时间除了我,有没有人来祭拜过?”
墓地管理处的人都没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不过这问题想来也无伤大雅,“除了你没有人过来看过。下葬之后就再没有人过来。”
事实上墓地管理处的人也觉得好奇,按照道理,若有人刚刚下葬,三天两头他们的孩子都会过来寄托哀伤,可是宫老爷子这样的身份竟然没有人上来。
“你可以确定,是一个人也没有来过。”
“我是专门管理老爷子的目的的,有没有人来难道还能记错吗?这些日子冷冷清清的,也就你一个人过来,想来是其他的子孙工作太忙腾不开手。”
这话就带着点儿讥讽的意味了。
“好。”
宫澈晃晃悠悠下山。一个月了,一个来看的人都没有,难道老爷子确实还在世上?
想到这儿宫澈内心发凉,老爷子还活着,却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那只有两种可能,一是老爷子怀疑了他,炸死躲在暗地里查找真相,其二是老爷子重伤,他们将老爷子转移地方,为的是日后老爷子好了,来找自己算总账。
给助理打了电话,宫澈让他彻查所有叫得上名字的医院。
“这……”助理。虽然工作能力不差,可是这全国上下叫得上名字的医院多达上万家,在这些医院里查找一个被人故意隐藏起来的老头子,这基本上就是大海捞针。
“还不赶紧去,三天之内我要你查到结果。”
三天,助理的心拔凉拔凉的,可他知道以宫澈的脾气,现在向他提出质疑,就是在自找麻烦,无奈,他只能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