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这一举一动看在眼里,宫澈却好像没有发现一样,他放下了酒瓶子,目光含泪对刘辞说道,“也不知道刘秘书你愿不愿意和我一道,让这世界变得公平一点,如果你愿意,那咱们两个便是好兄弟,从此以后有难同享,有福同当,若是你不愿意今天晚上的这番话,你就当我没说过。”
刘辞欲言又止,好几次开口都停了下来,宫澈心中窃喜,他原本就不指望通过这一次的劝说让刘辞动心,今天晚上不过是个开端,接下来的几天他有的是办法。
又喝了一会儿,宫澈再也没有提及刚才的话,只说不愿意让刘辞为难,这事儿就算是这么结了。
第二天在公司上班,宫澈看到刘辞也是像往常一样横眉冷对,仿佛昨天晚上那一番交心的谈话从来没有发生过。
刘辞不紧不慢的做着手头的工作,宫澈也是悄悄置换着公司的人,两个人暗流涌动,却好像从无交集。
直到两天之后,宫澈再一次将刘辞约了出来,这一次他面色红润,看起来已经喝了不少酒,一张口便是跟刘辞请求帮助。
“在公司里头我丢了一份重要的文件,你也知道咱们公司的文件管理条例,这事要是宫聿泓知道,八成又要到老爷子那告我一状,所以我想着你是公司的总秘书,应该有办法帮我把这东西找到。”
宫澈这是故意把把柄交到刘辞的手上,他想让刘辞知道自己对他是信任的,而刘辞手里掌握了宫澈太多不为人知的事,所以再多了丢失文件这一桩,也无关紧要。
刘辞一脸为难,他说帮着宫澈在全公司里查找资料,是违背公司的管理条例的。宫澈看着他面露苦涩,却没再多说,两个人你一杯我一杯,一直喝到深夜。
等到回去,刘辞第一时间给宫聿泓打了电话,宫聿泓和宫逸铭商议了一下,就让刘辞将文件给他找出来。
第二天刚到办公室,宫澈便在办公桌上看到了他拜托刘辞帮忙找的那份文件,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他觉得刘辞已经上钩了。
送了文件之后,刘辞回到办公室里特意做出一副惶恐不安的样子,宫澈过来找他时,他正坐在办公桌前碎碎念手里的笔,在本子上戳下了一大片圆点点。
“二爷,”看到宫澈过来,刘辞诚惶诚恐,甚至还环顾四周,仿佛怕别人看到了他们两个的交集,宫澈笑着将一包糖放在了他的桌上。
“放心好了,这一次我过来送糖,办公室里每个人都有,不会有人多想的。”
刘辞这才放下心来,他坐回位置上小心翼翼的剥开糖果。
宫澈没跟他说什么,转身离开,临走的时候,他透过办公室的玻璃看向刘辞,刘辞看着那颗糖,似乎眼睛里头都是感激。
宫澈冷笑,宫聿泓身边的人都是重感情的,表面上看起来这群人最不好收买,因为他们对金钱和名利没有过多的渴望,可实际上这样的人只要对他们好一点,他们就会感性,就像刘辞这样。他相信刘辞心中的天平已经慢慢的偏向他了。
出国后,为了表达出友好合作的意思,老爷子首先去拜访了徐亚伦,作为商业界的大佬亲自去拜访晚辈,这给了徐亚伦极大的面子,也让徐家的长辈觉得徐亚纶还是靠得住的。
心里头高兴,徐亚纶一路安排了宫老爷子的衣食住行,那这么一来在外人看来,宫老爷子的此行好像就是为了跟sn牌联络感情,顺便出门转上一转。
实际上从出国的那天起,老爷子便开始着手调查福特的死因,他让人挨个排查了福特曾经的住所出现过哪些人,并对这些人进行了比对,一个接一个,就连孩子都没有放过。
福特之死,徐亚明是插了手的,他知道宫老爷子如此排查,坐立不安,找时间给宫澈打的电话,宫澈却是一幅不知情的样子。
“小徐总,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福特这个人我当然认识,他曾经是你们sn牌的签约钢琴家,对于他的死我也深表痛心,可他的死因我确实不知。”
看宫澈一问三不知,徐亚明只当宫老爷子已经决定原谅宫澈了。
他想着若是如此,老爷子查清之后必会把责任都推到自己身上,再联系到老爷子最近和徐亚伦走得近,徐亚明忐忑不安,终日惶恐。
同样觉得不安的还有宫老爷子,因为这些线索都指向一个人,艾伯特,而他也知道艾伯特是宫澈在国外曾经用过的名字,当天晚上老爷子给宫澈打了电话。
“我有话要问你,你一定要老老实实的给我回答清楚,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隐瞒。”
听到这宫澈心里咯噔一声,可他早有准备,声音还能维持在平稳的状态。
“爷爷,有什么你就问吧,就算是会对别人隐瞒,对于你我也不会有半句假话。”
“福特的死和你有没有关系?现在追杀卡尔的人是不是你派过去的?”
“爷爷,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我跟福特卡尔没有任何交情,为什么要置他们于死地?之前,我确实曾经在sn品牌供职过,可我做的是营销那一块,跟福特这个做音乐的完全搭不上边,甚至我们在公司里都没有见上几面。”
“这话我便不信,我去了福特曾经的咖啡厅。里面的工作人员说,你曾经到咖啡厅里找过福特,你们两个的谈话非常严肃,中间福特表现了异于平常的不安和惶恐,后来你心满意足的走了,福特则是郁郁不安。我甚至还调取了咖啡厅当天的记录,虽然听不到你们说了什么,可是店员有没有骗我。”
宫澈只当福特的店早就倒闭了,店里面的监控记录也应当销毁了,他没想到老爷子竟然能把这些东西给调出来。
“爷爷,你宁愿相信别人的话,也不相信您的孙子,那好,假定是我害了福特,那你倒是说说我为什么要伤害福特?我们两个之间究竟有什么隔阂,会让我下这么重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