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软的表情有点怔。
顾问臣掏出戒指的时候,她和陈霜一样的想法,求个婚就是安全感?就是未来?
她不需要啊,她只需要认真工作,认真做自己的事,自己为自己、为蛮蛮搏一个未来,不行吗?
既然当初那五年,她从一无所有还有带着一个孩子,都能爬起来,她何况是今天,有这样扎实的基础在?
结果,顾问臣又丢下了一个重磅炸弹。
是啊!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男人不可信!
顾问臣是男人,他的话也不可信。
可顾问臣拿出了他的实际行动,拿出了他的诚意。
那些被男人、女人视为重要之物,看成是安全感的东西,顾问臣悉数捧在了她的面前,让她相信他的每句话都发自内心,让她相信他能给的,不是甜言蜜语,而是他的一切。
对一个男人来说,顾问臣拿出的公证书,就是他的一切。
人活在这个世上,能证明活着的意义不就是不断的创造价值吗?
而人所共知的,在所有能证明价值的地方,就是赚钱的能力。
顾问臣无疑是成功的那一类人,而现在,他把能证明他最具价值的成果摆在她面前,让她摘取现成的果实。
金钱不但是女人的虚荣心和安全感的底气,同样也是男人的。
阮软盯着顾问臣的脸,张了张嘴,“顾问臣……”
顾问臣单膝跪在地上,一手牵着她的手,一手取下戒指,看着她柔声问:“可以吗?”
阮软不知道可不可以,但是她此刻的内心却是受到了震撼。
她知道自己需要钱,当年如果她家有钱,她爸或许也不会死的。
但她还是觉得自己不是贪财的人,可当顾问臣说,把所有的钱都给了她之后,阮软发现自己的内心还是很感动。
她觉得顾问臣傻,如果以后他们真的分开了,他是不是真的一无所有了?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抿着唇,盯着顾问臣的脸,她哽咽着:“你疯了吗?”
顾问臣轻轻摇头:“我不知道我要怎么证明我的真心,我不能掏出我的心脏像你证明,那样我会死的毫无价值。这是我唯一能想到,让你知道我有多爱你的办法。我不知道你生完这个孩子后,你的事业会有多大的损失,但是我知道你一定会牺牲掉很多东西,我会力所能及的让你登上舞台,绝不让你一直以来的梦想枯竭……”
阮软忍不住哭了出来,“你就不怕我跑了?”
顾问臣点头:“怕,你这样美好,这么优秀,一定有很多爱慕你的人不断出现。但是没关系,我绝对不会给他们这样的机会,我也相信,你绝对不会被人抢走。阮软,你永远都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比你知道的,比你以为的……还要多。嫁给我好吗?我们一起面对接下来的所有问题,好的、坏的,我们共同面对!”
阮软把手伸到他面前:“给我戴上!”
周围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现场求婚啊,可不是人人都能碰到的。
更别说,这这一对男女真的养眼啊,周围的人有举着相机有拿着手机,纷纷记录下这一幕。
阮软是公众人物啊,这是不是意味着,阮软要结婚了?
对娱乐圈来说,明星结婚就是大新闻,这是要上热搜的节奏啊!
阮软低头看着手指上的戒指,她破涕为笑,一头扎进顾问臣的怀里,“你干嘛要这样啊……”
她都哭了。
阮软抽噎着说:“我有钱,我才不要你的钱……”
她自己又不是不会赚,她早就查过了自己的银行账号,里面有好多钱,她都攒着给蛮蛮当嫁妆用的。
顾问臣点头:“我知道你有钱,但是别人家都是老婆管账,我们家不能例外,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你的钱还是你的钱,所以你要帮我管着钱,有需要花钱的地方,我跟你申请,不需要的时候你就放在卡里。”
阮软紧紧搂着他,一句话都不想说。
刚刚她有多难过,现在她就多有高兴。
门外,助理走到陈霜旁边,“陈霜姐,你不管管啊?”
陈霜叹气:“我还怎么管啊?管天管地管人家情侣结婚?”
在得知顾问臣已经知道阮软怀孕之后,陈霜跟公司也做了汇报,公司也做好了今天这个局面的打算。
怎么说呢?
经纪公司有钱,也在努力赚钱,可他们遇到的是一个比他们更有钱,说不定哪天还能把经纪公司买下来的财阀大佬。
他们能怎么办啊?
一言不合,大佬要为自己男朋友开经纪公司,不图赚钱,就专门为女朋友一个人服务。
再一言不合,把钱都送给女朋友。
说白了,这就是不差钱啊,他们能怎么办啊?
陈霜给公司打电话,公司那边也要做好了相应的措施。
既然阮软这个孩子一定要生,刚刚顾问臣又求婚成功,那么他们就要做出让步了。
化妆间内,其他人都走了,只有阮软跟顾问臣在。
阮软低着头,顾问臣握着她的手,举起来送到唇边,轻轻亲了一口,“经纪公司那边的顾虑我也想明白了,我会跟他们谈,尽可能的把婚礼安排在紧密一点,不让你太劳累,也尽量不影响你的行程安排。现在怀孕还看不出来,我们只要在保证身体的状况下,也不是不可以。但是在此之前,你要接受一个全面的孕检……”
阮软乖巧软绵的低头,这个时候她看起来特别乖,跟之前非要跟他反着来的时候比,现在的阮软就是只刚睡醒的小奶猫,软软糯糯,说话声音都温柔了很多。
顾问臣的手贴在她的小腹上,“你说,他会长得像你,还是像我?”
阮软看他一眼,“现在还是个小豆芽,一点都看不出来。”
“总会长大的。”顾问臣抬头,看着她笑,他看起来心情很好。
可阮软还记得他生气时的样子,还跟她说要冷静一下。
她想起来有点不高兴,“你是不是特别烦我?看到我就很讨厌?”
她鼓着脸,摆弄着手上的戒指,气鼓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