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样,顾韬光的希望破灭,他呢,有新的希望了。
既然顾问臣坚决不找别的女人,那就认了阮软吧,他之前还给阮软暗示,说只要她生下儿子,顾家就承认她。
结果,阮软压根没打算跟顾问臣有什么关系,反正,那时候阮软表现出来的,就是那样,她像是没听到顾韬光的话,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
今天阮软突然上门,她脸上的表情、眼神,跟以前一点都不像。
这让顾韬光想起来了,阮软车祸过后,脑子坏了,很多事记不住了。
还跟顾问臣当初不一样,顾问臣当初是什么都不记得,阮软不是,她有五年期间的事记不得。
顾韬光突然觉得,这是好事,既然她都不记得,那不就可以随便骗吗?
顾韬光清了清嗓子,“阮丫头。”
阮软抬头:“顾伯伯。”
“这两天就安心在这里住下来,你原本身体就没完全康复,一定要养好了,要不然,对身体不好。”
顾韬光别的不怕,就怕她身体没养好,这孩子不能生,他是孙子哪里来?
“你跟问臣……”顾韬光看她一眼,“最近都住一块?”
顾忘书一听,就知道顾韬光在套话,阮软是失忆了,他当阮软是傻子吗?
这话问的……
“嗯。”阮软点头回答。
顾忘书:“……”还真是傻子。
确切的说,是阮软没拿顾韬光当外人,实话实说。
顾韬光顿时有点激动,“那就好!那就好啊!”
年轻人住一块,再加上顾问臣原本就喜欢她,这时间长了,总有擦枪走火的时候。
好事!这是好事啊!
中午的时候,顾问臣回来了,顾忘书立刻问:“怎么样?查到没有?”
顾问臣点点头:“花盆是十七楼的,对方是个老太太在家里,说花盆已经都在挂在阳台外面的架子上,好几年都没事,今天的风稍微有点大,结果那花盆不知怎么就掉下去了,说不是丢的,可能是架子年久失修,自己坏了,掉下去的。”
顾忘书拧着眉:“这么巧?”
顾问臣眯了眯眼,“我是不信的。”
阮软看着他,顾问臣对她笑了笑:“别怕,警方已经带十七楼回去做笔录,我安排了人继续监控那一片,暂时不过去住,很快会没事的。”
阮软点点头:“嗯。”
她不怕的,只要蛮蛮没事就好。
顾问臣伸手摸她的脸:“最近住老宅,我让人把公寓那边也整顿一下,查一下周围住户的情况。那边楼房,隔壁新搬来租户,我正在调查对方的信息。”
吃过亏的人,总要小心为好,免得除了意外。
阮软死里逃生了好几次,他不能再冒多大的险。
顾韬光一直沉默地听着,“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阮软得罪过什么人?还有人追着她杀?”
“总有些脑子不正常的人,把自己的错推到别人的身上。”顾问臣回答:“我知道怎么处理。”
莫家那边,他绝对不会放过。只是莫家家大业大,想要一夜扳倒不容易,但也不是不可能。
特别是,还有沈白里应外合的时候。
对于莫家那样的豪族,首当其冲要入手就是账目财务税务。
顾问臣相信,莫家一定会有问题,几房相斗,为了捞钱各显神通,一定会有走偏门的。
莫渊再谨慎又如何?他不是八爪鱼,手伸不到到那么多的地方。
顾韬光看顾问臣一眼,“中州那边的公司,你什么情况?”
顾问臣一顿,看他一眼,“你要是不问,我也没打死说,既然问了,我就多嘴两句。您那位心腹朋友,不知是不是老总的位置做得太久,失去了斗志,都把公司当成养老中心了。上次查账,账目还有些问题,他擅自挪用了两千万的公款,虽然后来及时补上,但是这个行为已经是违反了公司规定,如果不是看在您的面子上,公司早已报警处理了。”
顾韬光闭着眼,“都补上了,就再给他一个机会吧。要是不缺钱,谁又冒那个风险呢?”
顾问臣笑了下:“那您可知道,他拿了那两千万干什么了?”
顾韬光睁开眼:“干什么了?”
顾问臣冷笑一声:“银行项目,固存两千万,三个月后光利息就是几百万。他用公司的公款,空手套白狼,平白赚了几百万。压着公司的款项不付,如果不是有客户投诉我到我面前,我都不知道还有这回事。胆子可真不小,公款都敢挪用。”
顾韬光这次没说话,他说对方有急用,是希望对方真有用急用,结果不是……
“我知道,他年轻的时候给你当特助,对你来说,你当家里孩子在培养,可人家翅膀早就硬了,就因为我答应了你,到现在我都没动,这也让他觉得你这个护身符可以保他到退休。”
顾问臣语气平淡,“这次我是打算把人办了再跟你说,看来他有所觉察,先跟你通气了?”
顾韬光应了一声:“他到底是我一手提拔的,有些情谊在的。我以前是担心你刚愎自用,心狠手辣引起公愤,现在来看,反倒是我给你添了麻烦。他确实找过我,我也答应帮他求一次情,既然你觉得这个人非拔不可,那就拔了吧。”
公司的发展,总会遇到些不可避免的事,这也是没法子了。
公司很多老干部,如果不是顾韬光在后头保,早已被顾问臣剔除出董事会,现在来看,或许是他阻碍了公司发展。
毕竟,年轻的领导层,就该有附和他想法和风格的团队,而不是用老一辈的团队桎梏他。
一个时代的发展,必须要有新鲜的血液,否则,怎么接受新事物啊。
顾韬光点点头,觉得自己这一点,做得不好。
他跟顾问臣,充其量是行事风格不同,不代表年轻一辈的风格就是错的。
“公司早就是你了,你来安排。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尽量能让他们走得平和,而不是跟顾氏反目成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