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问臣当即穿衣服,出去买东西。
公寓不远处就有便利店,一来一回加买东西,也就十五六分钟。
阮软一个人躺在被窝里,心情有些微妙,有点羞耻的感觉,又觉得有些兴奋,怎么说呢?
就……觉得现在的这个情形很滑稽,很搞笑,她竟然乖乖躺在被窝里,等顾问臣去买套。
他回来的很快,一阵风走,又一阵风来,进门就撕包装。
总之,这一夜让阮软发誓,以后再也不说不行之类的话了。
她一夜几乎没机会合眼,休息一会又开始的节奏。
第二天一大早她没起床,赖在被窝不起来。
周六的早晨,顾问臣也不用上班,睁开眼就要缠她,阮软被吓得嗷嗷大叫,“不行,绝对不行!”
她还要命!
她一起看星座,听说白羊座的男士有点强,现在掰手指一算,她怀疑顾问臣就是白羊座的。
“我待会儿要去找蛮蛮,你不要烦人了,你要再这样,我就要死掉了!”阮软怒目圆睁,希望顾问臣有点廉耻之心,可怜可怜她这个无辜的人。
顾问臣的表情略显忧伤,到底可怜她红肿的眼眶,暂时收手。
起床后,阮软随口问顾问臣:“我现在都好成这样了,我是不是能去看我爸了?”
这次顾问臣没有看她,而是回到:“明天吧。今天让你好好休息一下。”
阮软当即睁大眼睛,“真的?”
顾问臣沉默了几秒,才回答:“嗯。”
阮软因为顾问臣这个回到,一天的心情都很好。
她回楼房那边,蛮蛮刚去看过爷爷,已经回来了了,小丫头正在客厅里跟巴适玩,看到阮软回来,一下高兴的扑过去:“妈妈!”
阮软蹲下来拥抱了她一下,“宝贝儿,去见过爷爷了,高兴吗?”
“我高兴,但是爷爷不高兴。”蛮蛮说:“就是爷爷骂大姨姨了。大姨姨一生气,就带我回家了。”
顾忘书在沙发上,看了蛮蛮一眼,“蛮蛮,你不要见人就说,我也没有你说的那么惨好吗?”
蛮蛮扭头看着她:“爷爷真的骂你了,我都听到了。”
顾忘书扶额,小丫头长大后,听话都能分辨是夸人还是骂人了。
顾韬光确实骂她了,她离婚后就跟闻笙同居,她不想结婚了,闻笙还好,只要跟她乍一看,结不结婚无所谓,但是顾韬光不行,非要逼顾忘书结婚,说两个人在一块不结婚,那就是鬼混。
顾忘书现在可不愿惯着顾韬光,拍拍屁股带蛮蛮走了,顾韬光在那边哼哼,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常理来说,蛮蛮以前都是住在那边的。
阮软叹口气,这是人家的家事,她也不好说什么。
突然响起卧室抽屉里的那盒糖,去抽屉拿出来,往蛮蛮面前一扔,“蛮蛮,给你糖吃。”
她是想偷偷害蛮蛮一下,那糖是薄荷的,小丫头肯定不喜欢。
顾忘书看了一眼,愣了一下,那是糖?她怎么看着那么像……
那边蛮蛮已经小手很麻利的拆开盒子,抽出一片,低着小脑袋研究,这个糖怎么是这样的?
阮软还手托腮看蛮蛮笑话,就看到小丫头拿出一片拆开,拿出一个奇怪的东西,对阮软晃,大喊:“妈妈,这是气球吗?”
阮软倒吸一口凉气,连滚带爬扑过去:“对不起宝贝,妈妈搞错了!”
顾问臣进门的时候,就看到阮软趴在地上,手忙脚乱的从蛮蛮手里抢盒子。
“怎么了?”他疑惑地问。
顾忘书抿着嘴,看了他一眼,表情有点责备,有点恼怒,还有点如释重负。
阮软拿出一个避孕套,误以为是糖给蛮蛮吃,这是什么意思?避孕套?
她跟闻笙又不在这边住,她也没买过这个牌子,阮软从哪里来的?
这分明就是顾问臣和阮软用的!
生气的快这和好的也快,难怪人家说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
不就是这样嘛?
只是,顾问臣什么时候把阮软哄成这样了?
阮软狼狈地拿了盒子送回卧室,躲在卧室快哭了,昨晚上拿得是糖,没想到这盒是真的。
当时她拿的时候,那两玩意摆放在两个小货架上,她还以为是不一样口味的,现在才发现,这岂止是不一样口味啊?
卧室外有人敲门:“妈妈,我的糖呢?”
阮软赶紧出去开门,“妈妈现在带你下去买。”
还能怎么办啊?只能这样了。
她有些欲哭无泪,要是顾忘书不在还好,偏偏她还在,这肯定都被发现了。
蛮蛮听说要出去买糖,高兴了,急忙跑去穿鞋子,“走吧,我们一起走吧。”
顾问臣提着一袋子零食放下:“要去哪?吃糖?我去买吧。”
阮软摇头:“我说带她去了,我去吧,就楼下小店。不走远。”
顾忘书随口说了句:“让蛮蛮去吧,她肯定要亲自挑选口味。”
她刚好问问顾问臣,他跟阮软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阮软牵着蛮蛮的手出门,隔壁新搬来一个邻居,搬来十来天,因为作息的时间问题,很难碰上。
结果今天一开门,刚好看到那人从电梯里出来,一个个子不高,身材精瘦的男人,听到动静对方扭头看了一眼,又很快缩回头,开门进屋。
阮软甚至都没来得及打声招呼。
这里的公寓楼是一梯一户,只是两家门口是相通的,两个电梯可以相互通用。
刚这个时间进电梯,到了楼下阮软才发现小丫头自己穿的鞋子,两只脚穿反了。
阮软见前面有个石桩,抱着蛮蛮坐上去,把她脚上的鞋子脱下来重穿,一边穿一边教蛮蛮怎么分辨左右脚。
小丫头动了动穿了小袜子的小脚脚,“我下次就会了。”
母女俩手牵手朝前走,蛮蛮看到前面有人遛狗,小狗子雪白的一团,送给阮软的手,撒腿追过去:“狗狗!”
阮软担心她被小狗咬,快走两步,抬脚追了过去,她前脚刚走,后脚一个高空坠物,“啪”一声摔在她刚刚离开的地方。
阮软只顾追蛮蛮,没发现,等她听到动静扭头看到时候,是一个巨大的陶瓷花盆,连带着花盆里的花草,摔的稀巴烂,泥土散落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