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没有出去买零食,顾问臣根本不想吃零食,他就是想要跟她度过二人世界,结果接二连三出岔子。
终于等阿姨走了,阮软往沙发上一坐,看着他问:“有什么事,你说吧。”
他特地给她发信息,还通知顾忘书接走蛮蛮,不就是因为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她说吗?
她甚至都想过了,会不会是她爸的事。
要不然他这么慎重看什么?
她现在顾不上因为今天早上的害羞,她就是想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他还一脸凝重的表情呢?
顾问臣一愣,“我没有要说的事,我就是想跟你有独处的机会,不会被人打扰,也不会突然有人来敲门搞破坏。”
阮软拧眉,这话什么意思啊?
“那……”
顾问臣突然一笑,然后他伸手,弯腰,一把把她从沙发上捞起来,朝卧室走去。
阮软“哎”了一声:“我自己可以走啊。”
“我想抱着你。”
顾问臣踢开门的时候,阮软就跟突然开窍似的,一下明白了顾问臣想干什么。
她后知后觉有些害羞,“现在才八点……”
“所以时间漫长,今天应该可以证明一下。”顾问臣把她放下,单手就解扣子。
他有准备,提前冲了澡,他洗完后还催她也洗了,现在她香喷喷的。
阮软害羞的不行,她就知道一旦开了荤,就会刹不住车。
她伸手想要捂脸,结果被他拉开,循循善诱的哄她,就怕她反悔:“早上说不行,我反省了一天,说什么也要补上时长是不是?”
阮软震惊:“我没有说啊!”
顾问臣说:“你说了,你一大早这么说过,我一直记着。你说‘顾问臣,你不行啊!’这样的话,谁听了能受得了?”
阮软想了想,她似乎是说过类似的话,但是她应该没说“你”吧?因为她说的不是这么回事,她说的是日期不行,太危险啦!
可这时候再说已经晚了,顾问臣压根听不进去,她都怀疑这是他故意找的借口。
迷迷糊糊间,阮软赶紧伸手去拽抽屉,“这里有……”
她现在有点想夸自己聪明,她多有先见之明啊,就知道开了个坏头,之后就不会消停,果然吧。
也不知道自己得意个什么劲,反正,她坚持要拉抽屉,顾问臣就顺她的意,顺手拉开抽屉,从里面摸出了一个小盒子,“这是……?”
阮软捂住脸的手指分开一点缝隙,她说:“我不是还有演出吗?我好不容易有那么多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我不能现在放弃事业,更不能生小孩。所以,你要是坚持的话,就必须用这个……”
顾问臣叹口气,点头:“好。”
她不想,她不会逼她。
顾问臣撕开小盒子,抽出里面的东西,愣了下,“这是……”
阮软害羞地说:“是套。”
顾问臣伸手扣开一个单独的包装,往阮软嘴里一塞,问她:“什么味道?”
阮软本能的张开嘴,说:“薄荷味的……哪里来的糖啊?”
顾问臣把手里的小盒子故意弹的啪啪响,阮软睁开眼一看,竟然看到顾问臣手里拿着那个小蓝盒子,和一片扣出糖的薄锡纸。
“这个是……?”
“你买得糖。”顾问臣说:“我没想到,原来你喜欢在亲密的时候吃糖啊!”
阮软:“……”
她欲哭无泪,“我买的不是糖,我买得是套呀!”
怎么就拿错了呢?现在的店家真是太讨厌了,怎么就喜欢把口香糖和套盒摆放在一起,关键是,包装盒还那么像!
顾问臣从一开始小声笑,后来就有点刹不住车,他怎么都没想到,她竟然自己跑去买这个东西,结果还给买错了。
但是心里却又很高兴。
她竟然愿意自己主动去买这个东西,只是……她是顺便去的,还是特地去的?
“在哪买的?”顾问臣问。
“药店。”阮软闷闷地上说。
顾问臣愣了下,“药店?买药了?”
阮软一顿,这才发现被他套话了,她没撒谎,点头:“嗯,我算了日子,怕怀孕,就去买了。”
顾问臣没说话,但是脸色已经淡了下来,他盯着她脸,阮软被他看得心虚,“我就是怕,怕怀孕……”
顾问臣慢慢躺到一侧,眼睛看着天花板,沉默着没说话。
阮软知道他生气了。
她抓着被子,扭头看他一眼,这是不做啦?
他在生气,阮软觉得自己还是很了解他的,他是真的在生气,都不想跟他说话了。
阮软看他一眼,突然说:“我记得主治医生跟我说,要是生病什么的,吃药的时候要注意,跑乱吃药会破坏我治疗时吃药的效果,所以我就想等你回来的时候,让你问问医生,我能不能吃避孕药……”
顾问臣一下抬起身,:“所以呢?”
阮软看他一眼,耷拉着脑袋:“所以我药还没吃,你能不能帮我问问医生,那药我能吃吗?”
顾问臣直接说:“不能!”
阮软鼓着脸:“你又不是医生!”
“我可以代替他说话。”顾问臣捧着她的脸:“你要顾及你的事业,你想要避孕,没问题,但是,如果避孕失败,怀孕了怎么办?”
阮软垂着眼没说话,顾问臣追问:“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我也不知道。”阮软回答,她怎么会知道呢?
看到蛮蛮那么可爱,她应该不忍心,可是如果事业受到耽搁怎么办?
“阮软,我们可以避孕,如果万一怀孕了,生下来行吗?”顾问臣问。
阮软有点矛盾,“我,我现在也不知道怎么回答你,我就是,就是觉得,事业……”
“事业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你车祸大半年能熬过去,如果怀孕生孩子,我相信也能熬过去。你觉得呢?”顾问臣问。
阮软哼唧:“我也不知道。”
“我们可以再商量,我尊重你的事业,你尊重一下万一来找你的宝宝,好不好?”
他现在放松下来了,阮软担心他回头又生气,犹犹豫豫地点头:“那,那行吧。”
随即她又抓紧被子,怒目圆睁:“那现在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