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中午,顾忘书特地给阮软打了电话,“阮软,我跟乔安娜联系过了,她跟我承认,说当初她跟顾问臣根本没有孩子,她那时候特别自卑,身上常年有难为的味道,身体还有些排异反应,治疗了很长时间才好转,顾问臣有表示过亲近,但是都没成功……”
阮软握着电话,所以顾问臣说得是真的,他们两个人真的没有过孩子,甚至……没有同房过。
结婚五年,这怎没可能是真的?
“要换一般人,肯定不可能,我也不信,但是安娜她……”顾忘书叹气:“她的情况,确实特殊,所以,顾问臣跟她之间,应该是没有发生过什么。”
“那赵小圆呢?”阮软突然赌气似的提到赵小圆:“赵小圆那边也是真的吗?”
“赵小圆这边查到的更容易,她痛经,曾经去过医院看这个毛病,去得那家医院刚好是我们家投资的医院,那边有过医生问诊,问她是不是雏,她说是。日期是一年多以前,我看下……是去年的七月份,她那时候已经顾氏出现了一年多,说明顾问臣跟她接触了一年多,但是两人毫无关系。对了,两个月后,赵小圆在外面处了一个对象,不过,两人没撑过三个月……”
顾忘书没替顾问臣说话,她就是实话实说。
她在突然意识到阮软对顾问臣是有感情的之后,她的话风就有了些许偏向。
不再想之前那样,极力打压贬低顾问臣了。
阮软听了顾忘书的话,点点头:“谢谢姐姐,我知道了。”
“别生气啊,为顾问臣那种人生气不值得,谁让他欺负你了?”
阮软顿了顿,还是说了句:“他也没欺负我。”
就是纵容了别人欺负他。
顾忘书:“行,等我找时间再骂骂他,让他以后注意着点,他自己是没欺负,但是他身边的东西欺负你了,这账都得算他头上!”
就是这个理,阮软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哼!
挂了电话,阮软的情绪已经好了一点,看在他这次说实话的份上,她就稍稍原谅他一下下吧,但是,如果有下次,她绝对不会原谅他的。
阮软最近都在休息,她拿着电话,犹豫要不要给她打电话说一声。
可打了电话过去,跟他说她原谅他了,是不是太掉面儿了?
犯错的人是她,她为什么要主动打电话给他啊?
要是不打,他是不是以为她一直确认,等着她打过去啊?
阮软有点为难,捧着电话不知道是打还是不打。
打吧,有点不好意思,好像她迫不及待告诉他似的,不打吧,她都原谅他了,万一他一直等怎么办?
阮软为难的头疼,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最后她决定,等晚上的时候,她再打。
总不能刚接到姐姐的电话,她就迫不及待的打过去啊。
人家还以为她就那么心急呢。
她才不心急。
只是,阮软一个人在家,除了一个做饭的阿姨,她一个人有点无聊,一天练四个小时的钢琴,上午两个小时,下午两个小时,再加上她的康复训练一个小时,剩下的时间还是很大把,显得十分难熬。
阮软手托腮,等着时间赶快到晚上,这样她就可以给顾问臣打电话了。
结果时间过得好慢啊!
她跑到窗户口看看,太阳还是那么高,真讨厌啊,时间怎么过得这么慢?
蛮蛮上幼儿园,到现在还没放学,要不然她也不会这么无聊。
阮软忧伤地等时间过去,太难熬了。
讨厌!
等急了,阮软跑去睡觉,睡不着。
她心里有点烦,有点急,觉得在家里等着有点熬人,下去等蛮蛮放学吧。
到了楼下,距离娃娃放学还有一个半小时,幼儿园门口压根没家长等,只有阮软一个。
门卫还好心的提醒:“还有一个半小时呢,你来早了。”
阮软戴着口罩,对对方笑了笑,眉眼弯弯,一看就是个年轻的年轻人,八成是孩子父母没时间,委托亲戚来接的。
阮软无聊,跑去便利店买了几个棒棒糖揣兜里,自己挑了一个漂亮的青蛙造型棒棒糖在吃,剩下的等蛮蛮和她的小伙伴们出来,分给他们吃。
她掏出手机看了看,没有新来电,没有新消息。
她有点失落。
之前顾问臣老给她打电话,为什么现在他一个电话都不打了?
难道是因为他生气了?觉得被她质疑,没有面子?
要不然,他为什么今天一天都没打电话过来?
阮软喊着棒棒糖,鼓着脸蛋,有点难过,又有点别扭,要不然她打过去?
不行!
她又没有犯错,她为什么要打?
万一把顾问臣惯坏了,那是不是以后他们吵架生气,都要她来哄他才行?
那不行,不能惯坏他。
她爸说了,男女谈恋爱,女人不能太过恋爱脑,不能太依赖男人,要自己赚钱独立。男人要大度,要有责任感,还要尊重女人……
她不能太恋爱脑,不能让顾问臣觉得,她离了他就行。
这个电话不能打!
阮软握拳,坚决不能主动打这个电话!
她纠结着,一会儿坚定,一会儿惆怅,总之,表情变幻莫测心情也千变万化。
顾问臣在公司。
上午很忙,开了两个小时的会,午饭后下午有重要的客人拜访,顾问臣亲自见了。
一直忙到下班的时候,顾问臣看了时间,才让人安排几个贵客晚上的住所。
他想过去找她,又想到她昨天那么生气,再加上事情也不知道查不查清,才一天时间,如果现在上门,万一没查清,她反而更不高兴,觉得他特别烦。
想到此,顾问臣决定第二天再问问,晚上刚好陪几个贵客吃饭。
阮软等了一晚上,没等到顾问臣的电话。
她气愤地躺在被窝里,心情从气愤到平静,再到委屈,也就十来分钟的时间。
她越想越委屈,顾问臣太过分了!
他竟然一天都没给她打电话,亏她早早就原谅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