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喂我,我要打字,不方便去拿甜品。”厉觉名的手指继续敲击着键盘,开口命令道。
钟意站在书桌旁边,嘟着嘴说道:“我还是个伤员,你让我喂你,于心何忍?”
不是要她好好学习吗?
厉觉名扫了一眼她的手,又看向书桌上的甜品,“能做甜品,就能喂我,而且,你亲手喂的甜品,味道都不一样。”
这个理由无懈可击。
钟意只好拿了甜品放到厉觉名唇边,他张嘴一口咬下去,他的吃相很完美,动作却很快,一口一个,很快一盘甜点都被他吃了下去。
厉觉名看看空空如也的盘子,“再来一份。”
“没有了,不能吃太多。”钟意有些羡慕扫着厉觉名的身材,吃那么多却一点都不胖。
钟意拿过一旁的纸巾擦手,适时地,厉觉名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厉觉名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手机屏幕,是厉辉打来的。
以为他是要谈论工作上的事情,厉觉名按下了接听键,把手机放在耳边。
“觉名,你和钟意就要举行婚礼了,是不是应该带她正式回家和爸妈商量一下。”厉辉语气很是委婉。
厉觉名直接拒绝,“不用了,结婚是我的事情,不需要和他们商量。如果你打电话来只是为了这件事,可以挂了。”说完,厉觉名直接挂断了电话,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厉觉名原本的好心情被破坏,脸色有些阴沉,盯着电脑屏幕,半晌也没有继续回复邮件。
“那毕竟是你的父母,如果你想回去……我可以陪你去。”钟意说道,不想厉觉名为难。
“不用,我认定了你,不需要他们同意。”厉觉名说道,一把将身边的她捞进怀里,轻轻地在她白皙的脸颊上落下一吻,“婚礼是我们两个人的事,生活也是我们的,他们的意见不重要。”
不重要厉觉名就不会生气。
钟意正想再说什么,她的手机在口袋里震动起来,她拿出手机,“是冯雪的电话。”
不用想也知道冯雪打电话来的目的。
钟意接听了电话,“好,嗯,我们晚上一起回去。”
厉觉名抱着她的身体,并没有阻止钟意。
“冯雪说要我们带着钟杰一起回去,让他和博君熟悉一下,兄弟两个还没有见过面。”钟意说道。
“说白了还是想让我们主动回去见父母。”厉觉名冷哼了一声,一把抢过她手里的手机,扔在了办公桌上,“不去。”
话是这么说,语气却没有了刚才的固执。
晚上,在钟意的劝说下,厉觉名还是决定回老宅。
再一次看着豪华巍峨的历史老宅,钟意心情很是平静,没有了最初的紧张彷徨,此时心里更多了一种淡然。
走进客厅,厉学武和厉母坐在沙发上,两个人都是一脸的尴尬。
博君安静的坐在一旁的沙发上,脸上有着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成熟,五官和厉辉很像。
“钟意,你们的婚礼筹备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出乎意料的这一次厉母的态度好了很多,似乎有些讨好的意味。
“谢谢,婚礼的事情有工作人员去做,我和厉觉名都不需要做什么。”钟意拒绝道,对厉母没有办法笑脸相迎。
厉母一次次所做的事情,让她彻底的失望了,尤其是在知道当年徐雪云身上经历的所有苦难都是她造成的。
厉母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尴尬的说道:“是我做错了,以后绝不会再犯。”
她主动承认错误,倒是出乎钟意的意料,不过,并不是所有的认错都会被原谅。
“如果你让我们来,就是说这些话,那不必了。”厉觉名抢白了一句,抱着钟杰准备离开,“钟意,我们走。”
厉辉和冯雪从外面走进来,看着客厅里的情况,冯雪笑的自然,轻轻地摸了摸钟杰的小脸儿,“去和哥哥玩儿好不好?他房间里有很多玩具。”
钟杰没有立刻答应,看看面无表情的厉觉名,又看向了钟意。
“去吧,要听哥哥的话。”钟意把钟杰从厉觉名的怀里抱下来,放在了地上。
博君从沙发上跳下来,恭敬地走到厉觉名和钟意身边,彬彬有礼的弯了弯腰,“叔叔好,婶婶好。”
“嗯。”厉觉名点了点头,表情有些松动。
“你好,这孩子真可爱。”钟意笑着说道。
博君还不到六岁,可实现的脸上没有一点儿属于孩子的稚气,做事有礼有节。或许这就是贵族教育出来的孩子,钟意总觉得很不适应。
“我可以带弟弟去玩吗?”博君看向钟杰的时候,眼睛里有了一丝属于孩子的童真。
“可以。”钟意点头。
两个小家伙在女佣们的陪同下上了楼。
“觉名,以前妈妈对你的关心少了一些。”她眼圈泛红,脸上没有了以往的盛气凌人,哽咽着说道:“对不起。”
厉觉名站在那里,脸上没什么表情。
冯雪望着厉觉名和钟意紧紧牵在一起的手,优雅地走上前来,握住钟意的另一只手,唇角微微上扬,“觉名,可不可以让我和钟意说一些悄悄话?”
“说什么?”厉觉名眸光凌厉,警惕的看着冯雪,见她表情淡然,才想去冯雪和钟意之间不再是剑拔弩张的关系。
“怎么?女人之间的悄悄话你也要听吗?”冯雪洒脱的一笑,故意说道:“不用那么紧张,知道钟意是你的宝贝,我伤了她一根头发,你会和我拼命。”
厉觉名点头,只说了一个字,“是。”
这男人不能把话说的委婉一些嘛?
钟意还是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和冯雪走了出去。
别墅后面的小花园,站在花园里,钟意不禁想到第一次来厉家老宅的时候,和厉觉名一直躲在花圃之中。
“钟意,我知道婆婆做了很多的错事,让你很难原谅她。可是,身在豪门之中的女人,为了保护自己做出一些事情,是很正常的。”冯雪说道,语气很是淡然,“比这更过分的我都听说过。”
钟意眸光微深,抬眸望着远处夜色下的花丛,粉嫩的唇瓣够了一抹嘲讽的弧度,“为了保护自己就可以不顾亲生儿子的感受,为了保护自己就可以随便伤害他人?”
她最在意的是厉觉名小时候的遭遇,和徐雪云遭受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