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雪给她一个眼神,拉到一边:“八婆你真傻,没看出来我这是权宜之计么?等她先救了云山再说嘛。”
二人将这个王婆子带回别墅,时间都快四点了。
小霜没睡,她正在看爱情公寓,笑的疯狂:“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哒!”
云山还被困在电疗椅上,头发已经被电光了,成了个秃子。
满身衣服也电的烧焦了。
王婆子看着都害怕:“你们就这么玩他?没死算他运气大。”
秦溪遥从冰箱里拿出一箱啤酒,还有点披萨,搁在桌子上:“来来来,先吃先喝,吃饱喝足了再看病,老东西,没吃过披萨吧?”
“你们这些年轻人呐,不知道深浅,为什么没人拦着他,非让他跟鬼做交易呢?就算他能治的好,也好折寿十年。”
夏雪问:“他会攘星的,可以救自己么?”
“没用,这是阴司生死本子上的记录,攘星不起作用的,他的阳寿会被强制扣除。”
秦溪遥两个手掌合在一起,这么一拍:“着啊!所以才找你来救他啊,你跟阎王爷是亲戚嘛,不找你找谁?”
“你们就吃准了我这一条了,其实是远亲,八竿子打不着的,要是近亲,我一个当孟婆的,怎么会被贬到人间这种臭烘烘的地方来呢。”
小霜:“不对啊,你都被贬到人间了,为什么还有道法,而且你还能记得阴间的事?”
“哦,阴间法务所的头头是我的老相好,我手上有他贪污一百七十年的证据,他不敢把我怎么样。”
夏雪醉了:“老相好之间还这么玩啊?”
“哼,江湖险恶,人心叵测,你以为阴间就可以没有防备心了?告诉你们,人死以后,知道自己的前世今生,可以选择不投胎,亲生父母还跟自己的子女打官司呢,这辈子是父子,也许上辈子是仇家。”
她也不吃了,过来查看云山的伤势。
云山一直醒着,双目呆滞。
“嗯……伤的不轻呢,你们疯狂的电他,现在他的智商不足普通人的三分之一,要不是有天师护佑他,他早就挂了,这小子还算是个有福气的,不过呢……”
夏雪和秦溪遥同时问道:“不过怎么样?你快说啊!”
“不过我救了他之后,在半年之内,他不得使用任何道法,还得入佛门。”
小霜懵了:“啊?当和尚啊?云山哥哥都快当我老公了,你让他去当和尚,那我们怎么办?”
“只是半年的和尚而已,你们不让我救,那他就一直失忆吧。”
事到如今,还能说什么呢,救吧。
王婆子写了一张方子:“这是救他的方子,你们拿去吧,记住务必在八点之前抓齐了,否则我可救不了他。”
“放心!夏穷逼,替我拿着钱包!走着!”
第一站就是市区的大药房。
一共五十多种草药,一样不能少。
秦溪遥拍打玻璃门:“开门开门!出人命了!快开门!”
良久,出来个女的,披着外衣:“干嘛?这才几点,没开业呢,等早上七点五十再来。”
秦溪遥去车子后座拿了个钳子,狠狠夹断门锁。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拿药的,滚开!”
“打劫啊!救命啊!强盗啊!”
短短两个小时的功夫,秦溪遥打头阵,草药全部弄齐。
再给云山喝下去之后,他似乎有点知觉了,只是眼睛没睁开。
“老太婆,他怎么没好?你是不是忽悠我们呢。”
“咱们之间还有个协定,你必须狠狠抽自己一百个巴掌,然后再说自己是杂种,说一千遍。然后再当着我的面,剖腹自尽。”
这话听的小霜胆寒:“太残忍了吧。”
“残忍?你看她把我打的,脸都肿了一圈了,腰围也大了,女人最看重的两个地方,全给我毁了,这残忍么?”
小霜摇头:“那就不残忍。”
秦溪遥说:“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但是让我剖腹自尽却不行,那不是让我死么?”
“蠢货!你错了!剖腹自尽和死是两个概念,自尽不等于死,知道么?”
为了救云山,秦溪遥也是豁出去了,怒抽自己,一口一个‘杂种’,就是不说‘我是’两个字。
等脸抽成了包子,小霜将厨房的水果刀递给了她。
于心不忍的小霜哆嗦了:“老奶奶,要不这一过程就算了吧。”
秦溪遥咋呼道:“算了你还把刀拿出来?你特么缺心眼啊?!”
王婆子贴了一张符在刀上:“这样你就不会死了,不过会有点疼,戳吧。”
秦溪遥狠狠的一扎:“啊——”
……
那一刀没死,也没流血,就是有生娃的疼痛感。
当云山醒来之后,了解这两天发生的事,内心也是感慨不已,然而,他现在居然要去当和尚。
“云山哥哥,那个老妈子说,你必须要当和尚,要渡劫,然后才能抵消你犯下的过错。”
云山苦笑:“我知道了,我今天就打算去庙里的。”
“你可不能使用任何道法啊。”
“不会的。”
去庙里的事,由小霜陪同着,小霜有钱,她知道云山喜欢喝酒吃肉,因此可以多施舍寺庙一点钱,全当是香油钱了。
这家寺庙的长老在大雄宝殿接见云山。
小霜递上两根金条:“师傅,我云山哥哥在这里修行半年,您可一定要好吃好喝的对待他啊,云山哥哥睡觉不喜欢蚊子,要蚊帐和蚊香,吃饭不能少了鱼肉,还有酒。”
方丈:“阿弥托佛,他可以作为俗家弟子嘛,施主且放宽心,老衲已经明白你们的来意了,我会好好待他的。”
云山双手合十:“请给我点几个点点。”
“你是俗家弟子,不需要点点,另外,女施主,你没什么事的话,就请回去吧,佛门重地,不接纳女子。”
小霜走出寺庙的时候,还回头多看了好几眼。
“云山哥哥,你可一定要保重啊,每过十天,我就来看你一次,呜呜。”
道士入了佛门,云山感觉自己很可笑,这半年的时间,是有多难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