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片

    喜欢沈聿怀这件事情,被彻底在心里挑明后阮虞并不惊讶。
    在此之前,她猜测过自己的心意,但那个时候,不敢确定的也只能告诉自己,她对沈聿怀所有转变态度的原因是因为她有了秘密。
    而那个秘密,是她不敢轻易开口的。
    但这会儿自我戳破,阮虞却发现心里好像被划了好长一条口子,先前在那里面胀满的气这会儿缓缓散出来,阮虞居然难得的松了口气。
    她喜欢沈聿怀,别人知道与否那又怎样呢,喜欢是一个人的事情,就算是别人知道,她也没有做违背人伦纲常的事。
    反正她一直都有自知之明,他们不会在一起的。
    时光倒流,时空逆转,无论如何他们都是不会有结果的。
    沈聿怀不可能喜欢自己,更不会为了她,在明城这样大的地方自毁名声。
    这点想清楚以后,阮虞除了有些难过外别的竟是再没有了,因为她知道最差的已经是这样,再差也不会到哪里去了。
    她想着自己的事情,视线却不由自主地再次挪到沈聿怀的身上。
    或许是不懂避让,沈聿怀很快就察觉到。
    他按着笔记本偏头朝阮虞看过来,见她醒了,起身走到床边弯下腰:“还难不难受?”
    一边说着话,一边将自己的手背贴上她的额头轻试着温度。
    阮虞收回思绪摇头,暖黄色的灯光下她耳尖有些红,偏过脸轻咳一声。
    见状沈聿怀抬起床头柜上的玻璃杯,贴了贴杯壁:“有点凉了,我下去给你弄点热水。”
    沈聿怀折返回来的速度很快,他托着阮虞的胳膊将人扶起来,将杯子递给她:“发烧就要多喝点水,明天要是还难受的话,我送你去医院检查。”
    “我睡一觉就好了。”阮虞撑着他的手臂复又躺下。
    沈聿怀目光沉沉的看着她,半晌后才嗯了一声。
    等到最后一瓶液体输完,沈聿怀凑近给她按着手背拔掉针头,看着他手法娴熟的样子,阮虞莫名想起那年沈聿怀做手术。
    她动了动眼皮,轻声问道:“三哥,你那年做手术的时候,怕吗?”
    沈聿怀动作顿了顿,似乎回想了一下才说:“怕的。”
    他言简意赅,阮虞却笑了笑:“不过还好现在都好起来了对不对。”
    沈聿怀下意识抬眼:“对,都好起来了。”
    阮虞蹭着被角软绵绵的往下缩了缩,看着他哑声说:“以后也都会好的。”
    “嗯。”沈聿怀低头盯着她手背,语气淡淡:“想说什么?”
    阮虞偏过脸:“别躲我了。”
    沈聿怀这下算是彻底愣住,像是不明其意,却又更像是被阮虞挑破两人之间的那层雾蒙蒙的纱,一时间两两相望,他竟不知道该回应些什么。
    “三哥。”
    “嗯。”
    阮虞慢慢将脸埋进被子里,轻声重复:“别再躲着我了。”
    这次沈聿怀仍旧没有回应她。
    给阮虞按了会儿手背,收拾好东西起身出门时,她的呼吸声已经逐渐趋于平静。
    门被缓缓合上,窗外夜色撩人。
    沈聿怀在门口站了许久,他忽然想到第一次见阮虞的时候。
    小姑娘那会儿才刚过五岁,阮父将她抱在怀里,穿着漂亮的小裙子,眼睛像两颗浸过水的葡萄亮亮的。
    他做完手术没多久,被沈母推着下楼做检查,等到回房就看见这个小姑娘。纵然他对小女孩儿不感兴趣,也没有那样多的热情去对待她,但也仍旧会因为手术当天阮母为他救急输了血而感激。
    阮父跟沈母沈父站在病房外说着话,小阮虞就被放在病房里。
    她靠着墙角呆呆的看着自己,一动不动。
    沈聿怀笑着歪了歪头,伸手递给她:“小妹妹,到哥哥这儿来。”
    小姑娘嗫嚅好久,又偏头看了眼丝毫没察觉的阮父,这才小步挪动着步子走到他跟前来,软乎乎的手指握住他修长的指尖。
    小手和大手交覆在一起,显得她格外脆弱。
    阮虞看着他,好久后才放大胆子问:“哥哥,你疼吗?”
    怕吓到她,沈聿怀失笑摇头:“哥哥不疼。”
    但谁知小姑娘像是不相信似的,凑过来隔着好大一截距离对准他的心口,傻兮兮地吹了吹气,笑得眉眼弯弯说:“虞虞给哥哥吹吹,哥哥就不疼啦。”
    沈聿怀被这小姑娘萌到,刚动了刀的地方却像是被灌上蜜。
    甜的他心慌。
    眼前似乎还是阮虞小时候的样子,可一转眼,她就变成了眼下亭亭玉立的模样。已经能够准确猜出他到底在想什么,也能瞬间就戳破他们之间的隔阂。
    可到底是什么变了。
    沈聿怀说不准,他仰了仰脖子往卧室走去。
    那句被阮虞重复了又重复的话,到最后还是没能得来回应。
    -
    这几天的天气多变,就连阮虞的感冒也是这样。
    果真如她所言,睡过一觉醒来就好。
    次日早晨,阮虞坐在餐桌前戴着耳机边听英语短文边喝着牛奶,沈聿怀昨晚睡得晚便起的有些迟,刚下楼就看见这一幕。
    他的脚尖在楼梯最后一级微滞,最后走到阮虞身边坐下。
    “早。”
    阮虞抬眼笑起:“三哥早。”
    她的样子让沈聿怀甚至开始怀疑,昨晚说出那句话的人并非是眼前的人。
    似乎根本不在意他的态度,也并不需要他的回应一样。
    “身体好点了吗?”
    阮虞撕了片面包送进嘴里:“好多了,我吃完就去学校。”
    沈聿怀喝了口稀饭,换了话题:“不吃粥只喝牛奶够吗?”
    听见这个问题,阮虞抬着玻璃杯的手晃了晃,随即她笑着说:“够了,我想再长高些。”
    “你已经够高了。”沈聿怀没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只是实话实说。
    阮虞却不以为然,模棱两可的回应:“男孩子都喜欢长得高的女孩儿,我也喜欢。”
    见她都这样说,沈聿怀便也没再继续接话。
    早餐吃到尾声时,沈聿怀忽然偏头掩着鼻子打了个喷嚏。
    阮虞看过去:“不是被我传染了吧?”
    沈聿怀被她说的好笑:“哪有那么夸张,就是鼻子痒。”
    他虽然这么说,但是阮虞走前还是叮咛他要吃药的事情。
    沈聿怀坐在餐桌前处理完昨晚剩下的工作才起身,当初身体不好,沈家人很忌讳熬夜这件事情,沈聿怀后来从事游戏行业,也几乎不怎么熬夜。
    平时到点就睡,昨晚几乎是个例外。
    好在他坚持,这些年来身体底子好了不少。
    但没想到还是被阮虞说中,沈聿怀上楼换衣服的时候,感觉到身体表面滚烫,喉咙也像是被火烧过一样冒着烟。他无奈轻笑出声,果真被传染了。
    离家去公司前,沈聿怀吃了两颗退烧药。
    拿着车钥匙走到门口换鞋,他直起身子的那刻,眼前忽然花了一瞬,久违的那股胸痛气短的感觉重复疆土,连带着沈聿怀感觉自己左半边的肋骨都隐隐作痛。
    他深吸了口气,抬手按了按心口离开家。
    许久之后,吃饱喝足的二次从角落里窜出来,“喵”了声忽然跳上墙拐角处的放置花瓶的桌子,尾巴扬起轻扫,触碰到旁边的相框。
    “砰——”
    相框从高处坠落,玻璃碎片砸得到处都是。
    阿姨从厨房里出来,赶紧收拾地上的东西。
    捡起阮虞跟沈聿怀的照片,擦了擦重新放回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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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档《春不渡我》*真hzc文/破镜不重圆
    1.
    从嘉跟晏则安联姻,婚内相敬如宾。
    前者因为晏则安曾将她扯出黑暗,便喜欢了整整五年,后者却觉得从嘉性格温吞不懂刺.激而厌烦不已。
    结婚周年纪念日这天,两人协议离婚。
    晏则安签过字,眼神扫过从嘉:“你可真是……从始至终的无趣。”
    从嘉一如从前默不作声。
    当夜比赛,赛场通道口喧哗声响起。
    晏则安跟好友回头去看。
    道路旁那辆飒气的重机车上,女人单手按着头盔弯唇笑的璀璨。
    晏则安目光微滞。
    那是他刚离婚的前妻从嘉,以及她身边,晏家那位神龙不见首尾的晏书贺。
    2.
    自从得知晏则安喜欢乖巧文静的小白花后,从嘉便致力于那条道路无法自拔,闺蜜将此当做她人生槽点。
    从嘉淡淡回应:“老娘可不伺候了。”
    离婚后某日,得知从嘉要去参加活动。
    晏则安被迟来的悔意侵蚀,眼巴巴地凑上去要送她回家。
    然刚下楼,停稳的轿跑车窗半降,晏书贺单手托腮笑得和蔼:“好巧,我来接你三嫂回家。”
    晏则安:“……”
    3.
    晏书贺喜欢从嘉,后来却得知那姑娘嫁了他堂弟。
    结婚那晚,他在客厅静坐整夜。
    直到他回国,在朋友律所看见从嘉谈离婚事宜。
    他便知道他的机会来了。
    致使成功离婚的行径被从嘉知晓后,她掐着晏书贺的脸说:“你怎么这么坏?”
    他咬着她唇角神色缱绻,占有欲十足:“嘉嘉,我等了你很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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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收《偏溺》
    徐向遥第一次见到贺臾,是她母亲再婚那天。
    男人身穿驼色大衣,肩宽腿长,小拇指戴着枚素银尾戒,温润禁欲。
    继父温声介绍:“遥遥,这是你贺叔叔。”
    徐向遥看向贺臾,他笑着未曾开口。
    第二次见面,是在刚发生地震的沿海餐厅。
    徐向遥作为救援部队随队记者,扛着机器四处奔波采访。
    余震来临,楼宇坍塌之际,徐向遥毫不犹豫地将小孩护在怀中,而她肩头,不知何时覆上男人的手。
    贺臾以身遮挡风险,笑意清浅:“好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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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上贺臾这样的男人本就是意料之中。
    可徐向遥不知,她所以为的第一面,是贺臾决定收网的日子。
    *年龄差9岁/叫叔叔是因为男主辈分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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