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慕容姜对她爱理不理,冷夫人碰了几个软钉子,也不怎么敢再她面前晃。
这十年来,朝堂上发生了不少重大事情,齐珉如同前世一般,在十六岁那日主动请缨赶赴西戎,与慕容琛共同抗敌。
齐昶帝突然间似乎定下了心,力排众议,将齐瑜立了储君。
齐瑜也一改往日浪荡子的模样,显出了一副正经储君的模样,还干了一桩漂亮事情,整治了江南的水患,堵住了悠悠众口。
齐珉出征前日,特意出宫来寻了慕容姜一趟,却什么话也没说,抿着嘴将手中的东西扔给她,便立刻上了马扬长而去。
慕容姜打开锦盒,只见那是一只模样朴素的饮水鸟,身上的颜色已经暗淡,似乎被人摩挲了许多次。
她情不自禁的看了看少年纵马而去的背影,只觉得白衣磊落,少年风流之间多了几分释然。
陆离冷冷的看着黑压压的黑甲军,这已经是西戎人最后一只军队了。
慕容琛初时还将他带到身边,后面见他已独当一面,便让他当了右大统领,独自率兵出征。
这十年来,他见过尸横遍野的战场,也踏过支离破碎的废墟,将一身温润如玉的气质尽数磨去,变的如利剑一般锋利。
他率领着士兵从右翼出击,将西戎的军队分割成了两半。
完颜褚见状不对,转身就逃。
陆离眯了眯眼睛,并不去追,专心对付这剩下的一半。
完颜褚率领着军队仓皇出逃至渝水,突然马匹纷纷被绊住了前蹄,士兵们骤然摔倒在地,强健一点的抱着自己的伤口哎哎叫唤,手上没有功夫的直接就摔断了脖子。
“杀!”本来无一人的路旁冲出无数个士兵来,瞬间就将他们包围住。
前有天堑,后有追兵,大势已去。
齐珉白盔银甲从众士兵中走了出来,冷声道:“完颜褚,你已经死到临头了,投降吧。”
完颜褚阴鸷的看着他,就是他与陆离两人,无数次的洞悉了他的谋略,击败了他的队伍,联手俘虏了他的大将,害的他落入如此境地。
他用不太熟练的汉话恨声说道:“少废话,我的人生里就没有认输二字!”
既然如此,多说无益,齐珉一挥手,士兵们一拥而上,顿时混战成了一团。
完颜褚举着自己的弯刀,盯着齐珉杀红了眼。
“啊!”他大叫一声,举刀砍去,却被齐珉反手一剑,洞穿了他的胸膛。
他还来不及感受到疼痛,只觉得眼前一黑,直直的倒了下去。
齐珉冷哼一声,上前割了他的脑袋,高高的举起,大声喊道:“主将已死,缴械不杀!”
本来还混战一团的士兵们,顿时都停了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麻木的脸上净是茫然。
“哐当”一声不知是谁先仍了兵器,其他人也接二连三的扔了兵器。
十年了,战争终于告了一段落。
西戎战败投降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宫里,齐昶帝大喜,在宫中设宴三日以庆。
慕容姜也收到了陆离给她的书信,告知她已经在回京的路上,她心中不免欢欣雀跃起来。
期盼了这么久,他终于要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