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春雷直接出发去了张喜禄家。
这家伙现在已经没有在湖贝村住了了,他和阿兰搬进了城区。
就在东门墟那一片的街道里。
虽然还是租的房子,但用张喜禄的话讲,到底是进城了。
阿兰在附近盘了家店面卖服装,在深圳这么些年,就算不靠张喜禄的人脉,阿兰也能拿到不少货源。
服装店去年开的,生意还挺红火,后来她又从早年上班的厂里叫了小姐妹出来帮忙,碰上东门墟赶大集的日子,她就带着小姐妹一起去练摊,搞点外地客户的批发买卖。
在深圳就有个天然的优势,比外地来找货的人更清楚哪里有好货,哪里的货价格便宜。只要肯吃苦,就算赚点差价,也能赚到钱。
相比媳妇儿阿兰,张喜禄的路子就野了很多。
假皮尔卡丹这个买卖,他不仅没有收手,每个月走的量更大了。不止假皮尔卡丹,什么贴牌的收音机、牛仔裤、钢笔、甚至连走私的电视机都在做。
自从去年严打的风声小了点之后,阿豪又再次冒头了,还打通了一些沿海的关系,能弄到不少走私货。
所以张喜禄现在和他不仅没有分开,反而捆绑得越来越严实了。
为此,张喜禄还以高出市价两倍的价格,把韩春雷在唐楼的那间办公室的隔壁几间办公室,统统都租了下来,跟阿豪成立了一家新公司。
公司叫喜豪贸易,说是从事贸易,其实就是卖假货,搞自私。有一次韩春雷听阿灿讲,张喜禄和阿豪他们在海上专门有两条走私线,一条是通台湾的,主要是电子产品为主,一条是通香港的,主要就是日消品为主。
从去年年末开始,韩春雷的精力多在小红帽餐饮上,就连春雷茶业都倾力不多,所以跟张喜禄也不像之前那么来往密切了。因为大家都忙。
他忙,张喜禄更忙。
好在阿灿经常去蹭张喜禄的歌舞厅和酒、所以张喜禄的一些近况,韩春雷还是时不时能听他提起。
在去张喜禄家的路上,韩春雷算算时间,一直忙着小红帽的事,差不多有四五个月没和这家伙吃饭喝酒了。
到了街道,直接找到他们租房的那栋楼,上了三楼,敲开了房门。
开门的是个年轻女性,皮肤白皙,面容姣好,穿着睡衣,头发还湿漉漉的,刚洗完澡的样子。
不过这女的不是阿兰。
三楼302啊,没错啊。难道自己记错楼号了?
不过韩春雷看这女的有点面熟,便问道:“请问这是张喜禄和阿兰的家吗?”
“是,喜禄哥和小兰姐以前住这儿。”
年轻女人说道:“不过他们两个月在东门墟南门那边买了新房,搬那边去住了!现在这套房子租期还没到,兰姐就便宜转租给我了。他们的新房可宽敞,可亮堂了,而且客厅里还给装了空调,特别现代化……”
说着,女人还一脸艳羡的样子。
张喜禄买房了?还在东门墟南门那边?
韩春雷一怔。
年轻女人突然问道:“你是韩…韩春雷韩老板吗?”
“我,我是啊。”韩春雷点点头,问道,“你认识我?”
“我天,我是凤娇啊,跟兰姐一起开服装店的小姐妹,去年你还请我和兰姐还有喜禄哥一起吃的饭。”年轻女人笑道。
她这么一说,韩春雷记起来了,难怪刚才说有点面熟。
原来是小兰一起开服装店的小姐妹。
他问道:“凤娇,你知道喜禄他们新家地址吗?你抄一个给我呗。”
颜凤娇说道:“你去了也没人啊,兰姐上周回去看孩子了啊,要月头才能回来呢。”
韩春雷问:“那张喜禄呢?”
“他…”
颜凤娇愣了一下,随后说道:“我听说,他昨天就跟豪哥他们去隔壁市办事去了,估计要等好些天才能回来。”
“原来如此。”
韩春雷点点头,道:“这么不巧。”
颜凤娇指了指自己湿漉漉的头发,说道:“韩老板,我刚洗完澡,家里也没收拾,就不请你进屋坐啦。”
“不坐不坐,谢谢凤娇。我也是正好路过,才上来串个门的,没想到他们都买新房了。我下次再碰他。”韩春雷一笑,他当然不会进去住,孤男寡女的,而且还不是特别熟,怎么可能进去坐?
说完,便转身下了楼。
颜凤娇将门轻轻关起,再反锁好。
突然,身后有个男人一把将她抱住。
“要死啊,吓我一跳!”颜凤娇惊呼一声。
“你还挺会演的。还说我跟豪哥去隔壁市办事去了,你怎么知道我跟豪哥明天要去隔壁市办事?”
这男人,正是韩春雷要找的张喜禄。
颜凤娇咯咯一笑,道:“明天是15号呀!每个月的5号,15号,25号,你跟豪哥不都要出门一趟的吗?去哪里我不知道,但你们肯定要出去办事的。”
“知道的还挺多。”张喜禄一把抱起颜凤娇纤瘦苗条的身体,直接回了卧室。
颜凤娇有些害羞的轻轻捶打着张喜禄宽广的胸膛,问道:“韩老板不是你兄弟吗?你怎么还躲着他啊?”
张喜禄摇摇头,笑道:“是我兄弟不假,但我能让他知道咱俩这点破事吗?我这兄弟要是知道我背着阿兰,跟你搞在一起,我跟你讲,他能现场大耳刮子抽我!”
“你就这么怕他啊?”颜凤娇用手点了一下张喜禄的额头。
张喜禄呵呵一笑,道:“你知道个屁!你给我守好口风,不要让阿兰也瞧出毛病来。”
颜凤娇道:“放心吧,兰姐都回去了,你担心什么呀!”
张喜禄哼了一声,道:“我担心你这女人得意忘形!”
“你才得意忘形呢!”
“滚蛋,小心老子吃了你!”
“你来呀,有能耐,你今晚多吃我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