曖昧

    元千闕正一邊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那人的身軀,一邊哼唱著那人曾經對他唱過的歌,回忆着自己与他的种种过往。
    “果然,你還是活著最好看啊。”元千闕十分感嘆,想起今天在竹舍遇见宵陵貽的事,自言自语道“今天早上在家门外遇到了一个客人呢,真的跟你长得很像。”以前的人,以前的事,都不复存在了,只剩下一具不会说话的尸体,元千闕撫了撫躺在棺材裏的一副空殼。空殼一動不動,安祥得像是睡著了一般。“如果你现在还在,那有多好。”元千闕又道,“你明明承诺过我要共偕白首的。”此话一出,元千闕眼眶红了,眼里隐隐有些泪花,正想和棺材裏的那人多說幾句話,怎料,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往地下室的楼梯处传来,那轻轻的脚步声,是元千闕的小儿子,元尚夜的,元尚夜见元千闕在陪自己母亲,自知来的不是时候,显示露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问道“爹爹一直在和娘亲说话吗?” 元千闕理了理儿子微乱的衣襟,道“是啊,每天都要去看看的。” 元千闕望了望棺中那人,苦笑一声,道“真是可惜,今天遇到的那人那不是你娘亲。”元尚夜疑惑地将头歪向一边,道“不是……我娘亲?”看来,元尚夜还未知道今天有客人来了,“没跟你说?跟你说也无妨,今天早上,我遇见了和你娘长得很像的人,但可惜不是你娘。”“有没有可能是娘亲的转世?”“没可能,当年你娘是魂飞魄散,我也不是没试过去收集你娘的魂魄,但魂魄根本就找不着。”
    两父子谈话间,又有一阵火急火燎的脚步声在楼梯处响起,这次是大儿子元尚雨来了,元尚雨急急忙忙地跑來,竹舍外又刚好傳來叫囂聲,元尚雨弯腰喘了几口气,急道“父親,月詠宗那群人又上門找麻煩了!”“噢?很少有人在我和我妻子谈话是来打扰的,很好,他们开了先例。”元千闕不慌不忙地取出一把小刀,眼泛寒光,哼著小曲,不急不缓地走出地下室,顺手拿了一只苹果来啃,看起來還有些興奮,他徐徐走出竹舍,看見一大群服飾相同的人,粗略算算,竟有五十人之多。
    為首者是一位五十多歲的大漢,他用他鬼頭刀指著元千闕,正想說什麼(fei4)話時,元千闕利刀出鞘,刀法凌厲,快捷如風,不一會兒功夫,便將月詠宗的弟子盡數割喉,鮮血橫飛,場面好不慘烈,割喉的血可以喷至几米高,但元千闕游走在人群中,像割草一样手起刀落,不带任何犹豫,有些人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喉咙便穿了一个大洞,那五十几人的的喉几乎是同一时间被元千闕割开的,五十几人的鲜血横飞,如喷泉一般,但元千闕身上乃是不染鲜血,右手拿刀,左手拿苹果,仔细一看,拿苹果才被元千闕咬了一半不到,可元千闕分明是从开始厮杀就一直吃着苹果。鲜血喷到离竹舍几米之外,有些被地面吸收,有些飞到掉在地上的竹叶上,活像一个屠宰场,“还好我心情好,,要不然你们都不知是怎么个死法呢……”
    元尚雨從屋內走出,熟練地把地上五十多具屍體裝入白布袋,鮮血染在白布袋上,十分駭人,元尚雨发现全部尸体都是被自己爹爹割喉的,往竹舍四周望去,果真如此,元尚夜皱皱眉,吐槽道,“爹爹,您以后还是少点割喉的好。”元千闕把口中的苹果吞下,问道“为啥?这样不是很帅吗?”元尚夜胆大包天地给了元千闕一白眼,道“爹爹您真的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您杀了人之后都是我来清理残局,这血可多难洗走啊,去买洗地用的又贵,偏生月詠宗那群人又时来找上门,那花的可都是我的月钱……” 元千闕听懂了,元尚雨这货是想要自己给他加月钱,于是假装生气地给了元尚雨的小脑袋一个爆栗,“嗷嗷嗷嗷嗷嗷嗷嗷!疼!爹爹你干什么?!”这一爆栗,微微惹恼了元尚雨,元千闕道,“嘿嘿,你这小家伙,还敢跟自己爹爹摊开手板要钱啦?你真是大逆不道的不孝子。”元尚夜委屈了,低下头,元千闕赶忙拉开话题,道“还有,你放尸体的尸袋别用白色的,血透出来恶心死了,用麻袋,又便宜又没这么恐怖,把门关好,别吓着你弟弟了。” 元千闕为了打消元尚雨要加月钱的念头,补充了一句,道“还有,如果我用其他方法,你清洁的费用可要更多。”“……”元尚雨想起自己的爹爹平时杀人不眨眼,吃人不放盐,一口七八个,肚皮要撑破,茅房去拉屎,想起忘带纸的样子,万一有一天自己爹爹发起疯来,把自己和弟弟杀了下饭都有可能,于是闭起嘴巴,清理现场。
    元千闕被血腥味嗆的皺了皺眉頭,隨後吩咐元尚雨和元尚夜晚上出去玩儿的時候,順便把這五十多具屍體送去月詠宗,別把屍體擱他這,自己見得煩,又不会吃,又不打算埋起来,省得这五十几具尸体放在这发烂发臭搞得自己家乌烟瘴气,也省得月詠宗又派一群人杀上来去要尸体。
    宵陵貽喝了元千闕的酒,没想到元千闕给的酒这么烈,才喝了几杯,就感到晕晕的,刚出了竹舍门,才发现有一条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宵陵貽走在小路上,走了没多久,一片喧闹随之而来,宵陵貽竟然到了一条满是人的大街,有男有女有老有少,还有一对双胞胎,宵陵貽在人群中被挤来挤去,突然,被一路人一顶,失去重心,摔倒了,宵陵貽揉着自己摔痛的腰,暗骂者那人的缺德,宵陵貽在这与电视剧无异的街道上,这么大一条街,愣是连个客栈都没有,宵陵貽拉住一个面容慈祥的老翁,问道“老伯,您知不知道这哪有客栈啊”那老翁一把年纪了,反应慢了半拍,半响才道,“客栈?要走好远哦。”“您说那个地方,我会去。”那老翁给了宵陵貽一个地址,宵陵貽使用法术量了量距离,果然十分远,宵陵貽走到无人的小巷,用法术传到客栈门前,走进客栈,店小二笑容可掬地迎了上来,“不知客官是想要住店还是吃饭呢?” 宵陵貽虽然不惯有人以这种谄媚般的热情来招呼自己,但还是道,“住店,谢谢。”店小二的笑容更灿烂了,示意宵陵貽跟着自己,道“那客官跟我来。”说罢,领着宵陵貽,不问宵陵貽是要哪一间房,直接带宵陵貽来到了最漂亮最豪华的那间房,“请问客观是想要这间吗?” 宵陵貽点点头,那店小二一脸计划通的样子,连自命聪明贤惠能“干”的宵陵貽被坑了也不知道,还边在房里瞎转悠,边赞叹道,“这个世界的服务真好!人都真友善!” 宵陵貽在房里候着,托着头小憩片刻。
    晚飯,元千闕父子三在餐桌上有說有笑,元尚雨拍自己爹爹馬屁拍得起勁呢,“爹爹,您今天真帅!真是我们英明神武的好爹爹!” 元千闕怎会不知道元尚雨这货葫芦里卖的都是什么药,知道这货又要哄自己给他加月钱了,夹起一块豆腐,塞到元尚雨嘴里,道“你还是闭嘴吧,再不吃饭饭要凉了。”元尚雨把豆腐不经咀嚼地咽下肚子,胃顿时被烫得发痛,元千闕望了望一直在一旁默不作声,乖乖吃饭的元尚夜,指着元尚夜,对元尚雨道,“你看看,你弟弟吃饭都比你听话,真亏你还是哥哥呢。”“爹爹!你偏心!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偷偷去春仙楼!我这就去和娘亲告状!”说罢,元尚雨放下碗,往地下室走去,元千闕做贼心虚,忙拉住元尚雨,道“有话好说嘛,父子一场。”元尚雨,应声坐下,元千闕不忿刚才竟被元尚雨这货威胁,在元尚雨頭上弹了一個不痛不癢的爆栗,顿时心情舒畅,拿起碗筷,继续和两个儿子有说有笑,
    晚飯畢,天空開始下雨。
    這,是一場很大的雨,元千闕在洗碗,看了看窗外,扭头对两个儿子嘱咐道,“大崽二崽,你们出去的时候别给雨给淋了哦!”
    元尚雨和元尚夜把那五十多個月詠宗弟子的屍體運到月詠宗。宗堂大門緊閉,大門上的橫額寫著“日月同壽”四隻大字。
    元尚雨十分不屑,月咏宗的從中間橫額劈開了一半,再把屍體堆在宗堂門前,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月詠宗。
    兩兄弟來到繁華的京城,此时雨停了,京城燈火通明,天燈在天上飛舞,照得地上的水坑都亮了起来,人群鬧哄哄的聲音夾雜在一起,如此熱鬧的場面,元尚雨和元尚夜东逛逛,西逛逛,“哥哥!那发簪好好看!”元尚夜拉拉元尚雨,指着一根发簪道,一般来讲,元尚夜这么说,是要求元尚雨买给他,元尚雨斜了元尚夜一眼,冷声道,“自己没钱不会买?”元尚夜人见堪怜地望着元尚雨,“行了行了,别这样望着我,买给你便是。”反正自己刚刚被爹爹加了月钱,不愁没钱使,元尚雨被自己弟弟一路坑害,总感觉要是再在这儿逛下去,自己到月底肯定会囊空如洗,有意提前离开这里,但一旦回去又无事可做,“吾弟,要去皇城玩吗?”元尚夜没去过皇城,连忙点头。
    两人飛屋走檐,他們向一直著某個方向前進,那便是整個京城最繁華的地方,皇城。
    皇城金碧辉煌,飞檐反宇,盡數人間繁榮,倒映著這個天下萬像重重,是自古以來無數的權力交織和爭鬥的地方,只有真正的王者,才有資格做這天地的共主。
    元尚雨心中默念了法訣,拉著元尚夜,幾乎是飛著躍上了城樓,他們在皇城里穿梭,又去捉弄正在沐浴的嫔妃们,偷走她们的衣衫,将它们散落在皇城各地,途径皇上寝殿,偷偷溜进去,拿着皇上珍藏的墨,将皇上的脸涂成一块黑炭,“嘻嘻,这墨水可难洗了,看看他明天怎么去见朝臣。”看见皇上身旁躺着一侍寝嫔妃,顺便也将她的脸化成大花猫。
    两人在皇城里兴风作浪,将皇城翻了个遍,元尚雨两人在屋顶上走着,路过禁军军营,可偏生刚刚下完雨,元尚夜脚一滑,头朝下,正要摔个脑开花之时,元尚雨拉住了元尚夜,可元尚夜脖子上挂着的的玉佩掉了下去,“我的玉佩!”元尚夜惊声道,又恰好有值班的守卫瞄到屋顶上有两人,大声喊人来,“你先走!玉佩我等会儿帮你捞上来!”“哥哥!”“哥什么哥,快走!”元尚夜先行一步,元尚雨捞起玉佩,将他小心收在袖子里。
    元尚夜剛離開皇城,皇城的警報便響了起來,大內禁軍都來圍賭元尚雨,元尚雨罵了一句,用輕功飛出了皇城。
    元尚雨在屋頂上狂奔,士兵們在後緊追不捨,好在元尚雨武功了得,順利地溜入了一間客棧,他便找了間房間躲了起來。
    一進房,房內的宵陵貽便用一紫金錐捅去元尚雨頭上,不知發生什麼事的元尚雨應聲倒地,宵陵貽反應過來,這tm是元千闕呀呀呀呀!!!!
    “要退房?不多住一会儿吗?”店小二好不容易才拉了个客人,现在那客人没住多久就要走,“对啊,我有急事儿,所以要退房。”宵陵貽摸摸自己的袖子,却猛然想起自己根本没有带钱,只好拿了自己随身的玉佩来付清房费。
    宵陵貽背著被誤認為元千闕的元尚雨回到竹舍,宵陵貽去到竹舍時,天空即將破曉。竹舍內仍然燈火通明,宵陵貽剛進入竹舍,元千闕沖到宵陵貽面前,嚇得宵陵貽直往牆上靠。
    元千闕一手壁咚著宵陵貽,一手托著宵陵貽的下巴,說“宵公子,才一天沒見面,你就想我想得要來竹舍找我了?嗯?”元千闕剛沐浴完畢,身上只穿著一件鬆垮垮的外衣,元千闕肌理分明的身材在外衣的襯托下若隱若現,看起來十分性感。
    宵陵貽看得氣血翻湧,剛想伸手去摸元千闕的胸膛,可理智讓宵陵貽停止了他的動作,元千闕托著宵陵貽的下巴,凝視著他的雙眼,元千闕将宵陵貽的落发轻轻挑到耳后,继续凝望着宵陵貽。
    空氣突然變得曖昧起來。
    元千闕的嘴唇一下貼上了宵陵貽的薄唇。
    當元千闕正想把自己嘴裏的那物(舌頭)塞在宵陵貽的嘴裏時,宵陵貽一抬手,毫不留情地給了元千闕一個重重的耳光,他紅著臉大喊“你、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你別當著你弟弟(宵陵貽背着的元尚雨)的面對我做這種事!還有!我是個男的!對那回一種事情絕對沒有興趣!!”
    在宵陵貽靠去牆壁便被碰醒的元尚雨目睹了整件事的過程,目瞪口呆,三觀碎裂了一地,這、這是父親要娶繼母的節奏?!
    宵陵貽的三觀裂得比元尚雨還厲害,快要裂成美國大峽谷了。全因為元千闕的一句話“你背著的是我兒子,他不敢說什麼的,再者,他打小就没有母亲,很希望我娶个继母”
    “ what the f**k?!”宵陵貽在心中大聲吶喊。眼前這個二十多歲的小朋友竟然有個十五歲的兒子?!
    場面一片尷尬,宵陵貽的尷尬癌又發作了(奇怪,為什麼我又要說又)
    場面僵持了若干分鐘後,元尚雨率先從宵陵貽背上跳了下來,拉著元尚夜衝去廚房倒了一杯茶。元尚雨和元尚夜兩兄弟“撲通”一聲地在宵陵貽面前跪下,異口同聲地大喊“給繼母大人敬茶!”
    這下可好,場面的尷尬又上升了一個層次。
    元千闕打了個哈哈,宵陵貽連忙解釋自己只是一個被一個變態叔叔侵犯,差點兒被強行的舌x的無辜小朋友。元千闕笑了笑,走了出竹舍,宵陵貽追了出去,原地留下兩個一臉懵逼的小朋友。宵陵貽用自己的小拳拳敲打著元千闕,說要他負責任云云。元千闕停了下來,說“你想我怎麼對你負責?是像那些被玷污的少女,娶你回家,還是這樣?”說罢,元千闕對著宵陵貽又是深深的一吻,宵陵貽的臉都要紅得滴血了。
    宵陵貽心目中的初吻,是要獻給那一個命中註定,溫柔似水,能夠和他度過餘生的仙子,而不是獻給一個滿腦子都是舌x,意圖沾污自己的變態好不好?!
    宵陵貽像一個失去清白的少女,淚水忍不住奪眼而出,畢竟,自己對龍陽……咳那回事情根本不感興趣,他崩潰地跌坐在地上,把臉埋在手中,默默地流眼淚。“你到底玩夠沒有……”宵陵貽哭著說。
    元千闕正想拍拍坐在地上的宵陵貽,他的手卻突然蔓延出一块紫色的硬块,整个人往后倒几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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