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初遇

    素白如冬雪的地毯地毯滚着金边,天上百鸟朝凤,众仙群聚在白玉石道旁,望着这名新飞升的新人。那人似是不习惯被人如此凝视着,似是生性本就比较怕生,他以忘记之前的所有记忆,一觉醒来,就出现在这只有神话才有的世界,那人一身素白,眼神温柔如斯,他走着,走到地毯尽头,一衣着雍容华贵的男人脸上带笑地望着他,“恭喜你成为我们的一员,你叫什么名字?”那人茫然地摇摇头,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谁,那男人从身旁随从取过一本本子,望了几眼,皱了皱眉头,随后又道,“忘记了名字没关系,待会儿我给你再取个名字便是。”那人虽然不认识那男人,但男人对自己十分友善,不安等负面感觉全无,他跟着那男人,逐一参观了些许地方,最后,那男人领着那人到天经阁,温言道,“这是你未来的办公地点,看,那边坐着的是你的同僚。”那人往那男人指的地方望去,一人坐在天经阁正中央,坐在坐在阁中那人一身黑衣,上头还绣着白梅花,两样事物显得无比衬托,果真应验了“男要俏,一身皂,女要俏,一身孝”这句,眉眼间无意露出自己对别人的不友善,坐在阁中那人端端正正地坐着,手里握着笔杆子,批改公文。突然,他不小心弄掉了一份卷轴,但奈何公务繁多,宁愿让它在地上滚也不愿抽出哪怕是一秒的时间把卷轴捡起来,卷轴在地上滚着,一直滚到了那男人脚边,卷轴在那男人脚边回弹了一下,那男人捡起卷轴,阁中那人才知道有客人来了,一抬头看清来者,连忙起身向那男人行了一礼,道“参见天帝殿下,我这就去倒茶给您喝。”天帝道,“不必了,你看看我带来了谁?”随后,眼神示意叫一直怕生地躲在自己身后的那人出来,“方才飞升的那个新人?”各种那人也知道方才有人飞升的事,只是天经阁内事务繁忙,无暇抽空去看热闹,“对啊,新来的,我这是带他来给你分担分担。”说起分担,那人怕分担不成,反而连累别人要为自己捡烂摊子,做更多的事,忙道“不是的,我不能的……”天帝拍拍那人,安慰道,“给自己点信心,你多跟夕逢昼学习,肯定能把事做好的。”如父亲般念叨了一轮后,天帝走了,天经阁只剩下夕逢昼和那人两人,“新来的,我来教教你天经阁的运行规矩,你别学岔了。”夕逢昼果然不会与人相处,冷冷地道。“嗯!我会的!”那人见夕逢昼不排斥自己,高兴地笑道。两人这样的同僚关系就这么维持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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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大學宿舍內,我們的天界大神主角宵陵貽正在床上睡着呢,在梦中,一把语带质问的声音问道,“两条路,一条是飞升为天神,一条是成为鬼君,为什么独独是你,走了那一条路?!”宵陵貽吓得醒了,这句话已经问了自己几百年了,到现在还频频出现在自己的睡梦中,汗水打湿了自己的头发,弄得原本就没洗的一把长发更痒了,自己的宿舍位置又不太通风,自然闷热无比,反正睡也睡不着,自己手机充电充不到100%自己是不会拿来滑的,那就真的没事做了。
    “要拉几个哥儿们去喝酒吗?”宵陵貽是这么想的,但看了看时钟,现在没时间了,自己明天还要上课呢。想起自己还要写寫專題报告,就坐在桌旁,开始写了起来,對,他寫的是專題报告,小組的專題报告,而且是宵陵貽一人carry全組,全组除了宵陵貽是正常人,其他的都是组员a拉过来混分的混子,孤独carry就像你是王者段,带着一群青铜打5v5(在对面全是王者的情况下)一样的崩溃,无助。“这群混子,当老子是好欺负的呀?这事完了我不去叫你一人请我吃一顿饭我宵陵貽三个字倒着写!”宵陵貽是这么想着的,原计划是自己先完成三分之一的进度,写困了再上床去睡,但是,向舍友借來的筆電在內存了大量不明唯美愛情動作影片的情況下,筆電又双叒當了,内存的资料、进度一秒回到解放前,弄得宵陵貽直接爆氣,手中紧紧地篡着滑鼠,思索着要不要把这只滑鼠捏烂,但捏烂之前,宵陵貽要去群聊跟人哭诉自己有多惨自己有多勤劳贤惠之类的云云。
    宵陵貽在一堆打了死结的电线中找回自己的手机,发现根本没有充到一分电,电量还是停在八十多一点,宵陵貽顺着自己的电线,发现自己原本插电线的地方换上了插筆電的电线,真不知是该骂自己什么好,宵陵貽边骂着边点开“天界一家人的群聊”在群内发布道:
    请叫我貌美如花的舍花: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毁吧!死吧!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辣个操控天地的男人:怎么了?
    一只画仙:@辣个操控天地的男人没啥事儿,女人发疯而已。
    热爱c服的小美眉:害,现在都市人的生活压力真大。
    请叫我貌美如花的舍花:@辣个操控天地的男人看您孙子干的好事!!您孙子做报告净是拉些不会做事还给我添乱的混子进来也就算了,您看看!你孙子借给我的笔电!一堆这种不堪入目的淫亵物!搞到当机了!
    一只画仙:“不会做事还给我添乱的混子”?那人不是你吗?
    请叫我貌美如花的舍花:@一只画仙 you shut up!
    辣个操控天地的男人:@请叫我貌美如花的舍花辛苦你了,加工资。
    请叫我貌美如花的舍花:@辣个操控天地的男人好哒,多谢老板,多谢爸爸~
    宵陵貽加到薪水,窃笑不止,又想起自己刚才回到解放前的那一幕,气又往上涌了。
    在宵陵貽分析过无数遍“如果自己把楊笙这只滑鼠捏烂后自己会不会死”的答案都是“yes”后,宵陵貽盯着这只特卖场以低价抢回来滑鼠盯了若干秒,下一秒就把它捏烂了。宵陵貽在尝到甜头后又得寸进尺,心动着要不要让滑鼠的老公(也有可能是老婆)来给滑鼠陪葬。
    但心动不如行动,宵陵貽“啪”的一聲把舍友的sb又當機筆電丟出九重天宮之外,把走過路過不要错过的天帝老人家砸個滿頭包。但這也怨不得宵陵貽,實則是天帝老人家在宵陵貽簽福利假便條時,要他“順便”照顧“一下”他在凡間歷練的孫子也就是宵陵貽现在的舍友:楊笙。于是,宵陵貽在天帝老人家的“哎呀呀宵陵貽小盆友你再不给本帝闭嘴我就罚你去凡间扫地”的“亲切”笑容下妥协了。正所謂灑氣一時爽,事後被人丟進火葬場。
    楊笙的筆電在地球以奇怪的运行方式在东京空降又反弹到了中国四川,再一边划着飞机云一边从迪拜飞到夏威夷,经过菲律宾上空在从夏威夷飞回迪拜,在夏威夷和迪拜间每隔二十五度经度往返飞一次,最后成功降落在宿舍的一处,虽然不知道宵陵貽是怎么做的,但他获得了“成功画出o老师”的成就。
    几分钟后,后知后觉的宵陵貽才知道事情大条了,自己将要被楊笙这货残忍地杀死,于是随随便便地卷了卷自己的被褥,带上几件可换洗的衣物,此后逃之夭夭,亡命天涯,去别的同学房里睡。
    可已经来不及了,下一秒,宵陵貽将体会到真正的绝望。
    “你丫的干嘛把我的筆電扔了?!“在宿舍樓下發現自己筆電殘骸的楊笙咆哮着破門而入,順帶拿起一本字典砸向宵陵貽其动作行云流水得使身为大神的宵陵貽也閃避不及,被迎面而來的字典噴了一臉,“這個帝三代下手還是這麼重!该死!”宵陵貽想起當年參加楊笙滿月禮時被楊笙扯臉皮的悲慘回憶,並向楊笙比了一個親切的中間手指,并把那本字典也顺势人扔下楼,并伴随着其他舍友的惨叫声。
    楊笙翹起手,一臉“你賠我三上o亞寫真我就原諒你”的表情看著宵陵貽。“好啦,好啦,大不了我買個新的筆電賠給你?”宵陵貽稟持着“只要口袋深,鐵柱也能給他磨成曲別針”的大道理,“滿懷歉意“地向楊笙陪罪。楊笙眯起雙眼說,“ 我看你是男舍花的份上,我便免為其難的原諒你吧!”
    宵陵貽雖然是男兒身,但長得像個姑娘家,他有著一雙比天湖水還清澈的雙眼,,眼角還長了一顆痣,湖水色的桃花眼含情脉脉,五冠玲瓏別緻得不似真人,不是极为艳丽的那种大姐姐,而是清纯的那味儿,楊笙还为此怀疑过宵陵貽是不是去过韩国整形。在宵陵貽剛飞升上任時,自認閱神無數的天帝,也以為宵陵貽是位女仙上。因此,在凡間的也被人認為是個香噴噴的妹紙,宵陵貽不擾其煩,只好順著他們的意思,當上了“至高無上”的男舍花。
    “噢,对了,你还不是很喜欢穿着古装cosplay古代文艺青年的吗?”楊笙拿起一颗苹果,咬了一口,饶有兴趣地问道,“那只是我个人的服装癖好!不是你口中的cosplay!说话给本舍花放尊重点!!”宵陵貽不满地反驳道,但楊笙却不以为然,继续自顾自地说道,“下个礼拜你穿这件女(古)装去给我和其他几个哥儿们瞧瞧,要不然他们得笑我是王老五”宵陵貽冷笑一声,道“那你活该,条件不差又不去找个女友。”“一口价,给你一百块钱你去不去”
    楊笙話音剛落,宵陵貽水藍色的瞳孔驟縮,迎面而來的是一團黑暗。霎時間,整棟宿舍樓一戶接着一戶都陷入了深不見底的黑暗,突如其來的恐慌籠罩了宵陵貽,宵陵貽最怕的便是那深不見底的黑暗,他整個人哆嗦起來,他被“好哥们儿”楊笙趕出了房間,讓他負起搶修電箱的重大責任,黑暗蒙闭了双眼,宵陵貽托著掌心火,在黑暗中一步一步地走到走廊盡頭,每一步,脚步声都会在空荡荡的走廊上被无限反弹,既恐怖又渗人,走廊上寂靜無聲,全棟宿舍的同學都躲在房間等待電源,宵陵貽走到了盡頭,他簡直想送一句髒話給設計這棟宿舍的人,明明一樓的供電箱,卻設立在四樓。
    宵陵貽失去了求生慾望,吊著一顆被一萬隻草泥馬慘遭蹂躪過的弱小心靈,靠着微弱的求生意志,幾乎是爬著去到了四樓。
    他打開電箱,仔細地檢查,宵陵貽沒有學過維修,他取出板手,胡亂地地捅來捅去。終於,宵陵貽他……觸電了。和很多穿越小說一樣,主角總要出現某些意外才可以穿越到其他世界,哪怕宵陵貽是一個大神,也在一陣七彩缤纷、五毛特效满屏飞的暈眩後,來到了一片竹林,竹子的清香撲鼻而來,聞得宵陵貽精神為之一振,在竹林中走了半個時辰,自己又暂时飞不起来,纳闷无比,宵陵貽見到一條清澈见底的小河,小河對面有一間竹舍,竹舍裏走出一個大約二十歲的男子,那名男子身穿素衣,眉宇間掩蓋不了自己天生的一股桀傲,有一见即心动的能力,烏黑色的頭髮像長瀑一樣垂下,整齐束着的发带被微风吹的翻飞不止,身材高挑,貌比潘安一片竹叶落在男子头发上,他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摘,把落到自己头上的竹叶摘了下来,温煦的暖阳,透彻见底的溪水,这男子简直是一个不谙世事的隐士。“好一個英俊的少年郎!”宵陵貽心不禁感叹道。因为任务再加上度(qiao4)假(ban1),宵陵貽經常在不同世界、不同時空來回穿梭,俊男美女倒是見得多了,可如此渾然天成又不带一点杂质的一個小郎君,宵陵貽倒是第一次見,不知不覺間,宵陵貽的视线停在了那男子俊俏的脸上。
    宵陵貽竟看傻了。
    河對面的那個男子怎能發覺不到有一股直鉤鉤的視線在看著自己,轉身一看,墨綠色的雙眸无意间對上了湖水般的桃花眼,两人对望了一会儿,宵陵貽才知自己偷看别人被人发现了,尷尬地正要轉身離開,那名男子卻叫住了宵陵貽,用年轻男性特有的磁性声线道“這位公子,既然有緣見面,何不和在下怎麼小酌一杯?”宵陵貽看多了请人喝酒然后再酒里下迷药拖去迷x的剧情,但盛情难却,雙腳不受控制地跟著那名男子進了竹舍。竹舍沒有什麼特別的擺設,简约朴素,但一丝不苟,如果硬要說的話,便要數那盤茉莉花了,那盤茉莉花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幼嫩的花苞含苞待放,已经盛开的茉莉花的花瓣上还留着晶莹剔透的露水,可見他們的主人有多用心地打理。白衣男子轉身走進了廚房。許久,也不見那名白衣男子回來,宵陵貽百無聊賴地把玩跌在案上的茉莉花。剛抬頭,那名白衣男子已無聲無息地坐在他面前,托著頭,以一种极为宠溺的眼神看著正在玩花的宵陵貽,宵陵貽认得那种眼神,是看自己的爱人的眼神,不禁手握成拳,抵在唇边咳了几声。
    那名白衣男子尷尬的移開了視線,並為宵陵貽倒酒。
    宵陵貽喝着竹香味的酒,闻着屋子里无处不在的淡香,显得那白衣男子身上不尋常的血腥味极为刺鼻,“他……剛剛和人打架嗎?”宵陵貽不禁內心暗想。
    喝完酒,宵陵貽謝過白衣男子,正打算離開。白衣男子卻悠悠地開口道“公子吃了我的酒,難道不打算問我叫什麼名字嗎?”宵陵貽心觉奇怪,但出于礼貌,还是问道,“那……請問公子叫什麼名字?”“在下名叫元千闕。”聽到這個名字時,宵陵貽頓了一頓,感覺這個名字熟悉無比,卻又想不起在哪裏聽過,在一陣記憶翻箱倒櫃後,宵陵貽再三肯定自己和元千闕這個男人沒有關係後,只是自己的错觉,便留下姓名,離開了竹舍。元千闕望着宵陵貽的身影,轻轻一笑,便走回了竹舍。
    宵陵貽前腳剛走,竹舍外便吵吵嚷嚷的,兩名十五、六歲的少年回到了竹舍,那俩都少年和元千闕長得有七、八分相似。个子较高的少年眉目刚烈,渾身上下都寫著“桀傲不訓”這四個字,另一位個子較為矮小的少年卻和他兄長的氣質截然不同,雖然他們兩個長的一模一樣,但是那個少年低眉順目,溫婉似水,微微低着头,跟在另一少年的身后,但他們兩個都有一個共通點,虽被刘海遮住不易发觉,但额间有一鲜红的红印,似是要封印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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