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杨雨晴的话，赵凡看过去，发现来的是白宇，脸色瞬间有了变化，但很快他就绷住了。
“你怎么在这儿？”赵凡语气冰冷。
几步走到杨雨晴旁边坐下，白宇望向赵凡，挑眉说：“这话应该我问你才对，毕竟这个咖啡厅，是我约雨晴过来的。”
白宇约的？
赵凡心中闪过一丝狐疑，视线落在杨雨晴脸上。
“雨晴，怎么回事？”
杨雨晴低下头，小声说：“就是你听到的这样，这个咖啡厅，是白宇约我过来的。”
短暂的沉默后，赵凡端起咖啡：“既然是他约你过来的，你找我干什么？”
平静的语气听不出丝毫波动。
杨雨晴交握在一起的手骤然攥紧，很快又松开：“我约你过来，就是想说我要和白宇去国外了。”
赵凡被气笑了：“你刚才可没说要和白宇去国外。”
杨雨晴到底想做什么？怎么话说的前后不一？
杨雨晴抿嘴：“我刚才确实没说，因为没必要。”
看着眼神不停闪躲的杨雨晴，赵凡暗中冷笑：“既然觉得没必要，那你说话时为什么不敢看我？”
不管心虚还是什么，杨雨晴都不该不看他。
这种举止，只会让赵凡笃定一个想法，那就是杨雨晴说出的话有问题。
或者说，杨雨晴做出的决定背后藏着某些人的算计。
目光坐在白宇脸上，赵凡看着一脸得意的白宇，眼神微暗，杨雨晴不是前后不一的人，所以这些变化都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白家做了什么。
没错，赵凡觉得是白家在背后动了手脚。
不是看不起白宇，就白宇那种遇事只知道找人挥拳头的想法，不可能让杨雨晴改变已定的主意。
放下杯子，赵凡直视杨雨晴：“雨晴，白家做了什么？”
杨雨晴一个激灵：“什么白家做了什么？”
白宇啧了声：“我说赵总，作为飞腾创始人，你这种得不到女人欢心就怀疑别人动手脚的想法，是不是太，嗯？”
他两手一摊，所有没说要的话都展现在了动作上。
见状，赵凡笑了：“是不是你心里有数？雨晴，飞腾和杨氏已经建立了合作，如果杨氏碰到问题，飞腾不可能坐视不理，所以你要是为了这个退让，我只能说没必要。”
“并不是这样，只是我突然改了主意而已。”
赵凡目光微凝：“雨晴，你想好了再说，真的只是因为改了主意？”
杨雨晴重重点头：“没错，就是因为我改了主意。”
闻言，赵凡点点头，笑着站起：“行，我心里有数了。”
杨雨晴抬起头，看着赵凡下意识的站起，才起到一半又突然反应过来，再次坐了回去。
“赵凡，出国后……”
“出国是你的事，不用跟我细说，行了，不耽误你们约会了，回见。”
留下这番话，赵凡神色平静的离开。
杨雨晴两眼圆睁，根本没想到会有这个局面，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赵凡，生气了？
白宇抬手：“雨晴，你怎……”
杨雨晴倏地缩手，躲开了白宇碰她的手：“我还有点事，今天就不吃饭了，再见。”
说着，杨雨晴抓起包包大步离开。
白宇脸色骤然扭曲，很快又恢复正常，左右看了看，若无其事地招来服务员。
“结账。”
“好的先生，一共消费……”
……
出了咖啡厅，赵凡沉着脸大步往前，杨天诚可真敢啊，面上和飞腾亲亲热热的合作，反过头就敢在背后捅他的刀子。
真是老虎不发威，把他当病猫啊！
“赵凡，赵凡……”
后面传来连声的叫喊，赵凡辨认出是杨雨晴的声音，非但没停反而加快了速度。
“赵凡，赵凡！”杨雨晴跑到赵凡面前，直接拦住要走的人，“赵凡，我……”
“什么都不用说。”
“嘘。”赵凡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什么都不用说，照着你的想法做，我这边不会有任何问题。”
杨雨晴张嘴，几秒后无声闭上。
赵凡笑了笑，绕过杨雨晴径直离开。
这一次，杨雨晴没有追他。
走过拐角，赵凡叹了口气，这事情发展可真是一言难尽。
回到公司，赵凡刚坐下，负责商场的部门经理罗乐和就找了过来。
“赵总，杨氏那边说要终止合作。”
赵凡额角一跳：“你说什么？”
罗乐和脸上闪过苦笑，把说过的话重复一遍：“杨氏那边说要终止合作。”
赵凡被气笑了：“杨氏以为这是过家家吗？前脚签了合同，后脚就要终止合作，真是……”
揉了揉眉心，赵凡清空思绪，冷静地说：“找律师，你再和杨氏那边接触一下，看到底是什么情况？”
“好。”
罗乐和转身就走。
“小陈，让人事部经理来一趟，就说我有事要跟他谈。”
“好。”
没多久，人事部经理赵英俊推门而入。
“赵总，您找我。”
赵凡点头，指着自己对面的椅子说：“有些事想跟你谈，先坐吧。”
“好。”
递了杯水过去，赵凡将刚才突然冒起的想法说了。
“专门成立法律事务部门？”赵英俊听了赵凡的话，神色顿时肃然，“赵总的想法，我觉得挺好，不过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合适的律师难选，才毕业的能力不足，已经打拼出名的能力强，可不一定愿意进入一家公司……”
来来回回转，说白了还是经验问题。
赵凡手指无意识的敲着桌面，赵英俊说的是事实，公司的法律事务部门，还真就没法像他想的那么简单就能成立。
“去挖。”
赵英俊下意识问了一句：“挖什么？”
“挖人。”赵凡说，“只要是人，就肯定会有欲望，只要给足了利益，我不信拿不下合适的人。”
赵英俊愣住：“可是赵总，这么做的话，很容易有请来的人不做事这种情况，和集体的利益不符。”
“先借着名声稳住公司的部门，之后再慢慢想办法处理，当然，要是一点问题没有，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