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赵凡到达学校门口，看着被五个差不多年纪的女孩簇拥在中间的杨雨晴，眉头轻挑，也没停顿，直接推开车门下去。
就在那一瞬间，赵凡听到了几声尖叫，但等他靠近，别说尖叫，就是说话声都没有。
站在杨雨晴身边的两人不停地推搡着杨雨晴，要杨雨晴往前凑。
“你们好。”
赵凡主动打招呼，大大方方的姿态引得杨雨晴身边几人不停的看他。
一个性格明显爽利的女孩开口：“你好啊，听雨晴说，你俩最近在谈恋爱？”
赵凡挑眉：“没错。”
“飞腾的创始人，你很厉害。”
“谢谢夸奖。”
“哇，你和雨晴也是这么说话的吗？就几个字？”
赵凡笑：“你和雨晴可不一样。”
说着，赵凡的目光落在杨雨晴脸上，短暂的停顿后挪开，这群女孩突然冒出来，应该是杨雨晴的朋友。
他没记错的话，女孩之间都有一个不成文的约定，那就是谈的男朋友得请关系好的朋友吃饭，他现在应该就是这个情况。
赵凡脑海里的思绪快速闪过，开口道：“我去订个桌子，请你朋友吃个饭。”
“好。”杨雨晴抿嘴，眉眼中带了几分笑意。
后方的五个女孩交换了个眼神，最先开口的女孩说：“赵总在请客这方面还挺熟练的啊。”
赵凡点头：“确实熟练，作为朋友，第一次见面怎么能不请客吃饭？几位有什么想吃或者不吃的？当然，如果有合适的饭店推荐就更好了。”
“就那边吧。”
爽意女孩的手指一转，指向旁边的一个饭店。
赵凡看了眼，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询问杨雨晴的意见。
“雨晴，你觉得那边怎么样？”
“那边挺好的，我们几个经常过去吃。”
经常过去吃吗？
赵凡点头：“那我就定在那边了。”
“好。”
于是，一行几个人转过去，赵凡特地要了单独包间，又一人要了一份菜单。
“几位请随意点。”
最先给反应的还是性格爽利的女孩，她大大方方的拿起菜单。
“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可不客气了，今天一定给你好好上一课。”
谁知她嘴里说着要给赵凡上一课，然而点出的菜却都是素的，反倒是另外几个闷不做声的，一连点了十几盘荤菜。
站在边上的服务员看着，不由提醒了一句。
“你们只有几人，这菜还是别点太多的好，容易浪费。”
就在这时，坐在外头的一个女孩直接发作，菜单拍在桌上，看着服务员的眼神都带着火气。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服务员吓了一跳，但还是坚持把之前说的话重复了一遍。
“浪费是我们的事，你就是个服务员，有什么资格管我们？”
另外三个没说话，但看神色，显然是赞同说话女孩的。
赵凡皱眉，这女孩怎么回事？一点都不知道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吗？
还有另外三个，也是一副赞同模样，这是真不把粮食当粮食。
服务员显然被说蒙了，嘴巴张了合，合了张，很久都没说出话。最后只留下几个字。
“对，对不起。”
“哼，要不是在你这里吃过几次，我一定要找你们老板说一下这件事。”
外侧女孩嘴里说着不找，但其中却又满是不依不饶。
时间一久，赵凡脸上露出不悦，他不知道杨雨晴是怎么认识这几人的，但这言行举止，他很不喜。
“适可而止吧。”赵凡出声，打断了还在喋喋不休的几人，“她只是做个提醒，听不听还在你们，别过分了。”
赵凡一开口，还抓着不放的女孩顿时没了声音，包间里的气氛也因此多了几分凝滞。
赵凡也没在意，把菜单递给服务员：“就按照刚才点的那些上，不用担心浪费，吃不完我们会打包，麻烦了。”
“不麻烦。”
服务员离开包间，门关上，赵凡倒了一杯水递给杨雨晴。
“离上菜还有段时间，先喝杯水润润嗓子。”
“好。”
杨雨晴捧着杯子，面上看似平静，但心里已经有了决定，这是她们最后一次吃饭了。
剩下的人心里也有了数，个个低着头，动都不动。
爽利女孩左右看了看，干咳一声：“那什么，我做下自我介绍，我姓莫，叫莫北北，很高兴认识赵总。”
“你好。”
赵凡和莫北北握了下手，视线扫过另外几人，笑了笑，没说什么。
这几人都没打算和他打招呼，他也没必要主动出声。
莫北北小心翼翼的来回打量：“那个，雨晴，刚才你点了什么菜？”
她再次出声，试图打破包间里的寂静。
杨雨晴笑笑：“点了几份蔬菜，光吃肉不太好，还是要讲究荤素搭配的。”
“对对对，讲究荤素搭配。”
话题在杨雨晴和莫北北的尬聊中进行下去，明明包间里坐着七个人，却像是只有两个人在，尴尬直到服务员出来上菜才被打破。
“你们好，所有的菜都已经上齐了，祝你们用餐愉快！”
服务员微微鞠了个躬，转身离开。
半个小时后，尴尬的饭局结束，杨雨晴几个没报名字的朋友直接离开，只留下莫北北和杨雨晴坐在一起，两人都盯着桌上的菜，满脸苦恼。
莫北北小声说：“她们点太多了，这三分之二都没吃完，就算打包也得吃好长一段时间啊。”
杨雨晴眉心紧皱，这太浪费了。
她想不到办法，抬头找赵凡：“赵凡，你说这些菜该怎么处理？”
“先打包，我和莫北北分分。”
杨雨晴惊讶：“为什么是你和北北分？”
赵凡更惊讶：“难道你还能提着剩菜回家？你爸会允许？”
杨天诚那性子要是看到杨雨晴提着剩菜回家，不得当场发飙？
杨雨晴哑然：“就，就算我爸不允许，你也不能和北北分啊，北北一个女孩子，提那么多回宿舍，不得被人笑话啊？”
要说是直接打包的菜还可以，这种不行。
“莫北北，你介意提剩菜回宿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