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清栀的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还能够怎么办,看到了这个样子,璟逸也不能不识趣,只能够轻声走开。
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本身就犯贱,秦清栀都已经说出这样的话来了,他倒也没有不高兴,只不过是轻声的侧身笑了一下。
说完这番话之后,璟逸转身就已经走了。没过多久,温书仪看着他的背影,轻声的跟了上去,无论如何,自己还是想要劝劝他。
如果能够让他早日放开秦清栀,不再让他们两个人继续纠缠下去,事情也就容易办许多了,不用这么多的波折。
““殿下……”璟逸看到自己面前的温书仪,整个人心下其实已经隐隐约约能够猜到一些什么,可是却故意的问了一句,“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情,就是想过来同殿下说一说。有些事情,想要跟陛下您问个清楚,毕竟不管怎么样,还是想着……”
温书仪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轻声的复述着话语。
“很多事情,得跟您说清楚比较好。秦清栀呢,跟我关系也还不错。所以我想着,有些事情还是不要逼她了吧。我也是代她跟您求个情,毕竟强扭的瓜不甜,纵然她在您的心里头可是一等一的人物。可是,秦清栀姑娘心里头已经心有所属了,这也还是不要太过于强求了吧。”
温书仪竭力让自己说话说的打动他一些,可是万万没想到,面前的人只是冷不丁哼了一声。
“谁说他心里都没有我,说不定……”
说话间,面前的人只是下意识的吐了口气,不再多话。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样说,触碰到了璟逸他们的逆鳞,霎时间就让他整个人心里头都有点不舒服了起来。他整个人怒吼出声,“这有什么……”
看着璟逸有些生气,温书仪便,“今日之事,的确是臣女有些逾越了,还希望您不要多想。”
可是,这句话说出去了,却是就这样收不回来了。
“你以为这件事情是那么好
温书仪知道还是在嘲讽自己,当初舔着脸要跟他在一块的事情,当时自己也是一腔孤勇就这么撞了上去。无论如何,她原本以为自己可以不后悔,可是……
等到他今天在自己的面前,说出了如此伤人的话的时候,自己才明白,原来这一届终究只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是自己一厢情愿,想要把所有的事情都想象的如此的美好。
温书仪肚子里头揣着一肚子的火,就这样伤心欲绝的转身走开了。
燕国皇都,繁华景象一点也不次于大周京城,亭台楼阁,雕梁画栋,行人如织,热闹非凡。
一条可供十驾马车并行的宽阔大街,横贯整座城池,犹如中轴线般将整座城分成两块区域。
大街中央的繁华地带,便是太子府的所在地。
整座府邸宏伟壮丽,青砖白瓦的围墙一字排开近千米,美楼玉阁隐在红花绿树之中,一阵和畅的微风拂过,树梢为之摇曳,阳光斑驳的照在青石板地面上。
明日璟逸大婚,整座府邸的仆人都在为之准备。
窗棂上贴着大红喜字,房檐上挂着大红娟布,回廊中每隔十米便挂上一盏大红灯红,处处洋溢着喜庆的气氛。
对于这个从天而降的太子妃,仆人们议论纷纷,都在讨论她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毕竟,和未来的女主人搞好关系,也是极为重要的。
府邸后花园内,秦清栀被禁足此地。依靠在凉亭之中,眼前的红花绿草繁茂至极,洋溢着傲然生机。
可秦清栀的心情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果真如凌寒溟所说,自己来大周,不仅救不了凌纤儿和洛酒城,还会赔上自己。
正泛着忧愁时,眼角瞥见几个府中丫鬟嬉笑走来,口中讨论的正是秦清栀和璟逸的婚事。
“哎,你说太子是眼瞎了吗?身为储君,未来的燕国皇帝,居然去一个怀有身孕的女子为妻,实在是搞不懂啊。”
“那女人我见过,容貌闭月羞花,娇美诱人,即便是鼓着大肚子,也别有一番韵味,难不成太子会被迷倒。”
“你们可别传出去,我听说那女人肚子里的孩子,是大周皇帝的。”
……
几人窃窃私语,声音起初细微至极,可越说越起劲,最后和寻常料家长里短一般,毫不避讳。
直到几人从小路转角,迎面撞上了凉亭中的秦清栀。脸色嗖的一下变得,苍白震惊,惶恐不安的盯着秦清栀。
“赎罪,赎罪,清栀姑娘,我们不是有意!”
“饶了我们吧,我们保证,以后再也不乱说话了。”
几人纷纷跪倒在地,一脸的哀求,身子颤抖不定,生怕秦清栀会动怒。
可秦清栀却没有这门意思,因为这几人说的全是真话,她何怒之有?
轻轻摇了摇脑袋,红唇微张,说,“都起来吧,我不会怪罪你们,但你们从此之后,也不准议论此事。”
几人磕了头,才匆匆的离开,担心秦清栀反悔,又要治她们的罪。
这一幕,被璟逸安排在秦清栀旁边的护卫看在眼里,脸色闪过一丝阴冷,似乎在谋划着什么事情。
下午时分,天气炎热。
护卫见秦清栀老老实实的待在屋中避暑,身子一闪,消失在门外。
府邸正堂,璟逸正坐在椅子上,饮着清凉解暑的绿茶,摇晃着脑袋,昏昏欲睡。
护卫大步从堂外进来,单腿下跪后,,“属下有一事,不知该讲还是不该讲。”
璟逸睁开半眯着的眼睛,看了一眼护卫,,“夜风,什么时候你也变得如此阴柔寡断。我最喜欢直来直去的人,厌恶拐弯抹角,有话则讲。”
夜风点了点头,将上午凉亭之事说了出来。
璟逸陡然起身,浑身散发浓浓的戾气,脸色愤怒,说,“好大的胆子,吃我的,用我的,居然还敢非议我。去把那三个女仆抓回来,你知道该怎么做……”
夜风眼神闪过一丝冰冷,起身告退了,身影如一阵风,眨眼间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