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吧,我不讲究。”
陈姚坐在沙发上,弹了弹:“啧,有钱人是真会享受,有机会我也要买一个这么大的房子,你一个人住在一起,不闷的慌?”
“还行吧。”
徐晴拿了两瓶啤酒来:“喝点,我就喜欢喝冰啤,超爽的,姐夫,你跟我姐认识那么久了,不想着结婚,打算让我姐当一辈子老姑娘啊?这可不好。”
“你姐她去世了。”我说。
徐晴听的一点也不郁闷,反而还调侃我:“你真能说笑,我姐昨天还跟我打电话呢,难道我见到的是鬼啊?”
什么?!
我紧紧抓住她的胳膊:“你说徐婷没死?她跟你打电话?”
“唉,嘶……姐夫,你弄疼我了。”
“徐婷人在哪里?”
“我怎么知道啊,她说她一直很忙,还跟你在一起,我今天遇到你的时候都觉得奇怪呢,你怎么跑到这个城市里来了,不会跟我姐吵架了吧?”
我与陈姚相互看看,我是不相信徐婷还活着的,徐婷的尸体,我看的很真切,而且都没有腐烂,是被道法炼制之后的产物。
“你姐电话多少?”
徐晴拿出手机,调整出一串号码,上头还有徐婷的名字。
“你看,唉?你跟我姐谈恋爱,为什么连电话号码都没有呢,难道,我姐甩了你?所以电话号码都删除了?”
我拉着她坐下:“你手上的这个梅花标记,我得跟你好好说说,这个东西是一个组织的标记,叫梅花门,是一帮专门害人的道士搞起来的组织,这些年,我一直在对付这个组织的人,拥有梅花标记在身上,说明你的家族世世代代都是给梅花门做事的。”
徐晴木讷了:“姐夫,你在开玩笑呢,什么梅花门,什么道士,乱糟糟的。”
“你爸爸肯定是梅花门的人,他是个道士,而且杀过人,你家的房子,你用的钱,全都是来路不正的。”
这种话,任何人说出来,听的人都会冒火。
徐晴甩开我:“金小刀,我对你客客气气的,因为你是我姐夫,你跟我姐闹矛盾是你们的事,你怎么还诋毁我爸爸!你要再这样,我就得请你出去了!”
陈姚立即插嘴:“那个……小刀是胡乱说的,其实他没有坏心眼,就是他嘴皮子太笨,不会说话,所以你姐姐才生他气的,可是他们两个人关系很好,不然也不能谈这么多年了。”
后面,我就尽量保持沉默了,因为我容易说真话,而真话伤人。
按照梅花门的尿性,徐晴的父亲没死,她就没必要继承父亲的志向,成为梅花门的棋子,这只是时间问题,一旦她的父亲死了,她就必须翻身上马。
可是,一个完全不懂道法的人,梅花门也不能轻易接受。
我认定,这个徐晴肯定懂不少东西,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所学的东西是什么。
我看到她的桌子上有一本书,翻开,里头全是道门符咒文字,是人用手画出来的,比较粗糙,应该很多年了。
“这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我问。
徐晴:“当然知道,就怕你不知道。”
我嗤笑:“你怎么知道我不懂这个?”
“这是我爸爸给我出的难题,小时候给我的,说这些图形全部看懂,智商就会高,就像电视上的那些武侠秘籍一样,我就没看出门道了,但我记性不错,全都给背下来了,用这个来训练过目不忘的本领,的确不错的。”
陈姚从我手里接过书本:“这是道家的法门,啧啧……一共六百多种呢,比我知道的还多的多。”
“道家法门?我去,你是来搞笑的么?”
为了让她相信,我抽出了一张符来,这符是比较简单的引火符,作为简单的镇宅之用。
翻开书的某一页,在上面找到了这张符的图形。
我拿给她看:“你瞧,是不是一模一样?”
徐晴都不用跟书本对照:“是一样,我记得,这本书上的东西,我从十五岁开始就倒背如流了,全都默写下来都不成问题,你怎么也有?你也研究高智力测试题啊?”
这是狗屁的高智力测试题!
陈姚:“美女,你也是上学读书的吧,你见过外面有谁用这种东西来测试智商么?”
“正因为没有,所以才觉得稀罕啊,我爸爸说,这种东西很难搞到的,他花了大价钱。”
我手一抖,手中的符已经冒火了。
徐晴警惕后退,捂着脸:“哎哟我去——你还会变魔术啊?”
“这根本不是魔术,这是道术,这些你爸肯定也会,你学的这些玩意儿,全是道法,我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你被你爸给忽悠了。”
叮咚,叮咚。
“谁啊?”
“闺女,开门。”
徐晴竖起一根手指:“我爸回来了,你们可别乱说话了啊。”
开门之后,我看见了熟人,两面之缘,就是害死周青的那个家伙,之前还在姚洁的别墅里见过他,已经不算陌生了。
我们突然出现在他的家里,他楞着:“闺女,这两位是?”
“哦,爸爸,这是我堂姐的男朋友,金小刀,旁边那个是他的师姐,他们是学道的,你说好玩不好玩。”
这个男子应该姓徐,可是他在姚洁身边做事时,是姓孙的。
一个人两个姓氏,很矛盾。
他拍拍徐晴:“闺女,去楼下买点酒菜回来,爸爸累了。”
“哦,我现在就去。”
反手关门,男人走向我们:“你们干什么?怎么跑到这个地方来了。”
懂了,在家姓徐,在外姓孙,是有意要隐藏自己的身份,消灾避祸。
“我该叫你徐道士还是孙道士?”
“没什么分别,金小刀,你领了老板的密令,不去收集魂魄,反而跑到我家里来了,到底想干什么?”
“我问你,徐婷在哪儿?”
他挺无辜:“徐婷?你说你过去的女朋友?她不是已经死了么。”
“少说这些屁话,她没死,我知道,你女儿已经说了,昨天她们两个还打电话的。”
“呵,我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