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姚:“你这太过分了点,刚来就让人——”
“臭丫头,这里没你的事,你给我闭嘴。”
我所学的道法秘籍之中,有害人的,就有救人的,这次先赌一把试试看,没准可以柳暗花明。
“行啊,但在我杀人之后,我就要坐梅花门的二当家,除了你之外,我说了算。”
“凭什么?你好大的口气。”
“就凭我是活阎王的传人,就凭我是下一个活阎王,全国,你很难找到比我更精通道法的人。”
姚洁煞有介事的点着头,带着些许嘲讽。
她一个电话,让人把一个可怜虫从后院给拖进来了,让我杀的人,是个女子,十八岁上下,头发很零散,穿的衣服可以看出,这是个富家女。
“金小刀,杀了她吧。”
“不!别杀我!我可以给你们钱,要多少都可以!我爸是富翁,你们可以打电话给他,求你们别杀我!”
陈姚的脸色是心惊肉跳的:“小刀,你不会真要……杀人吧?”
姚洁就不搭理这茬了,自己喝着红酒,旁若无人的看手机,那表情好像在说,金小刀根本不敢杀人,又好像预示着,这是一件极其普通的小事,根本不值得她操心。
手下给了我一把刀,接下来就全都交给我了。
当我靠近这个女孩的时候,陈姚在后头一个劲的拉我。
我深知一点,如果是用刀口抹了脖子,那任何道法都救不了,只会增添我的罪孽。
姚洁:“动手吧。”
我看看这把刀,显然是用来杀猪宰羊的,非常锋利,冒着寒光,而且刀口不小。
“这刀不适合我,我是道士,不是杀手。”
“你不想杀?”
“哼,杀人算什么,只要给钱,让我干什么都行,可是,我不喜欢用刀,我喜欢用道法。”
我拿出一张符,咬破手指,在上头写了死符文,然后往这个女人嘴里一塞。
“唔唔!唔唔!”
接着,就是点她的穴道,让她活活吞下去。
姚洁为我的做法感到不解:“金小刀,你是不是留了后手?这样杀人,能死透么?金家的祖训让你别杀人,你还真听话啊。”
“姚洁,你别用这种口吻跟我说话,我的道法你是知道的,我现在不怕任何人,我给她吃这张符,她会在一分钟内死亡,多出来的死魂,我可以加以利用,提升我的修为,刀口抹脖子,死魂就不完美,我是个珍惜死魂的道士。”
“呵呵,有点意思。”
姚洁让杀手把这个女人给拖出去,埋了。
“金小刀,地址我会让人告诉你的,你想现在就成为了二当家,我给不了你答案,我得看你的实际行动,还是梅花门的老规矩,三天内,你给我收集五十个死魂。”
五十个!
这个数字让我脑袋都要爆炸了。
五十个死魂,就等于要杀五十个人啊。
“办得到么?”
我没想就答应,而且态度坚决:“没问题。”
可是,走出大门,我就痛恨自己了。
陈姚也怒气冲冲的看着我:“你——你怎么可以真的杀人?你还是我认识的金小刀么?!”
“别生气,我用的迂回之法,那个女人会在一个小时后醒过来,她会自己爬出泥土的,这符不是真的死咒,而是一种龟息法,憋了一个小时,她会力气大的惊人。就是有铁皮箱子也困不住她。”
“你真的要去杀五十个人?!”
我蹲在地上,正为这事发愁呢:“直接杀人是有损阴德的事情,姚洁敢杀,因为她已经是半人半尸了,刚才我们见到的,或许都不是姚洁的真身,她身上的死魂气息很浓,不然我当场就可以要她的命。”
“那可是五十个人啊,你到底怎么才能给她找到。”
想来想去,能迅速收集死魂的地方,也只有殡仪馆了。
白天去殡仪馆找死人不现实,也容易被人跟踪和阻挠,我觉得,如果我是姚洁的话,一定会派人跟踪,生怕这件事的虚假。
所以,我拉着陈姚在路上闲逛,吃喝玩乐,还去夜店潇洒到天黑,九点多,我们坐在路边。
“一天了,应该没人跟踪我们吧?”
“等等吧,等到十二点,然后咱们去殡仪馆。”
十点多,街道上就没什么行人了,十一点店铺也都熄灯了。
再晚些,连出租车都没有了,整条街就剩下我们这对男女,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是小情人在这里花前月下呢。
我和陈姚都是太自信了,在我们斜对面,一扇窗户里,有人正看着我们呢。
如果是偷看男女约会,或者是干别的什么事,也不至于看这么久吧,他起码看了二十分钟,而我和陈姚只是坐着,什么都没做。
我也不至于下流到要跟小师姐发生什么事。
很快,陈姚也发现了这个情况:“小刀,那上面有人看着我们呢。”
“嗯,我早就注意到了,应该是姚洁的人,今天晚上,咱们两个人不能去殡仪馆了,被人跟踪了,去殡仪馆就是找死,一旦被姚洁这个心机婊发现,咱们就是超级叛徒,你想想,要干掉她还有机会么?”
“那回家吧。”
“不,我想杀掉这个监视我们的家伙。”
“你……真杀人?”
“这种人杀了多少无辜的人了,我可以取走他的魂魄,一张符就能搞定。”
那人在对面的四楼上,这是一家宾馆,三星级别。
进入大厅,我们要了四楼的房间。
“结婚证?”服务员问。
陈姚:“要结婚证干什么?我们是男女朋友,不能住一起么?你开宾馆的,管那么多事,你收钱不就好了。”
服务员摇头撇嘴,把钥匙给我们:“提醒一下啊,晚上可能有人来查房,随机的,我们也管不了,你们注意点。”
上了四楼,根据我的记忆,那个人应该在409号房间,要么是……408?
靠,在外面看,真有点记不住。
“小刀,是409,去敲门吧。”
咚咚咚。
咚咚咚。
门开了,这个人是男的,他穿着西装,看到我们还有点惊讶,但马上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