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打那些砖头干什么?”
“找密室。”
密室?搞笑吧,这个石室都来了n回了,也没见过有什么石室。
姚洁智商比我高不少,她说有,那应该就有。
不然的话,这些黑虫子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它们就是从这个石室里爬出去的。
姚洁来回敲打上百次,在墙角踩到了机关,嘎吱一声,墙角的地面分开了。
“姚老板,这个地方你不是来过么?而且你还是前一任主人,哪里有密道,你还用找?”
“被人改建过了,我很多年没来了。”
“你先下去。”
“又特么是我?!”
不是我还能是谁,她标榜自己胆子大,可事事都让我冲在前面。
出了事我先倒霉,狗日的婆娘。
底下地方很小,点着七八根蜡烛,中间有个八卦痕迹,是砖头上雕刻的,八卦痕迹绕着一圈有八个篓子,里面放着的是死人的皮肉,雪白鲜红,虫子在这些血液里滋生出来,以疯狂的速度生长着。
道者不在,蜡烛还亮着,肯定是刚走不久。
我摸了摸八卦痕迹中心的砖头,还有热乎气。
“他跑了,这里还有暗门?”
“你说呢?”
姚洁扎扎嘴:“这个兔崽子,还挺能折腾的,每次要找到他的时候,他都能跑的掉,他的道法大减,不然也用不着找些没用的虫子来吓唬我们了,困兽之斗。”
“他可以恢复道法么?”
“难,他必须在一个月之内找到足够的尸体,必须是新鲜的,重新进行全人彘驯养,否则一身的道法就覆之东流了,他现在别无选择,必定要离开大漠,去那个镇子上,时间紧迫,他来不及去城里。”
排除密道,只在隧道里前行的话,姚洁是个行家。
她熟悉这里的环境,以最快的速度带我离开,每次都走近路。
有七八十个墙壁是可以打开直通过去的,算不上密道,只是一些内部人士知道的机关罢了。
而且,这个机关连死去的胡道士也不清楚,只有姚洁一个人知道。
路上,我还问她,当初她用一个半人半鬼的身份去我家找我,给徐婷看病的原因是什么。
她说,那是测验一下,金家的殓妆术是否有传说中的那么神奇。
让徐婷染上怪病的人,当然是姚洁派过去的,在得知金家的法门高超之后,她才进行下一步的行动。
这种问题,我在心里已经想的八九不离十了,可依然还要确定一下。
到达镇子,掀开一个木板,我才觉得外面的空气是真好。
可是,我的身体在阳光下很白,白的不正常,对了,这几天,我又一次喝了姚洁的血,不会永远被她当宠物来养吧!
在太阳下,皮肤有点紧,感觉血液都不流通了。
“我的身体不舒服。”
“适应适应就好了,多晒晒太阳,你就不依赖我的血了,不过需要十天的功夫,受着点就好。”
这个木头盖子……还有一个盖子,是铁盖子,方远山死的时候,我和聂红在沙漠里见到的那个铁制的盖子,很厚实。
那个盖子里头到底有什么呢。
再回去看看?那还是算了吧,我宁愿永远都不回那个鬼地方去。
不过我猜,姚洁肯定知道,我不愿问她,她这个人鬼心眼太多,若是知道方远山的死跟我有关,啧啧,我肯定没机会吃烤白薯了。
“金小刀,我去喝点酒,你给我去问问,看有没有人意外身亡。”
“你这回不看着我了?”
“你身上有我的血,这是不治之症,你就是去火星,我也能知道。”
一家做马蹄的店铺,老板在院子啃骨头呢。
看见有人来,他也不站起来,懒洋洋的:“小年轻,做马蹄子啊?我这边做马蹄子得看到马才行,大小不能弄错了。”
“不是,大叔,镇子这两天有没有什么人意外身亡的?”
老头噘嘴、皱眉:“好像有,西边老沈家,他儿媳妇死了,三天前死的,好像是被毒虫给咬死的,怎么?你是做法事的?问这个干啥?”
“嗯……对,我是做法事的。”
“哎哟,你们这些外来人可真能折腾,跑到大漠这边来做法事,城里人都万寿无疆了?”
一句话说的我哑口无言,跑这儿来做法事,的确很二逼。
“那个,大叔,你见过其他外乡人么?两个男的,一个女的。”
我也没有师傅他们的照片,可气手机也关机了,这是空口白话的询问,镇子经常有外乡人来,这老板可不好说清楚。
死人的那一家,撤了几块白布。
这里白布也是稀罕物,当地的习俗是挂上七块白布,东家借给西家用,用完了继续换人家,省的花钱买了。
“有人么?”
门内的男的说:“你找谁?”
“哦,我是做法事的,你们家需要么?”
“要多少钱?”
“不贵,您看着给吧,我还有一个朋友,一起的,我们是道士。”
他满脸不相信:“看着给?没听说过,我给一百块钱你乐意啊?”
这特么的……一百块钱做法事,那是白日做梦啊。
得,我得看那个死去的女人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一百也行。
“就一百吧。”
可没想到,男子直接把门关上了,附加了一句:“神经病!”
嘿嘿,奇怪啊,便宜也不干,天底下还有不占便宜的人么,我算长了见识了。
我去酒馆找姚洁,告诉她,几天内就死了这么一个人,还是被虫子给咬死的。
显而易见,在大漠里生活那么多年的当地人,还能让虫子给咬死,八成是隧道里出现的那种虫子。
“你嘴巴够笨的,脑子也蠢,一百块钱做法事,谁能相信你?”
我是不行,还是让她去跟人家说吧。
吃过了午饭,姚洁按照我的路线,找到那户人家,这次由她来出面跟人说。
咚咚咚。
男子开了门:“唉?怎么又是你!”
姚洁:“我们来做法事,这是我徒弟,脑子不够用,我们的收费标准很高的,两千块钱一次。”
“滚蛋!”
啪的一下,门又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