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漫茵上下地审视着她,长着一张狐狸精的脸,花样估计也挺多的,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视和鄙夷道,“你就是淮哥养在这里的女人?”
冯依蓓不是那种第一眼就让人觉得多么惊世骇俗美丽的容颜,她是属于耐看型,五官生得标志,眉间自带着冷清,容易制造出来冷艳。
冯依蓓在被对方打量的时候,同样也在打量着对方。
难道,是厉晟淮的正牌相好?
跟他在一起的第一天开始,她就想过会面临这种难堪了。
意料之中的事,可她还是觉得可笑。
方漫茵站了起来,走到她面前,“你这个女人还真是没有一点自知之明。”
冯依蓓不想搭理她,转身就想上楼。
方漫茵怎么可能忍受被忽视,她叫住了她,“你站住。”
她眯了眯眼睛轻视地嘲笑,“你总该不会以为像你这种上不了台面的女人能留在他身边当暖床工具多久?”
这种话冯依蓓早就有了免疫力,尤其是厉晟淮那男人天生就是一张有毒的嘴,不温不火地嘲了回去,“既然我是上不了台面的女人,那你这种能上的了台面的女人怎么连当他的暖床工具都不够格。”
她盯着她的圆脸蛋,冷笑道,“你连他床都没有沾过吧?”
方漫茵气急了,“你这个女人真够不要脸的。”
冯依蓓扯了扯唇,“你有这个时间找我嚷嚷,不如去找他,让他赶我走不是更好?”
傲慢,她居然在这个女人身上看到了傲慢的痕迹,真是荒唐,她这种出来卖的女人能高档哪里去!
方漫茵抬手就对准她脸蛋扇了过去,“你算什么,敢对我这样说话!”
冯依蓓虽然自幼就寄人篱下,但不是软柿子的性格,她随即毫不示弱抬手扇了回去,甚至力度多对方多了一倍。
方漫茵没料到她会还手,气得不行,捂着脸怒瞪着她,“你敢打我!”
她抬起另一只手就要再次打下去,冯依蓓在半空中截住她的手,再稍微一用力就把她甩了出去。
方漫茵跌回沙发里,大概是平日里刁蛮任性惯了,鲜少有人敢对她这么粗鲁,她什么都顾不上了,从沙发里起来就朝冯依蓓扑了上去。
冯依蓓抓住她的手臂,再度将她甩回去沙发里。
散漫又富有磁性的声音突然响起,“什么情况,你在我这儿表演泼妇?”
他这话没指明是谁。
冯依蓓的身体顿时就僵住了。
方漫茵看向了走进来的男人,脸上的表情秒变成委屈,“淮哥,你来得正好,这个女人她打我,她居然敢打我,你看看我的脸都被她打成什么样子。”
厉晟淮慵懒地睇了她一眼,“肉包子脸有什么好看的?”
方漫茵的脸色涨红,有些挂不住,从沙发里起身然后朝他走了过去挽住男人的手臂撒娇说,“淮哥,你怎么这么说人家。”
冯依蓓的脸色很冷淡,仿佛一个事不关己的局外人般。
厉晟淮嫌弃地低头看了一眼,冷漠道,“把你的爪子给我拿开。”
“淮哥!”
厉晟淮把她的手拨开,对着盛凡吩咐道,“把她扔出去,告诉他们以后不准放她进来。”
盛凡颔首,“是。”
方漫茵不可置信地看着俊美的男人,“你……你要扔我出去?”
“扔的就是你,我讨厌又胖又丑的女人。”
方漫茵震惊地哭出声,愤懑地跺脚,“我要去告诉我爸,你这样对我,我要让我爸帮我做主。”
厉晟淮嗤笑了一声,“你爸?你就是把你的祖宗叫过来也没用。”
毫无疑问,方漫茵最后还是被盛凡带了出去。
没有方漫茵的声音整个客厅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冯依蓓刚想抬脚上楼后面的男人便悠悠地道,“去倒水,我渴了。”
她转过身看着身形颀长的男人,冷冷地弯了弯唇,“刚才那个女人哪里不好?跟你也门当户对,我看让她伺候你她肯定很乐意,你为什么要把她赶走?”
厉晟淮懒声道,“对着她那张脸,我会倒胃口。”
然后他就迈开长腿往楼梯方向走了过去。
冯依蓓倒了一杯水上楼,以为他会在书房,进去后发现他没在,书桌上面有很多文件,他就这样放着,也没有收起来,一点避讳都没有。
她站了一会儿还是转身走了出去。
回到卧室就看到坐在床上的男人,他闭着眼睛,像是很疲劳的样子。
这个时间他要睡觉吗?
冯依蓓走了过去,把水递给他,“水。”
厉晟淮打开了眼睛,只是瞟了一眼便说,“太烫了,你吹凉一点。”
冯依蓓低头吹了吹,其实也不是很烫,不过水温一时半会是降不下来的,于是她把杯子放在了床边的桌上,等温度自动冷却。
她刚想出去就听见男人说,“我让你吹凉。”
“放一会也会凉的。”
厉晟淮看着她,“上来。”
她站着没动,“做什么?”
“叫你上来就上来。”
冯依蓓默了几秒钟,“你自己躺着吧,我去对面的卧室。”
她刚转过身手就被拉住,紧跟着整个身体就猝不及防失去了平衡倒在了床上,男人欺身而上,在上方俯视她。
等她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躺在他身下,她对上他的眼神,咬着唇问,“厉晟淮,你这样算什么?”
这几天她自己一个人想了很多,想他为什么要把她关在这里,因为她见不得光。
他为什么没有回来?因为他在外面还有别的女人,甚至有很多个,她知道自己从来就不是唯一,像他这样的男人是不会在哪个女人身上长情。
她很清楚,她太清楚了。
可今天的巴掌在提醒她,她究竟是在过着怎么样烂的人生。
或许她不应该生下他的孩子,就不会有这种羁绊……
是她的罪还是他的罪?
她的手攥紧着不知道是她的衣服还是被单,“你明明说过我们已经结束了,你已经腻了我!”
厉晟淮盯着她偏冷的眼睛,声音带着一如既往的轻佻,“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你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