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大利机场。
冯依蓓一下飞机就四处寻找,厉晟淮坐的是头等舱,她是经济舱,下来之后她就怎么都找不到他的身影。
再加上这个地方她人生地不熟的,根本就不知道要往哪个方向去找。
怎么办?
他究竟把她的孩子带去了哪里?
正当她焦虑不已时有个身穿黑色西装身形很高大的男人走了过来。
“冯小姐。”
冯依蓓看着他,“你是厉晟淮的人?”
“是的,淮哥让我来接您。”
冯依蓓捏着手上的挎包,没有过多犹豫就跟着他走出机场,上车后她问,“你要带我去哪?”
开车的男人没有回答她。
因为迫切想要见到孩子,她也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
最后车子缓缓地驶入了一个豪华别墅里。
她下车后车子就开走了,她望着前面的建筑,有些忐忑不安,可一想到儿子在他手上,她就又鼓起了勇气,抬起步子走了进去。
客厅很大,大到超出她的想象,虽然她在娱乐圈这么多年也算是见识过不少,但还是被别墅里面的奢华摆设惊讶到了,充满了当地独有的建筑风格。
虽然很华丽,但也很冷清,没有半个人影。
她转着脑袋张望,冷不丁地撞上了一堵肉墙,她吓得按住了心口,呼声在看到男人的脸时止住了。
厉晟淮不冷不热地盯着她发白的脸色。
冯依蓓深急促的呼吸稳定了下来,看着他冷酷的脸,“把我儿子还给我。”
男人的薄唇似笑非笑地挑起,“你儿子?”
“儿子是我的。”
厉晟淮沉静的眼眸看着她,半响,俊美立体的面容冷漠地笑,“我没想到你竟然敢偷偷怀孕然后带着我的孩子跑。”
冯依蓓抿起唇。
当初他们在一起的那段时间里,他有时候会做措施,就算没有也会盯着她吃药,渐渐的她就养成了事后吃药的习惯,他也就没有再盯着她了。
后面那段时间她很忙,常常忘记吃药,有时候想起来已经过了七十二个小时了,她存着侥幸心理以为自己不会怀上的。
可当她发现自己怀孕的时候还是被震惊得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要怎么对待这个突如其来没有一丝征兆的小生命。
她一度想要打掉孩子,但到底是不忍心,决定要生下孩子,她从小就无依无靠,很渴望亲情,如果有了属于自己孩子,她以后的人生也不会太孤单了。
不过她未婚怀孕无疑是一大丑闻,她担心会被公司的人知道,就一直没有再拍戏,最后闹到了解约,自此,也断送了她的演艺生涯。
冯依蓓咬着唇,“孩子跟你没关系,你有那么多女人,想要孩子随便叫哪一个帮你生不行吗,你把我的儿子还给我!”
男人嗤笑,“就你现在这样?养得起我儿子,你能给他什么生活质量,让他跟着你到处颠肺流离过吃苦的日子?”
被戳到痛处,冯依蓓落在身侧手指攥紧,“这是我的事,我会努力给他最好的生活,现在不能,不代表以后我也不能。”
厉晟淮抬起手拍了拍她的脸蛋,“怎么努力?像卖给我一样再卖给别的男人?”
冯依蓓的脸色一下子苍白到了极点,她怔怔地望着男人妖孽俊美的五官,心脏一片刺痛,想也不想地扬起手扇在他的脸上,咬牙切齿地道,“我这辈子最后悔的是就是遇见你。”
大概是没有料到她敢动手打他,厉晟淮猝不及防挨了这么一巴掌,他的舌尖抵着上颌,扫了一圈,懒洋洋地笑着,眼底隐匿着危险的冷芒。
冯依蓓对他还是很畏惧的,尤其是他这副要笑不笑的样子,下意识就想要往后退,可她还来不及退去哪里,就被男人一把将她扯了过来,极具掌控力的大掌捏着她的后颈,迫使她不得不仰着脑袋看着他。
“敢打我?”
两个字弥漫着冷意和未知。
最初的时候他就这个女人浑身带着刺,而他享受这种拔刺的感觉。
后来刺拔光了,也就结束了。
冯依蓓紧张到手心出汗,他离她太近了,已经很久没有男人离她这么近了,她一点思考能力都没有。
然而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厉晟淮扛了起来,男人几步走到沙发里把她扔了下去,宽厚舒适的沙发并没有带来疼痛感,但她却感到害怕。
因为她看到他在解开衬衫,眼睛慌乱,“你……你要干什么?”
厉晟淮的动作不紧不慢,散发出来的侵略性却极强,他冷冷勾起薄唇,“你以为打我的脸不需要付出点什么?”
她看着他身上的衣服越来越少,脑袋里面的内容也越来越少,她又慌又怕,但脸上仍是强装着镇定,“你别这样……我让你打回来,你打我……”
她宁可被打也不愿意再跟他做那种事。
男人翘起唇角,“打过来打过去多没意思,我们玩点有意思的。”
冯依蓓尖叫道,“不要。”
她拒绝跟他再发生任何关系。
但男女力量悬殊,不管她怎么逞强,说到底她都只是一个女人,很快她的裤子都被男人扯了下来。
羞耻和委屈让她的眼睛迅速红了起来,她还是在做着挣扎,“求求你,不要在这里。”
这是在客厅,随时都会被进来的佣人看到。
厉晟淮漠视了她的诉求。
他没有告诉她,这个别墅除了他们根本就没有别人。
冯依蓓认命闭上了眼,手指抓着沙发的边沿,用力到泛白。
她对他来说不过就是玩物。
不管过了多少年都一样。
她算什么东西呢?
她这辈子永远都会记得当时在游泳池边上他看着她的眼神。
那双眼睛永远携带着三分薄凉,七分玩味,叫人无法猜透。
从他们交易开始,她就知道自己没有得选择。
犹记得她第一次去他半山腰的别墅,装修华丽气派,但给她的感觉更像是一座千年坟墓,阴冷,孤独。
事后她从床上爬起来,等她的是一颗避孕药,连水都没有。
她的心狠狠一跳,顿时全身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