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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妖也有人妖的生存之道

    “来,把下巴抬高一点——”
    松阳手里拿着的唇膏是由西乡提供的,涂在某个坐在化妆镜前满脸写着“好想回家”的银发男人唇上,变成了和他同款的艳红色。
    “完成啦。唔,银时很适合这个造型呢,很可爱喔。”
    蓬松的头顶上传来手掌轻抚的触感,银发男人扭曲着一张脸。
    “......怎么说呢,虽然是在被老师夸奖什么的,但阿银真的高兴不起来啊。”
    旁观的桂提出抗议。“论可爱的程度,区区银时同学休想战胜我狂乱贵公子桂小太郎——”
    “没人想和你比好吗!!!”
    镜子里映出的人一身橘粉花朵纹的女式和服,银白的卷发也被扎成双马尾,那张浓妆艳抹的脸如假包换是名为坂田银时的万事屋老板没错——
    时间大概倒转一小时以前,万事屋楼下的酒馆门前爆发了与传阅板有关的争吵。
    “哦哦,这不是我们的店长吗!真有干劲啊!”
    银时鼓起勇气的邀请完完全全被淹没进大嗓门之间此起彼伏的狂轰滥炸之中,桂一听到熟人的声音就把松阳一拉要往楼下冲,不给他讲完话的机会,一着急上火,银时根本没过脑子。
    “一大早上的吵死了喂你们两个妖怪——”
    裹着艳丽女装的壮汉如同一座巨大的高山,凶神恶煞地踩得楼梯咚咚直响,一把揪住他的衣领,另一只手握起的拳头堪称砂锅般的大小。
    不是松阳及时出手拦下来,这一拳大概率能把某个口无遮拦的万事屋老板直接抡到楼下摔得一嘴泥。
    “咦?松子和桂子?”举着一头冷汗的银发男人,西乡意外地瞪眼,不晓得是出于有人能接住他的拳头还是在这里看到自己翘班的员工。
    “你们俩认识这臭小子?”
    没等松阳开口,桂抢先发言。“让我来解释!银时同学是我的同学,老师是我们的老师!”
    “老师?……天然卷混蛋的老师?”
    被西乡唤作“登势”的婆婆嘴角在抽筋。“开玩笑吧喂,那个谁,松子是吧,你看上去比这臭小子还小一轮啊。”
    不老不死的前奈落首领心虚一秒,正思索搪塞的借口,银发男人懒洋洋地开腔了。
    “问东问西的烦不烦啊臭老太婆,阿银一眼看穿你是在嫉妒阿银家的老师保养得年轻了哦。”
    登势婆婆脑门上蹭地暴起青筋。
    于是,作为同时惹怒两位歌舞伎町天王的代价,万事屋老板以帮工偿还房租的名义被迫坐在俱乐部的休息室里并且换上女装是必然的。
    “jump男主角的颜面何存啊喂!!”
    银发男人一脸生无可恋,松阳对着镜子替他调整好双马尾的位置,答复桂。
    “我也觉得没有比较的意义喔,因为小太郎和银时是两种不同类型的可爱呢。”
    “可爱这种词真的是在夸奖作为成年男人的阿银吗!真的不是在嘲笑阿银吗!”
    “可爱能够拯救江户的黎明。”桂正色道。
    银时:......这家伙没救了。
    “是真心夸奖银时呀。”
    自己的学生不管是害羞的样子还是别扭的样子都很可爱呢。
    确实心存一点作弄银发学生的心思,松阳笑眯眯地支着下巴打量银时这身装扮,男人投来的眼神极其悲愤。
    和自己的学生一起穿女装也算是难得的体验了,松阳想。
    他身上的和服换成一件粉紫色云纹的,因为西乡坚持认为之前那件向阿妙借来的月白色和服过于素净,不适合俱乐部的色调,特意挑出这一件说是最适合他的肤色。
    “松子本来就是没什么血色的肤色冷白类型,换上这件会更显白哦。”人高马大的壮汉说起擅长的话题语气莫名娇羞。
    ......的的确确没说错啦。
    原本就皮肤白皙得仿佛会发光的人,让典雅的黛紫色衬得更加唇红齿白的,那头浅色的长发有几缕顺着他细白的脖颈滑进交叠的衣襟里,衣襟外隐约能看见锁骨的优美线条。
    视线落在镜面上,停留在身后的人发丝交缠间裸露出的那一小块淡白的肌肤,男人绯红的眼眸像是被什么烫到一般迅速侧开。
    ……这种浑然天成的色气感是怎么回事啊喂!!
    一想到要让其他人目睹这副画面,银时有点坐立不安,抬手挠挠贴着几缕散发的后颈。
    “松、松阳......”
    “怎么啦?有话要对我说吗?”
    披散着浅色长发的人柔软的唇角一弯便勾出微翘的弧度,涂着嫣红口脂的唇瓣还带着些微湿润的水汽。恍神之间,银时又记起那个被打断的吻。
    “......”
    “银时是不想出去吗?”把银发学生的沉默误认为对于在众人眼前露面的抗拒,松阳迟疑了一秒。
    “银时实在不愿意帮工的话,我去拜托西乡小姐放银时回万事屋吧,房租的问题上我多少也能帮衬一些......”
    自己以前大约也是个溺爱学生的老师吧。松阳无奈地拍拍他的肩膀,转身打算去找西乡说情,衣袖就让人扯住了。
    “行啦,阿银才不是没出息的家伙,不过就是女装而已,比起那个,阿银更担心......”
    “更担心?”
    “......没什么。”
    避开松阳疑问的目光,银时慢腾腾地起身,看起来似乎接受了必须女装上阵的现实,松阳还有点在意他没说完的话,追问他,他也仅仅是摇头不说话。
    全然适应女装扮相的攘夷头目欢快地上前揽住老同学的脖颈。
    “很好!银时同学!这可是十分难得的能与老师一起女装的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
    万事屋老板努力维持淡定的脸也崩了一下。“并不想要这种机会好吗!!”
    ——
    俱乐部的工作并不繁忙,除去表演和练习的时间之外都可以自由使用,松阳不方便外出,平常就呆在俱乐部里跟其他人聊天。
    银时和桂倒是挺活跃,时不时会神神秘秘地结伴跑出门,松阳听说他们俩还顺手帮上了西乡的忙,作为回报,西乡将帮工时间缩减到一个月。
    跳舞显然不是杀手能胜任的职能,他教出来的学生看来也继承了师长的短板,领舞的东美直截了当地指出三个人节奏感的缺陷,松阳十分虚心地听专业人士的指点。
    “松子啊,你扭腰的跨度太保守了哦,至少要扭出s形才算合格。”说着摆出一个标准的前凸后翘姿势。“来——跟我学——”
    要扭到这个程度啊。松阳为难地蹙眉。他身后的银发男人黑着脸把扇子砸到东美脑袋上。
    “忍你很久了哦下巴美,哔哔赖赖指手画脚的,知不知道这家伙的卖点就是未经人事的少女感啊——痛痛痛!”
    松阳敲着他的脑门微笑。“银时,给我好好叫对人家的名字——”
    桂捧脸。“哦哦!是超怀念的老师爱的头槌~”
    “阿银的脑袋在说它一点都不怀念高度溢出屏幕的感觉啊喂!!”
    俱乐部的客人大多是游手好闲而又酗酒的中年大叔,在特殊的场合里,偶尔也会发生不那么和谐的挑衅事件。
    “磨磨蹭蹭的干什么!”长相辣眼睛的秃顶大叔一张嘴酒气熏天。
    “给我继续耍宝逗乐啊!你们这群怪物!”
    ......真是个久违的词汇呢。
    但是,只用来形容他一个人就够了。
    咔嚓咔嚓活动完手指,前任杀手首领弯起眼角步至对方跟前。
    “客人,尊重他人也是尊重自己,不是吗?您也有被嘲笑秃顶的经历吧,我想那并不好受,对吧?”
    “秃......秃顶......”一语正中要害,醉醺醺的大叔脸色巨变。“喂!我,嗝,我只是毛囊不发达而已啊!可恶!”
    轻松接住挥来的拳头并钳制住对方的手臂,松阳的笑容十分和善,秃顶大叔痛到面部扭曲成一团,旁观的人妖先生们甚至能听到骨头崩裂的声响。
    “客人愿意遵守俱乐部的规则并道歉的话,我就立即结束这场扳手腕比赛喔。”
    “我错了错了啦快放手啊啊啊!!!”
    围观完整场经过,东美站在台上指导练舞时不禁感叹。
    “松子平常都温温和和的,看起来年纪也不大,生气起来却意外地很有压迫感呢——对了。”想起另外两个难搞的家伙是人家的学生,东美随口道。
    “松子虽然是卷子和桂子的老师,外表比他们俩还年轻呢。”
    正在一板一眼摇动扇子的黛紫色身影微妙地僵硬一秒。
    “你废话好多啊喂。”银发男人摇扇子的动作仍是懒洋洋的,眸光闪烁。
    “这么想知道保持青春的独家秘诀吗,看在咱们是同事的份上,阿银可以便宜点卖给你哦,下巴美小姐。”
    “都说了我叫东美啊你这家伙!”
    俱乐部的工作制度是包食宿的,师生三个分到一间房是西乡刻意关照的结果,一到晚上桂十分理所当然地缠在自家老师身边睡一个被窝,银时叫嚷着自己是成熟独立的成年男人,坚持把自己那床被褥铺到距离松阳最远的角落。
    桂翻出随身衣物里那本绿色封皮的旧课本献宝似的递到松阳眼前。
    “老师请看!这就是私塾使用的课本,是老师用娇嫩而白皙的手辛辛苦苦一个字一个字手写的哦!”
    ……形容词太多余了喔。
    课本保存得很用心,连书页的纸张都没泛黄多少。松阳接过来从头到尾翻阅一遍,确认课本上的字迹确实与自己的笔迹一模一样,所撰写的却是很难想象出自于身为奈落首领的杀人鬼笔下的言论。
    ......越来越好奇那个有勇气脱离奈落并且能抗争到这一步的自己了。
    说到底,抛开空白的二十五年,他这个分裂出来的独立人格使用这具不老不死的身躯还没有太久,所有的认知都是朦朦胧胧的,在那样的无间地狱之中,身体里又有一个只会在他脑子里唱反调打击他的主人格虚,他几乎没可能寻找到真正的方向。
    ——捡到银时之前,还和谁相遇过吗?和他这个不知来历的人类名字有关系吗?
    松阳对着旧课本怔怔地出神。
    记忆里依旧寻不见半点相关的只言片语,像被抹除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痕迹。至今不见踪影的虚又去了哪里?他的失忆也是对方导致的吗?
    无法告知学生们自己心中的思绪,松阳将疑问压在心底。桂时常会见缝插针地讲起些私塾的旧事,松阳注意到他始终避免提及其他同学的去向。
    这几日天气燥热,夜晚难以入眠,桂把被子一掀,起来和松阳闲聊,银时窝在角落里翻来覆去,哼哼唧唧地说嫌吵,又不肯过来一块聊天。
    “银时同学以前也这样呢。”桂吐槽。“我睡老师那边的时候,这家伙就喜欢一个人待在角落里,明明非常眼红我们俩能够一左一右霸占老师身边的黄金位置。”
    松阳怔了怔,装作不经意地发问。“还有一个住在私塾的孩子,是叫做高杉吗?”
    桂也愣了一秒,踌躇着“嗯”一声,佯装从容。
    “高杉他......常年飘在宇宙来着,我和银时同学都好久没见过他了,那家伙就是一毕业会拉黑老同学的类型啦,也没人清楚他的动向。”
    松阳点点头,神色若有所思,桂一颗心悬起来。
    上次见到统领鬼兵队的昔日同窗还是几年前,桂先收到他托部下传来的“老师还活着”的消息,整个人都傻了,立即动身去长洲查探具体情况,但扑了个空,只得暂时作罢。
    那段日子他高度关注鬼兵队的动向,很快听说高杉重伤的消息,便再次动身去看望老同学。高杉正如传言中那般躺在病床上不知生死,桂等到他醒来,让对方如同恶鬼一般的神情实打实吓了一跳。
    “假发。”重伤初愈的紫发男人勾着唇角确实在笑,眼底是一片幽深的黑暗,桂连“不是假发是桂”的口头禅都咽了回去。
    “你猜,我们的敌人是谁?”
    他明智地没接话,也没敢问高杉那条消息究竟是怎么回事,以及鬼兵队这次行动是不是去找高杉口中还活着的老师。
    几年之后,他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与活着的老师重逢了,即便对方失忆得很彻底,却一丝一毫改变也没有,一举一动全是他熟悉的老师的模样。
    直觉性地,桂总觉得当年一定发生过什么很糟糕的事。
    “老师有稍微想起什么吗?”他问得很忐忑。
    松阳蹙着眉尖摇摇头,他才稍微松口气。
    银时一如既往地贯彻成熟独立的人设,盘着腿坐在角落里不加入他们,但眼神一直似有若无地朝这边瞟,和桂对上之后,又心照不宣地移开。
    帮工期间,满心忧国忧民的攘夷头目并没断开和部下的联系,最近也从部下那边收到一条至关重要的情报。
    “——鬼兵队的人马近期在江户附近出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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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只是一个合理的,关于高杉如何知道虚的存在的延伸……毕竟设定上他和银都知道松还活着嘛。
    不知道发到这里的时候我有没有继续往下写……但是我好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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