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6 章

    楠楠表演诗朗诵前没有看到奶奶到场,心里有些失望,诗朗诵结束后,楠楠问老师,得知奶奶并没有到场,楠楠再懂事也有些委屈了,放学时,楠楠在门口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家人来接自己,便默默朝着家的方向走去,想着一会儿要怎么做公交车回家,两个小学生打闹撞到了楠楠,衣服兜里的平安符甩了出来。
    同学捡起来,好奇地看了看,“余楠楠,这个是什么?”
    另一个小学生看到后,“我知道,我知道,我奶奶买了一堆这个,我妈妈说这个是封建迷信。”
    “还给我!”楠楠生气地说道。
    捡到平安符的小同学做个鬼脸,朝着远处跑去,“略略略,就不给你,你来追我啊。”
    楠楠立即追上前,这时,不远处传来了躁动,楠楠亲眼看到一个邋里邋遢的男人拿着水果刀捅了捡到他平安符的小同学好几刀,周围的同学都吓着跑开了,地上还躺着好几个,楠楠吓傻了,脑袋也晕乎乎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时,这个邋遢男人甩开了小同学,狞笑着冲到了楠楠面前。
    保安和几个家长想要抢下邋遢男人手里的刀,但未能成功,且他已经抓住了楠楠的胳膊,挟持了楠楠。
    僵持了十分钟,警察来了,救护车也来了,而邋遢男人拿着水果刀抵在楠楠的喉咙处。
    “你有什么要求可以提,不要伤害孩子。”警察拿着喇叭喊道。
    一个年轻而娇小的女老师说道,“我跟他换,你挟持我,我力气小,你挟持我。”
    楠楠的奶奶哭得要晕倒,“楠楠啊,楠楠啊……放开他,放开他。”
    邋遢男人狞笑着,大喊,“有这么多人陪我一起死,值了!”说着就捅向了楠楠的脖子,同时,一声枪响,正中男人的头部。
    歹徒满脸是血,大笑着,而楠楠的脖子也流出了汩汩鲜血,染红了他的校服,一瞬间,警察和医护人员冲了上去,警察控制歹徒将其送上救护车,而医护人员将楠楠送上另一辆救护车。
    现场一片哭声。
    现场视频在微博上广泛传播,一个小时就被夹了,看新闻的报道,截至当天24时,现场有六个孩子受伤,其中三个轻伤,两个重伤抢救回来了,另一个重伤还在抢救,被挟持的小学生已经因为伤情过重抢救无效死亡了。
    楠楠爸爸妈妈赶到医院时,楠楠还在抢救,奶奶坐在长椅上,哭晕了过去,醒来后又接着哭,不停地说着,“都怪我,怪我忘记了,怪我老糊涂忘记了要去接楠楠,怪我……”
    爸爸妈妈也在十分后悔,妈妈在后悔自己为什么明知道奶奶记性不好还让奶奶去接孩子,爸爸在后悔自己为什么对孩子漠不关心,他还记得楠楠早上对他的说的“爸爸,我爱你”。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一家人眼泪都要流干了,这时,医院走廊传来了痛哭声,“宝宝,你是要了妈妈的命啊,宝宝,你在骗妈妈对不对。”
    妈妈麻木地看着地板。
    抢救室内,医生无奈地叹息,“宣布吧。”“20xx年10月16日20时34分患者周奇奇心跳停止,宣布死亡。”医护人员齐齐流出了眼泪,难过于抢了几个小时都没能救下这个生命。
    护士把死者的衣物放在他的身边,打算把布盖在他的头上,这时,他发出了微弱的声音,微弱到让护士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你说什么?”
    医生们看向护士,护士趴在他的嘴边,只听到他说了一声,“烫……好烫……”
    护士眼泪瞬间抑制不住了,“主任,他活着,他活着……”
    “立即抢救。”
    两个小时后,手术室的门打开,医生一出来就被围住了,“抢救回来了,需要在icu病房观察48小时,家属赶紧去办住院吧。”
    “好好好,谢谢,谢谢……”家属不停地给医生鞠躬。
    楠楠妈妈望着远处的手术室,苦涩地笑了笑,那一刻十分羡慕这个孩子的家人。没过多久,楠楠手术室的门也打开了。
    医护人员推着楠楠的遗体出来,楠楠妈妈愣愣地看着,奶奶趴在楠楠遗体上失声痛哭,记者在旁边疯狂地拍照,媒体人为了赶时间立即把楠楠抢救无效死亡的消息发了出去,还有人把话筒举到楠楠爸爸跟前,“你认为是什么原因让一个男人对你的孩子下手呢?”
    楠楠爸爸猩红的眼睛瞪着那几个记者,“我***”说着便跟这几个记者打成了一团。
    罗向芋和莫羡溦到这里时就见到现在的场景,罗向芋连忙给莫羡溦使眼色,莫羡溦趁乱走上前抱着楠楠进了抢救室并反锁,楠楠妈妈看到了罗向芋也认出了她,想到了什么,眼睛里迸发出了希望,罗向芋小声说道,“拦着他们,我们去救你的孩子。”
    楠楠妈妈拉着楠楠舅舅也参与了与记者的互殴,医护人员被迫卷入,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警察到场,才发现楠楠不见了。
    警察沉着脸,真的是见鬼了,“调监控。”
    这时,抢救室的门打开,医生非常生气,“你们是谁?你们进去做什么!警官,孩子在这里。”
    楠楠妈妈连忙说道,“是楠楠的小姨和姨夫,他们只想看看孩子。”
    医生瞪了她们一眼,“你们,你们……”医生想发火,又想起这家刚失去了孩子,不忍再责怪他们。
    警察看了看罗向芋和莫羡溦,又看向楠楠父母,“你们先安顿好孩子,明天去派出所配合调查。”然后把几个记者带走了。
    “孩子怎么样?”楠楠妈妈忐忑地问道,罗向芋看向医生,“医生,孩子还有呼吸。”
    医生愤怒地看着罗向芋,“你们究竟发什么疯?这里是医院!”
    楠楠妈妈拉着医生,“医生,快,救救孩子,他还有救,快。”医生遇到很多次这种情况,死者家属很难接受死者已经死亡的事实,楠楠妈妈哭着说道,“医生,你就看一眼,他真的还有救,就看一眼。”
    医生一时心软被楠楠妈妈拉了进去,摸了摸楠楠的脖子,又翻开他的眼皮,突然往外冲,“快回来,继续抢救。”然后把楠楠妈妈和罗向芋、莫羡溦撵了出去。
    楠楠妈妈想要跪在了罗向芋跟前,“谢谢你,谢谢……”莫羡溦眼疾手快把她扶了起来,并没有真正跪下去,他知道芋芋在修真界就十分接受不了别人给她下跪。
    鼻青眼肿的楠楠爸爸和舅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打了一架整个人都是恍惚的,甚至刚才护士说楠楠找不到了他都没有反应过来,直到两个小时后,手术室门打开,医生也是一脸恍惚的样子,“抢救回来了,需要住icu观察。”
    “谢谢,谢谢,谢谢医生……”
    吴医生恍惚地看着楠楠妈妈,“你先别谢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刚才那两个人进去到底是做什么了?”
    罗向芋和莫羡溦早就离开了,还给楠楠妈妈留了联系方式,没错,是魔芋科技的名片,楠楠妈妈一时分不清,这到底是什么公司?卖魔芋的公司?还是打着卖魔芋的幌子玄学公司?不过,一般这样的公司不都是注册的“xx咨询公司”吗?
    所以,楠楠妈妈也尴尬地不知道怎么回答。
    第二日,警察电话联系楠楠爸爸,第一句就是,“节哀,余先生。”
    楠楠爸爸,“同喜同喜,嗯?你刚才说啥?”
    “余先生什么时间来做个笔录吧。”警察没有重复。
    “那个凶手怎么样了?”楠楠爸爸平静地问道。
    “还没到医院,就死了。”警察低声说道。
    “那便宜他了。幸好楠楠没事,不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他。”
    “嗯,”警察震惊地问道,“余楠楠抢救回来了?”
    “对,现在还在icu病房,早晨醒了一下。”楠楠爸爸声音有些低沉,“等医生出来我问问情况,我就去派出所。”
    “好,好。”警察立即报告领导,昨天听到医生说余楠楠抢救无效死亡了,后续他们竟然也没有核实,幸好蓝底白字通告还没发出去,办案警察决定跑一趟医院,把每个受伤儿童的情况核实清楚。
    出了医院,警察长舒一口气,恶性伤人事件发生第二天上午十点,警方发布通告,回应网友关切的问题,包括歹徒在前往医院途中死亡,六名受伤儿童,三名轻伤,三名重伤,包括被挟持儿童在内的三名重伤儿童均在icu病房。
    网友1:昨天晚上xx报说那个被挟持的儿童抢救无效死亡了啊,现在都还没删新闻呢。
    网友2:没错,他们刚才还发了文章讨论“恶性伤人事件的社会根源”。
    网友3:凶手真的是丧心病狂,就这么死了真是便宜他了,应该千刀万剐。
    网友4:警察太辣鸡了吧,这么多人连个老头都制服不了。
    网友5:你行你上啊,要不然用你的键盘制服。
    过了两天,楠楠转到了普通病房,给楠楠抢救的吴医生又来找楠楠妈妈,“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楠楠妈你别怪我想太多啊,那两个人是不是你们请的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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