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亏得地中海被苏然护了一下心脏,要不然指不定他会再次被吓出心脏病来!
借着刚刚救护车的高速行驶,担架下来时的惯性,速度最少也得有个六十码!
“地中海,我跟你说有点麻烦了!”
苏然一边撑在担架上,一边低头对着他说道。
地中海???
在喊谁呢?
他下意识的摸了下自己光溜溜的头顶,脸都要黑了。
“小兄弟,我姓朱,叫朱中海……”
苏然:???
“差不多了,名字都叫中海,”苏然撇了下嘴,道:“还是看看我们目前的情况吧。”
担架都不带刹车,只能让他慢慢的停下来。
可问题是。
这不是普通的公路,两则都是急速驶来的车子。
同时。
救护车依旧在加速,显然没有发现苏然带着朱中海跑了出来。
“我们这样太显眼了,迟早会被发现,所以还是得停下来再说!”
苏然对朱中海说了一声,然后将自己的身体慢慢倾斜,从而控制高速的担架朝着侧边驶去。
“我……我……你…… ”
感受到苏然的动作,朱中海眼睛都要瞪出来了。
你还真能这么玩?
真把这个当成滑板玩了?
拜托,我可是在你的下面,而且还躺着,被绑的死死的!
想动都动不了啊!
殊不知,苏然绑着他的目的,第一个是怕他在下车的时候掉下来,第二个则是怕他在下面乱动,影响他的发挥。
“对了,你会游泳么?”
这时,苏然突然发现了道路的边上有一条河。
“游泳?”
能不能告诉我你到底有什么花样啊!
朱中海在心里无声的呐喊着。
但不等他回应,却发现苏然倾斜的身子直接都要到九十度了!
朱中海也明显感觉到自己的整个身子都快要侧过来了,担架只靠着一侧的边轮滑着。
只听见扑通一声,两人连带着担架一起冲进了河中。
冰凉的河水,给他们带来了一阵凉爽,朱中海立刻清醒了过来。
“小兄弟,我……我不会……咳咳……游泳啊!”
好在苏然早就做好了准备,就在入水的瞬间,就已经给他解开了担架上的卡扣,同时一把捞起他,朝着河边游去。
等到他们上岸的时候,浑身都是湿漉漉的。
“小兄弟,你这玩的是什么花样啊……”
朱中海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发型,一脸为难道。
苏然笑道:“这路上滑担架也太危险了点,另外,我们要是还在上面滑的话,指不定会被救护车的司机发现,到时候谁知道他们会不会重新开回来撞我们?”
朱中海沉吟了一下,道:“小兄弟,你的意思是,我这一次是有人要对我动手,对吗?”
他也不傻。
先不说在飞机上好端端的出事,就连到了救护车上,这发生的一切都是这么匪夷所思。
如果不是被人针对了,打死他都不信。
“对,你看我付了钱,又要下车的时候,司机却是突然加快了速度,这显然是要把我们拉到下一个地方啊!”
说到这里的时候,苏然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直勾勾的眼神,看着朱中海一阵发毛。
“现在我们怎么办?我都不知道谁在针对啊。”
他一脸苦恼。
“先别管这么多,你没有有,只有你一个人知道的地住所?先去那里避一下风头再说。另外,我们也得早点离开,那救护车里的人我就打晕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过来。到时候发现你不在了,又追回来了怎么办?”
苏然的话让朱中海立刻醒悟了过来,道:“我家老宅,从来没有人知道。”
说完,他拿出了电话,想要联系别人。
还别说,这个时候上百万的手机就发挥作用了,竟然还可以打电话?
但苏然立刻阻止了他的动作,道:“先别打,你这一打,不就是被人知道了吗?”
然后,他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想叫个网约车。
结果才发现,自己手机进水了,用不了……
“走吧。”
苏然哭笑不得,只好站了起来。
但两个人都像是落水狗一般,走着浑身难受无比。
“小兄弟,我老宅……距离这边至少得有十公里啊……”
“走一会儿再说吧,到时候拦个车子就成,你身上应该有带现金吧?”
苏然撇了他一眼,大不了等会在路上拦个出租车。
自己是没有带现金的。
“我现金……都在包里啊……包在行李里面。”
朱中海都快哭出来了,这是要走路呢?
“别哭了,”苏然恨不得一巴掌呼在他的脑门上,这天都快黑了,哭着不吓人呢?
“先走走看,说不定我手机等会干了就能用了,先走一阵再说。”
谁也不敢保证救护车会不会在这个时候顺路返回,或者说,他们还会换一辆车子回来,到时候他们肯定也是认不出来。
没办法,朱中海只好跟在了苏然的身边。
机场在郊外,所以这条路上附近并没有什么可以民居,荒凉的吓人。
再加上他们浑身都湿透了,一阵阵夜风吹来,身上都凉的要死。
苏然还好一些,年轻力壮。
但朱中海可就不行了,走两步哀嚎几声,听着苏然心烦不已。
“你不是号称一夜可以好几个亿的,怎么这就不行了?”
听着苏然的嘲讽声,朱中海心里一阵无语。
这方面,是个男人都会吹牛比的!
我虽然年纪不小,但面子还是要的啊!
可这话愣是说不出来,只能憋着一口气,跟在苏然的身后。
终于。
花了好几个小时,他们终于走到了老宅。
那里是一片棚户区。
可能会拆迁,然后再次暴发一波。
但也有可能不在规划之内。
“这边,我都很久没住过了……”
在朱中海的带路下,他们很快就走到了地方。
老宅显然是很久没有人住过了,大门上连个锁都没有。
房有什么的不重要,等拆迁了,地基才是值钱的。
屋里传来了一阵霉味,什么东西都没有。
要不是苏然知道这家伙还欠自己三个亿,浑身上下值个好几百万,别人还真以为这里是个穷人的房子。
屋内只剩下一张床,苏然毫不在意的坐了上去,扬起了一片灰尘。
“说吧,你老婆是什么时候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