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中盘腿而坐的男子,紫袍委地,微微一笑问:“你们有没有嗅到一股……嗯……十分香甜的味道?”
两个潜入人间的散魔,对视一眼,战战兢兢,不敢多言。
本来两魔在人间,活的快哉,谁料眼前这老魔物驾临,直接将两人从人群中揪了出来,从那以后逍遥两魔就成了仆人。
魔生瞬间跌入谷底。
刚刚是跑过去了一个人类。
魔的确是会吃人类,就跟人吃野味似的,尝个新鲜罢了。
吃个人要惹出无数事端,一般魔也不想废那么大力气就为了尝个人肉,用自己的武力值恐吓压迫平民当奴隶不香吗?
普魔不都不愿再做的事情,谁料这等老魔物还嘴馋要用人打牙祭。
两魔试探开口:“我俩去捉了,给魔君尝个新鲜?”
景炎顿时拧起眉。
他一言难尽,紫瞳流光闪烁,问:“说得如此熟练,你俩是尝过多少鲜?”
他对于吃人形的东西,还真没什么兴趣,用武力直接征服,使唤他们为奴为俾不香吗?
两魔:“……”
还未等他们回答,一直压在头顶的老魔物瞬间失去了踪影。
两魔止不住的大喘气。
“啊呸!气死魔了!”
…
萧涵差点跑死。
她最后摔在了一处小溪边,膝盖磕到石头,是半点都跑不动了,才停下来。
日头渐渐落下,萧涵头热耳鸣,望见有小溪,直接便扎了进去。
可能是那几个魔吃饱了,懒得理她这点塞牙缝的肉了。
萧涵劫后余生,眼瞧着四下无人,默默的将衣服从领口扒拉下来一半,洗完之后再套上,束上腰带。
洗完上半身,再洗下半身。
虽是一心寻死之人,但萧涵的脑筋向来活络。
她想,人间是块宝地,这魔物果然都喜欢来人间,连与灵雾山遥遥相对的极境山,都被魔物安了家。
刚刚那魔一瞧就十分了不得,想必在魔界也是呼风唤雨的大人物。
对力量的心驰神往,让萧涵忍不住的回忆那魔的种种细节。
她眼眸痴痴又神伤的将自己清洗完,拖着湿漉漉的身子爬上了旁边一块光滑的巨石。
石头被太阳烘烤的很热,刚好可以烘干她身上的衣服。
夏季衣衫单薄,萧涵湿衣中透出玲珑胴体。
乳尖翘立,萧涵摸了摸,又捏了捏自己软软的肚子,她又站起来,原地转了两圈,觉得自己腿也长,腰也韧,屁股圆翘,两团乳虽不是特别可观,但是她自己瞧着却可爱得很。
萧涵重新坐下来,揪了揪奶尖,又暗自神伤起来。
她天生自信自恋又好强,怎就生了这幅废物躯壳,以至于一心寻死?
死都死了,连星微师傅的最后一面都见不到。
她已经生的如此出落漂亮,他若是见到了,那无波无澜的眸会不会漾起层层涟漪,难以料想当年的小萝卜头已然成了小大人。
萧涵想着想着,又生出天生丽质难自弃的惆怅。
同门师兄弟中,不乏对她有意的。
只可惜她毫无感觉。
和她师傅比起来,都是些庸俗无能之辈罢了。
萧涵躺在石头上,刚刚洗完澡,身子清爽,她也没了想把自己藏进泥地里躲避野兽的想法。
天上星子逐渐亮起,夜风转凉,舒适的很。
她渐渐阖上眸子。
就这样吧,被哪个猛兽吃了也好,她就认命,认了这普普通通却心比天高的命。
原石上少女身材单薄,闭着双眸,一头秀发垂落,随风而动。
景炎歪了歪头,走过去,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了少女眉心。
一丝紫气从他指尖溢出,深入少女眉心。
“嘶~”
渐渐的,他的眸中兴味更浓,收回指,他蹲下来,手指像是玩儿似的,拨了拨少女粉嫩如花的双唇,唇齿被撬开,露出一截嫩红的舌尖,他捻起那舌尖看了看:“你还真是散发着一股,让人欲罢不能的气息……”
萧涵陷入半昏迷中,哪知自己竟被登徒子亵玩。
这老魔物附上她的耳,笑得恶劣,长指微微一挑,萧涵的衣服尽数落地:“你都一心寻死了,这身子借我玩玩,施点儿魔族禁术,应该也不是什么大事。”
萧涵额头冒汗,渐渐蹙起眉心。
梦中,她回到了主峰,回到了十岁时,与师傅同住的日子。
灵雾山虽被屠尽,但还有云游四野的师叔伯,以及下山历练的弟子。
听闻师门噩耗,这些人都赶了回来。
五年时间,灵雾山已然又兴起。
竺星微在日日繁忙的修炼与重振师门中脱身,这才有时间去查看萧涵。
于是萧涵是个废物的事实,就怎么都兜不住了。
那段时间,竺星微在藏书阁日日阅览古书,寻了温养经脉之法,给她药浴。
天材地宝耗费不少,可惜她毫无长进。
日子一久,再无指望,她便被分派到了清绝峰。
萧涵在雾气朦胧之中,发现自己竟坐在浴桶中。
而竺星微,梦中的师傅,还是五年前那个十九岁的少年。
他坐在浴桶后的凳子上,白衣委地,一边在朦胧水汽中紧蹙眉心研读古文,一边低声吩咐她,如何运气,才能将药效最大化。
实际上,萧涵根本就不会运气。
每当这个时候,就是她最害怕最仓惶的时候。
但是现在她已经十五岁,一心寻死,毫无顾忌,又知身在梦中,再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吩咐她运气一周天之后,萧涵心情激越,急忙转身去看那日日让她心神不安的人。
梦中的星微师傅,果然还是那般清冷的模样。
萧涵热泪盈眶,从他的轮廓中,看出多年前那个仰着脖子,孤绝寻死的少年影子。
她大喊了一声:“师傅!星微师傅!”
她只叫了他几天的师兄,就被收为徒,往后多年,她喊得最多的就是星微师傅。
她起身,热水哗啦啦扬起,十岁孩童的身体不知为何竟变成了玲珑少女,这一刻没有任何束缚,她赤身裸体抱住师傅,湿淋淋的水弄脏了师傅的白衣。
“师傅”,萧涵身上如火中烧,她心知这是一个淫梦,不由得大胆起来,恳切要求:“师傅,我就要死了,你就和我做一次大逆不道之事,圆了徒儿渎师的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