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不再相信。一切都只是些麻木而深的痛我想沉沉的睡去。我用寂寞的眼看世界,连世界都寂寞了;寂寞在继续,在无声中蔓延至四肢百骸,乃至全世界;渐渐的,我爱上了寂寞,孤独成了唯一。
“丫头,好不容易放假了,怎么天天窝家里啊。出去玩玩吖。”
“妈,我这不是想陪陪你嘛。在学校都想死你了。这刚回家你就想赶我啊。”
“我怎么觉得,你就是懒得出门呢。”
“妈,我是你的懒丫头嘛,不懒点不就名不副实了?”
“你这怎么越来越懒了呢?以后没人要可怎么办啊?”
“没人要就你养着呗,省的我嫁人以后你嫌无聊再说我不孝顺啊。”
“你就贫嘴吧。这张嘴就得理不饶人。”
“妈啊,你这可是冤枉我了。我也就跟你贫贫,别人我可懒得啊。”
“懒死你。”
“我去你阿姨家玩,中午不回来了,你自己随便吃点啊。”老妈说着拿起包就往外走。
“知道啦,知道啦。明明还没到更年期,咋就这么啰嗦了呢。”
难得的清闲,躺在摇椅上静静的看着书,悠然而自在。只是一通电话却似乎打破了这份淡然。
“喂,你好。”
“西凉,在家了?”
“哦,梵羽。有事么?”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么?”
“额,这不是顺嘴了么。”
“西凉,我想你。”
“哦。”
“西凉,我能去看看你么?”
“你当在学校呢?说看就能看?”
“我在遥安呢。”
“啊? ”
“我在外公家,西凉,我只想见见你。”
“梵羽,别这样。分了就是分了,别再纠纠缠缠了。”
“西凉……”
没等他说完,西凉就挂掉了电话,只是早已泪流满面。蜷缩在摇椅里,无声的哭泣,默默的流泪。
哭泣到世界无声,流泪到泪腺麻木。全身渐渐麻痹,知觉慢慢丧失。不知过了多久,西凉慢慢有了反映。伸开蜷缩的双腿,仰躺在摇椅里。捡起刚刚因为接电话而掉落的书,慢慢翻看。只是,已不知道自己在看什么。
从分开以后,西凉便一直躲着梵羽,只因每见一次伤口便疼上一次。曾经小小的教室,即使只坐前后桌也觉得甜蜜,而现在就算相距南北两端也觉得煎熬。
西凉一直有意的努力不见面,不说话,甚至不听任何和梵羽有关的信息,只是一个学校、一个专业的范围,小的让人躲都躲不掉。好不容易想趁着两个月的假期在家里好好休息,放松下自己的心情,也缓冲下这段时间的感情,以应付剩下的大学生涯。只是,似乎连家里都躲不掉了。有时候真觉得缘分这种东西,缠人又磨人,让人舍不得、割不掉、躲不开。
西凉抬抬手里的书,心想刚刚准是又发呆了。最近总是这样,不管做什么事情都很容易发呆,就那样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知道,心情思想完全放空,看起来很养神,其实很磨人。
很多事情躲是躲不掉的,很久以前就知道并体验到了。既然已经这样了,那就这样吧,自己又能做什么呢。西凉拿好手里的书,继续看刚刚没看完的情节,即使已经没有刚刚的感想了,但也许会有不一样的想法也不一定啊。
几世的擦肩而过换来今世的与你相遇,却又再次分离。然而一切都恍若隔世,就是这样封闭而压抑的感情,也是我一直在渴望逃避的阴影。
不是还爱,只是想念已成为习惯。不是不恨,只是忘记了曾经相爱。曾经的曾经,我们也曾那样深深的相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