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和尚听张小鱼说完‘五字真言’，嘴角微微抽搐。
    这五个字，实在是让人难以招架……
    老和尚颤颤巍巍地朝他走来，停在他的身前。
    老和尚身高也就一米六五，瘦小，满脸褶皱，看起来得有七八十岁了。
    老和尚仰望着张小鱼，眼神里满是虔诚：“上师佛力纯净，老衲却不曾见过，不知上师怎会来我这智慧堂？”
    张小鱼看着老和尚的眼神，实在不忍心欺骗这样一个老人，于是说道：“我为求佛而来，欲拜智明大师为师。”
    老和尚点点头：“上师心中有佛，又何必舍近求远呢？”
    张小鱼不觉好笑，没想到，这老和尚居然说自己心中有佛，自己什么情况，自己能不知道么？
    想到这里，他不禁对这老和尚心生轻视：“我离佛远矣，何来舍近求远一说呢？”
    老和尚转过身去，好像失去了对张小鱼的兴趣，慢慢往来处走去。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
    老和尚沙哑低沉的声音轻轻响起。
    张小鱼看着老和尚重新坐下，敲响木鱼，低声问身边的法缘：“这老和尚说的这几句是什么意思？”
    法缘附在他耳边说道：“智悟大师的意思大概是说，佛在心中而不在身外，放下执念，佛在心中自然显现。”
    张小鱼不置可否，微微一笑。
    佛堂里，宏大的诵经声重新响起，张小鱼反正也听不懂，索性继续修炼佛力。
    他确定，在这里，佛力的修炼速度，比在外面快了几乎一半！
    事半功倍，不外如是。
    修炼的时间过得格外快，张小鱼正忘我修炼，却被法缘叫醒。
    他睁开眼，才发现，此时堂内只剩他和法缘，其余僧人皆已经不见所踪。
    “早课结束了？”
    法缘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法空师兄，该用早膳了，我看师兄修炼忘我，没敢叫你，只是再不去斋堂，我们只能饿肚子了。”
    张小鱼缓缓起身：“走，让我看看你们伙食怎么样。”
    二人结伴而行，斋堂离佛堂倒是不远，进去一看，四排圆桌整齐排列，却没有凳子。
    此时，大多数僧人已经吃完离开，只有稀稀落落的几个僧人站在桌旁，细嚼慢咽地吃着斋饭。
    法缘打来两份饭菜，张小鱼定睛一看，居然是白面馒头和酱豆腐。
    “你们早饭就吃这个？”张小鱼有些吃惊。
    “是的，师兄，早饭只有馒头和酱豆腐。”
    “……”张小鱼彻底无语，这他么也太寒碜了……
    “这饭太次了，我饿死也不会吃的。为何要站着吃饭？”张小鱼看了一圈，也没发现有凳子椅子啥的。
    “佛门中人，无时无刻不需要修行，吃饭时也是如此。”
    张小鱼扶额长叹，这当个和尚，真不容易啊……
    “我不吃了，中午是什么饭？不会也是这玩意儿吧？”
    法缘挠挠头：“中午晚上会有菜和汤，师兄真不吃么？上午我们还要去清扫院门呢，不吃饭岂不是会饿？”
    张小鱼摆摆手，这馒头看着都凉了，酱豆腐也看起来黑乎乎的，实在没有吃的欲望，于是说道：“没事儿，我不吃饭也不会饿。”
    法缘终于想起张小鱼修炼者的身份，于是不再劝说，拿起馒头，开始吃了起来。
    “师兄，”法缘一边吃着馒头一边含糊不清地问道：“你修为一定很好吧？”
    张小鱼呵呵一笑：“当然！”
    “那，比内门弟子还高么？”法缘满脸敬仰。
    张小鱼看法缘吃的挺香，于是迟疑地拿起一个馒头，蘸了点酱豆腐，狠狠一口咬下！
    “嗯？真香？？？”没想到这馒头就着酱豆腐，真是别有一番风味，又咬了一口，他重新问道：“你刚才说啥？”
    法缘无语地看着张小鱼狼吞虎咽的样子，说道：“我说，师兄你的修为比内门弟子还高么？”
    张小鱼举起手中的半拉馒头，一口吞下，豪气万丈地说道：“内门弟子，shuan个屁！老zhi能打一万个内门弟子！”